第42章 我讓她上的
“就是你上了容翎的馬車?就是你不知羞恥的蹭上他?”嘉宜公主一臉慍怒,“容翎是我的,誰都不能覬覦。”
寧嫺皺眉:“但是我在指揮使大人身上,並沒有看到他貼着屬於公主的標籤啊。”她神色平淡,語氣裏卻帶着一絲嘲諷,“是不是公主的,公主去和指揮使大人說啊,在這和我說,是想我轉達嗎?”
寧曼見這寧嫺惹怒了公主,正好想借着公主的手來對付寧嫺,她連忙上前道:“公主有所不知,這寧嫺可是和我們說,她和指揮使大人之間是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嘉宜那雙眼睛倏然盯向寧嫺:“什麼關係不可告人?”
“都說了不可告人,怎麼還能說呢?”寧嫺完美的打了個太極。
“她不僅上了指揮使大人的馬車,還和他一起喝酒,故意將簪子落在他面前,然後說什麼是定情之物。”寧曼將事實和編造的混淆在一起說,真真假假的,將嘉宜唬得深信不疑。
“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怕是日後還得做出更加不知羞恥的事來。”嘉宜對身後的婢女道,“把這賤人拉下去,手指砍一根以儆效尤。”
嘉宜身後的那個高大婢女一看就是懂武功的,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上前要摁住寧嫺,但剛伸手,手腕就被前後同時打出的石子給打麻了,痛呼一聲連連後退。
只見身穿靛藍錦袍的俞晟快步而來,面色微沉地對那婢女道:“今日是賞花宴,可不是打人宴。”
嘉宜道:“俞晟,你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閒事了?”
“阿嫺是母妃認下的乾女兒,便是我的乾妹妹。我這做哥哥的,能看着自己妹妹被欺負?”俞晟聲音微涼。
慄王妃身子還沒好透,這大冷天的也不高興出來了,便讓舒月替她來,擔心她年紀小不懂事,就讓俞晟一起來。
嘉宜皺眉,還要說話,但見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負手緩緩行來,他的容顏完美,五官線體鋒利乾淨,眸光沉靜。
可他看過來時,那雙深邃的眼裏又似帶了一縷危險的光芒,讓人不敢看,又捨不得不看。
“指揮使大人來的正好。”嘉宜指着寧嫺道,“這個賤蹄子是不是蹭了你的馬車?”
“是上了馬車。”容翎的聲音猶如那天山上的積雪,清冷如霜。
寧嫺微微挑眉,這指揮使是喜歡公主,所以要在她面前和自己撇清關係?
寧曼就差叉腰仰頭哈哈大笑了,結果那笑還沒發出聲,就又被容翎後面的話給堵住了。
“我讓她上的馬車。”
誰都知道容翎貴爲朝廷的指揮使,是從戰場上一點點拼殺得到現在這個官階的,舉手投足只見都帶着凌厲狠辣,外號活閻王。
美則美矣,但也危險至極,誰沒事會去找活閻王嘮嗑?
嘉宜也愣住了,要知道她幾次三番向容翎示好,但都被拒絕了,憑什麼這個廢柴就能得到容翎的青睞?
嘉宜的生母是宮裏的芳貴妃,因爲一些陳年往事,和慄王妃多有不和,也諸多刁難。
這就導致了俞晟兄妹二人對嘉宜也很不喜,明裏暗裏都針鋒相對。
“嘉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你奏請皇上幫你賜婚,但被拒了吧?”俞晟這話無疑是揭了嘉宜的短。
嘉宜喜歡容翎多年,求而不得就想讓父皇賜婚,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但容翎到底是武將之首,就是皇上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別人還能硬塞,這容翎,皇上哪裏敢硬塞?
舒月不知何時走到了寧嫺身邊,她也輕哼一聲:“總說別人要點臉,我看啊,有些人自己也要有點臉纔行。”
嘉宜是公主不假,可對上慄王府的這二人她也無可奈何,誰讓慄王是父皇最信任的皇帝,而這二人又甚得皇上喜愛呢?
她只得把氣都撒在了寧嫺身上:“你是我三皇兄不要的破鞋,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再看看配不配得上容大人再說。”
寧嫺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這沒人要的破鞋,也比有些高高在上自以爲絕色的人要漂亮呢。”
“噗嗤!”
舒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也喜歡容翎,但在嘉宜和寧嫺之間要選一個的話,她還是選寧嫺。
嘉宜瞬間黑了臉。
還是龐老夫人打了個圓場:“今日既是來賞梅的,大家就都去賞梅吧,別讓一些事打擾了興致。”
東道主都這樣開口了,其他人也不好一直揪着不放,衆人各自散去賞梅了。
龐老夫人對寧嫺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在老夫人開口前,寧嫺先開口了,她從衣袖裏取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老夫人,這是喫心疾的藥,三日一顆,三月一療程。您可以試試看,如果覺得好,我再給您送過去。”
龐老夫人要說的話又都咽回了肚子,最後變成了:“有心了。”
寧嫺猜到今日在這賞梅宴上遇到老夫人,她定然會提起自己和俞紹的婚事,因而早早地就把這藥丸準備妥當了。
龐皇后上次來侯府賜禮,這次老夫人賞梅宴又特意邀請她,無非就是給寧嫺顏面,希望她不要多言語婚事取消一事,否則豈不是將俞紹和龐皇后置於言而無信的地步?
閒聊幾句,龐老夫人也讓寧嫺自己去賞梅了,她便獨自一人慢慢地往安靜的地方走去。
寧嫺遠遠地就看見有兩道身影在前方,她視力極好,認出了那是茗姨娘和寧曼。
看見那兩人實在晦氣,寧嫺索性就不靠近,一轉身就進了旁邊的假山,看這有棵茂密的松柏,一提氣便上了這松柏。
沒曾想那對母女邊說還邊往這邊走來。
“你確定你要世子爺?”茗姨娘皺眉,“之前你還說想要嫁給陸小國公的。”
寧曼“哎呀”一聲:“娘,陸小國公哪裏能和俞世子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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