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氣咽不下去
嘉宜道：“我的管事姑姑不過言辭有一些激動，其他沒有錯，你們還想她如何？”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一些圍觀的人都有些不喜。
“不過言辭有一些激動？”寧嫺道，“正好，我也不過是手有點癢，正好止止癢罷了。”
方姑姑揚聲道：“寧大姑娘，你別給臉不要臉！公主貴爲金枝玉葉，哪是你可以頂撞的？”
“來人。”嘉宜一出聲，就有幾個護衛上前，她道，“把這個不識數的掌櫃給本宮綁了！以下犯上，就在這杖責三十！”
如今這寧嫺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嘉宜也不能直接將她如何，但這賤人要護着這個掌櫃的，那她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杖責這個掌櫃的。
隨意尋個由頭，就算把這掌櫃的給打死，也不會有人說她這個公主什麼。
眼看護衛就要上來摁住杜三娘，寧嫺神色依舊不見慌張，揚聲道：“公主的管事姑姑因爲買不到心儀的胭脂，公主爲了給管事姑姑出氣，就要杖責掌櫃的，看來日後大家做生意可都要睜大眼睛了，就是貴人身邊的婢女小廝也得罪不得。”
“皇家的人都這樣嗎？”有百姓疑惑發問，宮強深深他們素日裏很少能和皇親貴族的人打交道，今日都被嘉宜這番言行給震住了。
“我見過皇上和皇后，那都是和藹可親的貴人，而且也沒有上位者驕縱。”寧嫺一臉不解地看着嘉宜，“我也不知道爲何這位公主卻是這般行事作風。”
嘉宜聽到不少人在議論紛紛，最多的都是在質疑爲何身爲公主會這般行事，她面色鐵青：“寧嫺，你可真夠大膽的！”竟然敢用老百姓的輿論來壓她，若是傳到父皇耳朵裏，少不得又要訓斥她，甚至又會禁足了。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寧嫺側身避開，“公主若是還想打，那便打罷了。不過下次進宮面聖時，今日這事，我少不得也會說上一二。”
“你敢！”
“公主大可試試看，看我敢不敢。”寧嫺眼神清冷，神色完全不似在說笑。
護衛摁着杜三娘，都在等嘉宜下杖責命令。
嘉宜怒得不行，最後一咬牙，就算寧嫺去父皇面前告狀，她最多也就是被訓斥，可若是今日這口氣不嚥下去，她夜夜難眠！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杖責！”嘉宜面色陰鶩不說，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哪有半點公主該有的氣度？
“公主這是鐵了心要和一個尋常老百姓過不去了？”
“寧嫺，你搞搞清楚，是你非要和我過不去，而不是我！”嘉宜嗤笑，“今日你若是替她向我鞠躬道歉，今日這事我便和你作罷。”
“你覺得可能嗎？”寧嫺取出別在腰帶的小鞭子，憑空一甩，“我倒是想看看公主的護衛厲害，還是我這鞭子厲害。”
嘉宜怎麼想的，寧嫺如何猜不到？那她就索性把事情鬧大，讓嘉宜去承擔這根本不能承擔的後果！
“今日誰將這賤人拿下，本宮重重有賞！”
護衛們紛紛上前，本以爲寧嫺手裏這鞭子不過是拿着嚇唬他們的，可沒想到不僅這鞭子耍起來快準狠，便是近身了，她那一套不按套路出牌的動作也將近身的護衛打趴在下。
護衛們一時間不敢上前，可礙於身後嘉宜那瘋子一樣的催促聲，硬着頭皮上前，卻是不知哪裏來的掌風，呼呼而來，衆護衛倒了一片。
轉眼間容翎就策馬到了跟前，前馬蹄高高揚起，他拉住繮繩，居高臨下地看着嘉宜：“公主這般恣意妄爲，皇上若是知道了，怕是不僅會龍顏大怒，連帶着公主的母妃也要受冷落了。”
嘉宜看着這個喜歡了好幾年的男子，她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賤人，容貌還是家世？容翎寧可喜歡這個破鞋，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容翎一來，那些護衛哪裏還敢造次，紛紛如鵪鶉一樣縮在那不說話。
容翎下了馬，又道：“皇上撥這幾個護衛給公主，是爲了保護公主的安危，而不是讓公主用皇家護衛去欺負百姓。”
“公主若是給自己，給皇上還留點顏面和口碑的話，就該好好道歉走人。”容翎從未和嘉宜說過這麼多話，頭一次說卻是如此不顧顏面的訓斥她。
嘉宜哪裏受得住，但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就連父皇都會給幾分顏面，何況她一個公主？她跺跺腳，面露不甘：“容大人遲早會爲今日的選擇而後悔的！”
“後悔與否，那是我的事，就不勞公主掛心了。”
嘉宜帶着護衛走遠了，容翎纔看向寧嫺：“她可有爲難你？”
寧嫺淺笑：“她雖然是公主，在我這何時佔到過便宜？”她忍不住伸手勾了勾他的小指，“大人怎麼過來了？”
“路過。”容翎說完，看到她那狡黠的目光，不由握拳咳嗽，他纔不會承認爲了找她，繞了大半個京城呢。
杜三娘心有餘悸，連忙向寧嫺致謝，後怕道：“今日若非有姑娘在，我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皇家人，縱然做的再不對，也不是她這樣的小百姓可以議論的。
寧嫺笑着道：“我既是和你合作了，你若是有損，我不是虧了嗎？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一行幾人進了胭脂鋪，寧嫺將裝入特製小盒子的一寸秋波遞了過去：“這是第二版的，掌櫃的再看看是否有需要再修改的？”
杜三娘接過去，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豎起大拇指：“姑娘蕙質蘭心，無論是一一寸秋波還是這外面的小盒子，都是整個京城獨一份的。”
寧嫺面帶小驕傲：“那是，要麼不做，要做就要獨一份的。”和杜三娘又敲定了一些細節後，寧嫺才離開胭脂鋪。
走出有一段距離了，寧嫺拉了拉容翎的衣袖，望着他深邃的雙眼道：“其實我剛剛還有句話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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