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找死的嗎?
連翹站在那不敢說話。
如今夫人就好像喫火藥了一樣,還沒開始點火呢就自己先噼裏啪啦的炸起來了,下人們生怕自己無故被撒氣,都縮在那不敢說話。
別說連翹了,就是夏氏的女兒顧曼姍也不敢言語,可一想到那謫仙一般的男子此刻正和寧嫺在那談笑風生不說,面對自己卻是一張比冰塊還冷的臉。
她哪裏並寧嫺那賤人差了?要臉有臉,要錢有錢的,那公子怎麼就不多看一眼了?
知女莫若母,夏氏看一眼就知道顧曼姍在想什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想這利州城現在也是危機重重,不如先將她送走。
夏氏揮手把連翹等人打發下去,又把意思和顧曼姍說了,哪知道她竟然連連拒絕,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
夏氏也慍怒了:“你去是最好,不去也得去!”
可無論夏氏怎麼說,顧曼姍就是不肯鬆口,哪怕被怒其不爭的打了一耳光,也服軟,甚至還跺跺腳,直接跑走了。
夏氏氣得心口疼,只覺得自從寧嫺來這顧家後,她就沒有一件事是過的舒心的,這賤人定然新仇舊賬一起算!
而從夏氏院子跑出去的顧曼姍越想越不甘心,心裏好像被貓爪撓了一樣,腦袋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着。
顧曼姍,你不試下,怎麼知道呢?
她一咬牙,回了屋子,重新梳妝打扮一番,又特意抹了些香脂,裝模作樣地端着一份甜羹去了容翎的院子。
這院子沒有人把守着,她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蓮步輕挪地走到屋子前,敲了敲門,嬌滴滴地道:“公子,這是我剛做好的甜羹,特意端來給公子嘗一嘗。”
門“咯吱”一聲被人從裏面打開,露出鷹九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我們大人不喫甜羹。”
顧曼姍猜測這人應該是容翎的護衛,也不被這態度影響:“這很好喫的,請容公子品嚐一二。”
她話音才落,就見鷹九“唰”的一下抽出了佩劍,直接抵着顧曼姍的脖子。
刀刃鋒利極了,而且還毫無留情的往下壓,顧曼姍都感覺到脖子上一陣疼痛。
她被這架勢瞬間給嚇住了:“公……公子,我……我只是來送甜羹的。”
她的手因爲太過恐懼而顫抖着,手裏的托盤竟是直接從她手裏脫落砸在了地上,甜羹打翻,流了一地。
容翎起身,拂了拂衣角,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眼底還浮現着嘲諷和厭惡。
一旁的鷹九道:“我們大人不喫甜的,更不會喫蛇蠍之人送來的東西,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下毒?”
顧曼姍的小臉嚇得慘白,連忙搖頭:“這裏面沒有毒的。”
“你說沒有就沒有?”鷹九又壓了下刀刃,“再不滾,可就別怪我這刀刃不長眼了。”
顧曼姍嚇得腿軟,邁着艱難的步伐往後走了兩步,再看向屋子裏的人,錦袍玉帶,英朗挺拔。
她明明看到他對寧嫺說話時輕聲柔和,明明看到他喫過甜羹,可爲什麼到了她這,卻成了這樣?
鷹九直接一腳把這托盤和碗給踢了出去,“哐當”一下直接把門關上:“就這樣的人,也敢用如此拙劣的方法勾搭大人,這腦子到底怎麼想的。”
這發生的事寧嫺自然不知道,她此刻已經在自己的牀榻上睡得酣然。
翌日醒來,容翎和林一鳴已經出去了。
“小姐,指揮使大人吩咐如果小姐醒了,可以去知府衙門找她。”秋霜在一旁悄聲道。
“誰要去找他。”寧嫺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已經往外走了。
她到的時候,林一鳴已經吩咐捕快帶着他的那些人,上街去挨家挨戶的找衡昆去了,他讓手下這些畫像在顯眼的地方張貼起來。
他負手站在知府衙門的臺階上,半點玩笑神色也沒有,看着不少圍觀張貼在門口的通緝畫像,揚聲道:“這張畫像,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若是膽敢藏匿的,一同按罪論處,他犯下的罪可是要五馬分屍的。”
百姓們倒抽冷氣,這人犯了什麼罪?竟然要五馬分屍?
“不過若是有提供有用的線索給朝廷的,朝廷則會依據線索給予一定的獎賞,最高能免除五年的徭役賦稅!”
五年!
百姓們沸騰了,這十年可不算少了啊!
於是大夥兒熱鬧也顧不上看了,人手一張通緝畫像,大街小巷的紛紛“尋寶”去了。
林一鳴來利州城的時候,已經讓一些他帶來的官兵喬裝成普通百姓提前進入城內,分散在各個角落,隔了一日他才帶着剩下的官兵們入城,來了一出聲東擊西的戲碼。
難怪容翎說早就有準備,不擔心會打草驚蛇,因爲草已經提前佈滿了整個利州城,如今怕是也可以開始慢慢收網了。
她倒是想看看,那衡昆還能躲到哪裏去。
但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連着搜索三日,還真沒有半點衡昆的消息,不僅如此,就連滿春院那邊也是毫無動靜。
林一鳴皺眉:“會不會是我們方向不對?”
寧嫺搖頭:“我覺得指揮使大人分析得是對的,他們現在按兵不動,可能就是在觀望我們,看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有動作。”
“小姐不好了,那個嚴媽媽逃走了。”二滿氣喘吁吁地跑回來,“這老東西竟然裝死,我……我一時大意了。”
寧嫺示意二滿別急,她想了想道:“嚴媽媽逃走肯定會去找夏氏的,你只管盯住夏氏便好。”
“好。”二滿又急匆匆的走了。
寧嫺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突然想起來,這衡昆想要做片毒買賣,需要大量的銀子,他不可能隨身攜帶這麼多的銀子,那從城內的錢莊入手,會不會有突破?”
“顧家有兩處錢莊。”寧嫺頓了頓又道,“只是這錢莊是夏氏在掌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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