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狗男人!
外表柔弱,內心強大,行事更是彪悍狠辣,倒是挺對他胃口的。
“喫你?”容翎站在那,身姿如松竹般挺拔,語氣卻是帶着一絲笑意,“我可沒這麼重口味。”
“好香啊。”林一鳴大力嗅了嗅鼻子,大步往亭子這邊走來,“指揮使大人自己躲在這裏喫美食,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他走了進來,閉着眼再深吸一口氣:“這羊腿加了孜然粉,些許鹽,還加了辣椒粉!”
寧嫺倒是有些意外:“林侍郎這鼻子很靈啊。”
“和狗鼻子差不多。”容翎說了一句,把手裏的匕首丟了過去,示意林一鳴自己切。
看在如此美味的羊腿份上,林一鳴決定不和容翎一般見識。他接過匕首,割了一大塊下來就塞入口中,還不忘連連點頭:“這加了辣椒粉的就是不一樣,好喫。”
“看來林侍郎也是無辣不歡啊,同道中人。”寧嫺笑着道。
容翎看着這兩人邊喫邊說笑,總覺得讓林一鳴呆着這裏是極其不明智的決定,沉着聲音:“衡昆的事都辦好了?”
“人現在就在那關着呢。”林一鳴嘴巴里還有一大塊羊肉,含糊不清道,“都在這知府衙門大牢裏了,我們外面還有人把守着,這要是再逃走了,我頭砍下來給他當凳子坐。”
見他還要喫,容翎直接摁住手腕:“給鷹九留點,你去忙別的吧。”
“鷹九今夜有的忙,不會……”林一鳴對上那雙深邃的雙眼,登時把後面的話給咽回去了,他視線在容翎和寧嫺之間來回掃了掃,最後不得不屈服於某人的官威,戀戀不捨地撕下手裏的一塊羊肉,憤憤地走了。
“林侍郎,這還有這麼多呢,你不吃了?”寧嫺訝然道。
“再喫下去,我怕是命沒了。”林侍郎背對着寧嫺揮揮手,“指揮使大人,你慢慢享用。”
容翎對他咬牙切齒的語氣視而不見,依舊漫不經心地在那撒着孜然,再擡頭,身邊的姑娘正喫的酣暢淋漓。
在她身上,沒有那些世家姑娘的矯揉造作,當然也沒有她們端莊賢淑,但他卻覺得這樣反而更率真,更……
讓人心動。
注意到他的視線似乎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寧嫺回頭,將手指頭上的殘餘也捲了卷才道:“你不喫嗎?”
“不餓。”容翎看着她,等他回過神來,已經伸出手指靠近她的脣角,卻在最後一刻倏然收住,轉而神色越發的冷淡,指指她的脣角,“有污漬。”
“哦。”寧嫺也不知爲何心情跟着有些低落,她轉過身,用手帕隨意的擦了下脣角,“這還有這麼多,不讓林侍郎再回來喫點嗎?”
“他不配。”
走出院子的林侍郎打了個大噴嚏,揉了揉鼻子:“不就是喫幾塊羊肉嗎?至於想要殺人一般嗎?”
夜裏,月光皎潔。
但寧嫺因爲喫多了羊肉,有些胃脹胃疼,想起身去找點藥,卻沒想到翟楓留下來的藥箱裏外敷內服都有,但就是沒有治療胃脹的。
她只得自己在這院子裏小跑着,就當消化了。
“寧姑娘。”院子外響起鷹九的聲音,“寧姑娘可睡了?”
秋霜一直陪着寧嫺,聽到鷹九的聲音快步走到院子門口,打開院門:“鷹護衛?這麼晚了,可是有事?”
“姑娘這可有讓人吃了就徹底昏迷的藥?”鷹九神色焦急。
寧嫺心裏一個咯噔,能讓鷹九如此着急的,除了容翎她想不出還有誰。
“秋霜,你在這守着。”寧嫺跟着鷹九快步往西院而去。
果然如寧嫺猜測的,容翎犯病了。
今日是十五,上次在馬車裏犯病也是十五。
鷹九道:“每次大人犯病,我都會把大人待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但現在這利州城裏風聲鶴唳的,大人有病這事不能外泄,我擔心大人泛起病來我也控制不住,只能找姑娘要點讓大人徹底昏迷的藥。”
“我沒有。”寧嫺直接道,“但我有銀針,也可以讓他昏迷的。”
很快就到了西院,鷹九拱手:“如此勞煩姑娘了,我就在外面守着,姑娘有什麼事,招呼我便是。”
“好。”寧嫺迅速進了屋子,反手關上門,只見牀榻上那個身着白色中衣的人蜷縮着個,隱約還能聽到幾聲悶哼。
走到榻前一看,容翎緊閉着眼眉頭也緊蹙,豆大般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中衣更是溼得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寧嫺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搭他的脈搏,內息混亂,氣血翻涌,只怕是奇經八脈都亂竄了。她從腰間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包,只是那針都還沒有取出,就被容翎一個反手給掀翻在地。
寧嫺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扣住容翎的手腕,但反被他甩開。兩人你來我往,寧嫺愣是近不了他的身。
到後面她也又急又怒,狗男人!生病了還這麼好的伸手,不知道她是在爲他治病嗎?
一個恍惚,寧嫺被他一掌排倒在地,她拉住他的中衣一角,藉着腳力蹬了出來,卻不曾想容翎一個翻身,將人壓住了。
許是這疼痛到了關鍵之處,容翎壓着她後便沒再動作,鼻端縈繞着的佛手柑清香似乎讓他的疼痛也緩解了幾分。
他的頭緩緩向下,最後趴在她的肩窩處,可身上的痛苦還在不斷地放大,痛得似乎就想找個口將這氣血翻涌的疼給發散出來。
寧嫺急了,她掙扎着要起來,壓着他的人不肯。
你來我往間,不知怎的容翎的脣就碰到了她的耳垂,二話不說就咬住。
臥了個大槽!
寧嫺在心裏怒罵一聲,狗男人,咬什麼啊!
這柔軟又自帶甜香,讓容翎的疼痛似乎得到了一絲緩解。但很快又覺得這也不夠,竟是從耳垂一路過去,直接捧着她的臉就咬下去了。
那一口,正正地咬在了嘴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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