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死了
郝仁是陌生的臉，就尋了個合適的機會上去打探，果然和容翎查到的是一樣的。
而且根據從小二口中套出來的話，這掌櫃的每次都會把程氏單獨在後院的小屋裏談話，八卦的小二一度懷疑這兩人之間有點什麼，所以纔會這麼八卦的把這些事都說給郝仁聽。
這肯定有貓膩，而且這米鋪的掌櫃很有可能是幫程氏傳遞消息的。
還從小二那得知程氏來過沒多久，也總會有個大鬍子來找掌櫃的。
不過一瞬間，高夫人不過一會就沒了氣息。
翠兒神色冷靜的嚇人，而且下手毒辣熟練，一看就是個老手。她把高夫人僞裝成背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的樣子。
等馬車拐到另一條巷子裏，翠兒下馬車時又順手將那車伕給解決了。
這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從馬車面前經過的路人都以爲車伕只是此刻在閉目休息，等主人罷了，根本不會上前多查看一眼。
公間陽按照口信中的約定時間到了茶樓，此刻正在雅間喝着茶，聽得腳步聲一擡頭就見一女子掀開珠簾進來行禮。
“翠兒見過主子。”翠兒屈膝行禮。
公間陽打量了一眼，怎麼來的不是程氏？他沉聲道：“她人呢？”
翠兒道：“回主子，姐姐受傷了，沒辦法來見主子。”
“受傷了？”公間陽似是有些不悅，“她如今人在何處？可要我找個大夫替她看看？”
“翠兒替姐姐謝謝主子，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此番姐姐被被幾個大楚狗識破沒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姐姐說她自會前去領罪。”
公間陽眉頭不着痕跡的蹙了蹙：“她到底在哪裏？”
“翠兒的命都是主子的，是生是死，主子一句話的事。”
無論公間陽怎麼說，翠兒都以打太極的方式，就是不肯說出程氏的下落，到後面他都忍不住發怒了：“來人，將這不知好歹的人給我押回去。”
翠兒被帶了下去，寧嫺從隔壁雅間出來，疑惑道：“她不是高夫人的婢女嗎？怎麼會是間諜？”
原來這公間陽正是郝仁易容成的。
“枕邊人能不知道嗎丁啉？”郝仁氣得將一盞茶都喝了下去，本以爲他假扮公間陽萬無一失，能套出程氏的線索，哪知道程氏這般狡猾竟是先下屬來探探虛實。
“我們先別自亂陣腳，先去高亮那看是什麼情況。”
哪知道等寧嫺一行人到知府後院時，聽得婢女們說，高夫人在去見大夫的路上驟然離世。
高大人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就昏了過去，此刻纔想醒了沒多久，強撐着身體準備給夫人操辦後事。
高亮聽說寧嫺來了，忍着悲痛出來，他換上了白色孝服，對寧嫺拱手道：“郡主。”
“高知府節哀。”寧嫺寬慰幾句後道，“卻不知高夫人怎麼好好的就離世了？”
“我娘子身子一直不太好，特別是心臟，大夫說不能勞累和受刺激。可今日是她要去見下大夫，給她調理身子的。上次原本就要去的，卻因她身子不適取消了。”高亮說着又忍不住哽咽，“許是身子還沒好透，又累着了纔會出了這事。”
“伺候你夫人的那位婢女怎麼沒看見？”寧嫺道。
“你是說翠兒？”高亮用衣袖擦擦眼淚，“被人發現的時候，她就不在了。估計是看得了自由身馬上逃了。”
寧嫺道：“程氏定然在暗中觀察，待她真的看到五皇子出現了，自然就會想辦法出來見的。”她回頭看向郝仁，“可害怕？”
郝仁正在專心磨他的貼身匕首，聞言道：“有點，但更多的是興奮。”
這郝仁可能易容五皇子不一定以假亂真，但是他能模仿五皇子的話，那就多了幾分勝算。
石榴拿了一壺酒送到郝仁面前：“嗨，喝點。”
郝仁看着那壺酒，有些驚訝地擡頭：“給我的？這麼好？”
“我是怕你沒機會喝了。”石榴撇撇嘴。
於是他們商議後便決定引蛇出洞。
容翎雖然易容術不似千面狐狸那麼精湛，但是忽悠一下這個掌櫃的，想來問題也不大，於是就有了郝仁易容這一出。
這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來越黑。
高亮看着院子裏的雨，回頭柔聲道：“夫人，這雨下這麼大怕是也出不去了，要不你再改時間？”
高夫人擺擺手：“已經改過一次了，人家特意騰出時間了，再改不合適。”她道，“馬車就停在府門口，翠兒陪着我去，你就放寬心吧。”
高亮還想再勸，但看自己夫人神色堅定，也只得作罷，拿了把大的油紙傘，親自送高夫人去府門口。
大雨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的雨花，將高夫人的鞋面也都淋溼了。
她任由婢女攙扶着上了馬車，聽得高亮在外面吩咐車伕慢些。
她掀開車簾，伸出手：“夫君。”
高亮連忙彎腰，伸手回抓高夫人的手：“怎麼了？”
“夫君，這輩子能嫁給你，我不後悔。”
“好好的怎麼說起這話來了。”高亮神色溫柔，“能娶你，是我的福氣。”
“下輩子如果還有機會，我還要嫁給你。”
“那可說好了啊，別讓我找太久。”高亮笑着道。
馬車緩緩駛出了府衙在的這條巷子。
四周安靜極了，只有雨聲和噠噠的馬蹄聲。
高夫人對身邊的翠兒道：“你要求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
原本唯唯諾諾的人，此刻卻是滿眼冷意，冷聲道：“放心，我也不會把你夫君的祕密說出去的。”
高夫人眼角隱隱在跳，剋制着怒氣：“姑娘下車吧。”
翠兒道：“下車自然是要下的，不過我還要做件事。”
她緩緩靠近高夫人，兩指夾着的銀針突然刺向高夫人的後腦勺，見高夫人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她呵呵冷笑一聲，“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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