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演戲，誰不會啊？
“有好好教育你，該怎麼對別人說話嗎？一口一個賤蹄子的，有你這麼說話的？”
顧曼珊臉色漲的通紅，氣鼓鼓地瞪着顧廷。
“好了。”夏氏打斷了這兩人的對話，“有什麼話等今日這生辰宴結束了再說。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些事，也不怕丟人。”
明明就是顧曼珊和嚴媽媽先挑事，可到後面卻成了寧嫺的不是了。
現在寧嫺給人的印象就是蠻橫無理，陰險狠毒。
如果真的等宴會都結束了，才關起門來了再掰扯這些事，那就更加沒有澄清的機會了。
她雖然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但她可不想夏氏的陰謀得逞。
好在顧廷先開口了：“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大家面對面一起說清楚，什麼叫關起門來？那還說得清楚嗎？不都是你一張嘴說了算嗎？”
“若嚴媽媽說的這些都是屬實，寧嫺真的是這樣的人，那丟的也是侯府的顏面，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顧廷句句帶刺，一聽就知道和繼母夏氏的關係不怎麼樣。
顧曼姍還要再說，卻見面前的姑娘剛剛還囂張的很，如今卻瞬間兩行清淚落了下來不說。
而且表情還十分的委屈，抽噎着，看着反倒是他們一家子都是欺負她。
寧嫺肩膀微微顫抖着，那雙漂亮的眼睛也在微顫。
不就是裝嗎？誰不會啊。
秋霜還是第一次看到寧嫺哭，哪怕是被殿下退婚，或者是受傷的，眼睛都不帶眨的。
聰明的秋霜馬上反應過來，紅着眼睛道：“小姐別哭了，都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讓您受了委屈。”
“不是你的錯，是我不該多管閒事，更不該得罪嚴媽媽這個顧家第一頭號奴婢。”
寧嫺輕輕抽噎着，那聲音就好像一隻乖順的貓在撓癢癢，又好像是在人心尖上撩撥着。
顧廷心疼不已：“我的好外甥女，快別哭了。舅舅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多管閒事了呢？”
寧嫺一抽一噎，哽咽着將昨日嚴媽媽買烏菱一事，事無鉅細地道來。
她抹了把淚，末了道：“外祖父，舅舅，這都是嫺兒的不是。嫺兒當時就認出了嚴媽媽，覺得她這樣行事實在是有失偏頗。”
“她字字句句不離顧家，這打的都是顧家的旗號，不知道詳情的還以爲是顧家缺銀子，或者就是想喫白食呢。”
“我一心想着替顧家着想，只是沒想到嚴媽媽這般得寵，今日見着我就要找我的麻煩。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是，還請外祖父和舅舅責罰。”
不就是指鹿爲馬嗎？誰不會啊。
一旁的秋霜也跟着哽咽道：“小姐如此一心維護顧家的顏面，卻沒想到這嚴媽媽反倒一再的辱罵小姐，說她可是顧家夫人的奶孃和心腹，在這利州城內，就沒有她和夫人不敢做的事。”
“你胡說！”嚴媽媽立馬心虛道，“我……我怎麼會行如此霸道之事，你就算是胡編亂造，也未免編的太離譜了。”
“昨日的事就發生在街上，還有不少人都圍觀看着呢。大家若是不信，儘管去問便是。”
秋霜到底是高門世家出來的婢女，哪怕之前一直被欺負，氣勢上也壓過嚴媽媽這個老東西。
“豈有此理！”顧廷怒道，“你這惡奴，素日裏我早就聽說你做的那些惡事，我當只是以訛傳訛，不曾想竟是真的如此過分，還打的是顧家的旗號！”
因爲太憤怒，顧田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不說，還咳個不停。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顧田吩咐管家去外面問一圈，可有對昨日之事有所耳聞的賓客。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管家就回來了，說是外面不少賓客都說，確實瞧見了昨日之事，所言和寧嫺說的，並無詫異。
“啪”的一聲，顧田一掌砸在了桌子上：“來人，上家法！”
夏氏想要上前勸，可今日這宴會上有這麼多賓客在，顧田又是個極好面子和看重顧家顏面的人，如果真的不當衆懲治嚴媽媽，只怕是翻不過篇了。
嚴媽媽當然知道夏氏心裏所想，也沒向她求饒，反倒是跪下來一個勁地認錯，說自己是豬油蒙了心，纔會犯下這樣的錯。
“老東西，竟然敢做這樣的事，還怕被打？”顧廷一揮手。
有小廝直接上前摁住嚴媽媽，另一個小廝往她身上打板子。
纔打了兩三下，這嚴媽媽就受不住了，在那“嗷嗷”的大叫。
約莫打了十個板子，夏氏纔開口道：“老爺，嚴媽媽如今年歲大了，又是妾身的奶孃，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我。還請老爺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她十板子以示懲戒就算了吧，妾身以後定會好好管教她的。”
顧田一言不發，卻是看向寧嫺：“昨日是她衝撞了嫺姐兒，行不行的，你得問嫺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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