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當然是天長地久
謝聽蘭正巴不得呢。
謝聽蘭輕輕拉着寧嫺的衣袖：“我們不如坐那青色的那龍船吧？”
她的父親太傅都和其他百官在一處，女眷們便自發地在另外的龍船上，她說的便是她母親在那艘。
當然，淩氏肯定也在。
寧嫺可不想好好的坐個龍船，還要繼續和淩氏在那鬥，太累了。
容翎坐的龍船是僅次於皇家的，因爲他爲人淡漠又孤僻，因而也沒人和他同坐一舟。
他行到河邊，回頭對寧嫺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上來？”
寧嫺頓時歡天喜地地拉着謝聽蘭也一道上了容翎的龍船，哪知道嘉宜竟也跟着上來了。
她是堂堂公主，容翎斷沒有直接趕她下去的意思。
龍船緩緩開了，謝聽蘭還是第一次坐這麼大的龍船，和寧嫺並肩站在甲板上，神色不由興奮了起來：“哇，這大龍船，就連迎面吹來的風都不一樣呢。”
寧嫺將香灰遞給謝聽蘭，兩人站在甲板上往河面上灑着。
前面就是皇家的龍船，而此刻俞紹正握着寧雅的手，往河水裏灑着祈福的香灰。
謝聽蘭撇撇嘴：“你別往心裏去，只當兩頭豬在那便是。”
聽得這個寬慰，寧嫺不由心裏一暖，笑道：“對不在乎的人，沒必要介意。”
“就是，不過就是起伏而已，有必要貼這麼緊，站成那樣嗎？”謝聽蘭憤憤不平，“我看不如直接將她綁在三殿下身上，到哪都帶着她。”
“站在那麼外面，指不定腳一滑，直接摔下去了。”寧嫺隨口說了一句，可沒想到她剛說完，那寧雅還真的就摔下去了。
還好俞紹身邊的護衛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們，這才免遭落水。
謝聽蘭眨眨眼：“你這是算到了？”
寧嫺聳肩：“惡人自有天收。”
可沒一會兒，皇家的龍船就停了下來，還不準容翎這的龍船往前開。
幾個護衛將兩艘龍船首尾相接，然後就看到寧雅扶風弱柳地走了過來。
“大姐姐，你爲何要這般詛咒我？”寧雅一說完就哭了起來。
“我詛咒你什麼了？”
“你說巴不得我落水淹死。”
“你哪隻耳朵聽到了？”
“是奴婢聽到了。”說話的是嘉宜的貼身婢女菖蒲。
她向前一步道，“奴婢剛剛路過這，就聽到你對謝姑娘說，因爲三殿下喜歡寧二，你恨不得剝她的皮，讓她最好摔下去直接淹死。”
“我的詛咒要真這麼管用的話，有些討厭的人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寧嫺冷聲諷刺。
上次因爲宮裏宴會的事，俞紹對這寧雅有些意見，倒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又用了什麼手段，看樣子怕是又和好了。
但婊.子配狗，當然得天長地久。
寧雅抹了把淚：“大姐姐對我的誤會怕是解不開了，隨便你如何想我，只要不將對我的怒火撒在旁人身上就可。”言外之意，不要詛咒三殿下。
寧嫺呵呵一笑：“我有這閒工夫把你們倆都掛在嘴邊，我還不如多做點自己的事。”
她賺錢都來不及呢，還有閒心管這對狗男女在那卿卿我我的？
“還有。”她看向菖蒲，“公主身邊的人，這麼愛嚼舌根的嗎？她的婢女到底是自作主張還是奉命行事？”
嘉宜靠在船舷上，聽得這話才懶懶地投過視線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要是不說這些詛咒人的話，又何必擔心我的婢女亂說什麼呢？”
“若說詛咒人的話就能真的將人弄死，那我應該就是頂尖殺手了，還要那麼多將士打什麼仗？把我往戰場上一放，說幾句話那些敵人也就死透了。”
寧雅看嘉宜都在幫自己，面露得意，還要再說，從船艙裏出來的容翎負手而立，蹙眉道：“聒噪。”
他這話一出，衆人頓時不說話了。特別是嘉宜，那雙眼就沒從容翎身上離開過，直接道：“寧二姑娘請回吧，若有下次，你回府教訓她便是。”
寧雅也不想對自己名聲有損，對容翎和嘉宜微微屈膝走了。
龍船繼續往前開。
不知道她回去和俞紹說了什麼，後者看向這邊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厭惡。
寧嫺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匯，最終還是俞紹率先別過了臉。
她突然揚聲道：“二妹妹可站穩了啊，別一會又摔着了。”
寧雅氣得咬脣，轉身就走。
可說來也怪，寧雅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腳底一滑，再次摔倒了，而且摔倒的姿勢極爲不雅觀，實在是有辱順京城第一淑女的名頭。
這下龍船上的人都愣住了，謝聽蘭覺得自己此刻要用粗話才能表達自己的震驚：“他孃的，阿嫺你這嘴是開光了嗎？怎麼一說一個準？”
婢女連忙扶起寧雅，後者因爲疼痛和憤怒，臉簡直比那茅坑裏的石頭還要難看，她回頭狠狠地瞪着寧嫺。
舒月忍着笑意，忍不住感嘆一句道：“阿嫺說話怎麼這麼靈驗？說摔就摔，還真是錦鯉一樣呢。”
俞紹此刻若有所思地看向寧嫺。
“容翎。”嘉宜拿了個食盒走到船艙，對容翎道，“這是我親手做的綠豆糕，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容翎道：“我牙口不好，喫不得甜的東西。”
寧嫺將這二人的對話聽在她耳朵裏，她無意識地摸了摸耳垂，牙口不好喫不得甜的東西？上次明明還看見他在自己府邸吃了一塊糕點的。
“那就等調養我再做給你喫。”嘉宜將食盒遞給菖蒲，“你什麼時候想喫說一聲，我隨時做給你喫。”
她說話還嗲嗲的，寧嫺皺眉，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說話，噁心的很嗎？
不過這般嬌滴滴的樣子，她倒是想起鷹九說的，指揮使大人喜歡溫順的，會撒嬌的姑娘，就如他自己養的那隻貓一樣。
所以，容翎會喜歡嘉宜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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