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遇見你,溫瀾如風
唐一一在想跟他說話時,擡眼望見顧燁白已經睡了過去,第一次,他比自己先睡了,甚至攬在她腰上的手也只是無力的搭着,
她擡起手在他額頭上試試溫度,是正常的,才安下心來,
唐一一就這麼擡頭看了他很久很久,心裏還很生氣,都虛弱成這樣了,都不願主動告訴她,
可最終又全部化成了心疼。
她伸手輕輕描繪着他的眉峯,輕輕淡淡的對他說:
“顧燁白,這一世我對你一點不是報恩,也不是退而求其次,亦不是虧欠,
而是在前世,生命終結的那一瞬間,有個聲音在對我說,
唐一一,你看,這個男人才是你的命中註定,
含苞待放的情根在那一刻開花結果,幻化成了你的模樣,
也是在生命終結的一剎那,我才知道一個人甘願把心託付是怎樣的淪陷於對方,
如果只是虧欠或者報恩,那麼我大概只會對你相敬如賓,好似完成任務那樣陪你到老,
可不是那樣的,你是我轉生的執念,我貪戀你,想你平安健康,想跟你長長久久,想跟你來世再見,
你是我靈魂深處的祈願,是隻有愛情才能抵達的彼岸”
她將小腦袋再次埋進他懷裏,低低喃喃的說:
“所以,你要好好的,我會永遠陪着你……”。
顧燁白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唐一一靠在牀頭,拿着畫板在畫一件婚紗手稿的收尾細節,靈感來源於她和顧燁白之間。
是一件特別的黑色婚紗,整個設計以黑色輕紗爲主,抹胸的設計,領口是手工刺繡的罌粟花,
都說罌粟是黑暗的代表,好似與聖潔的愛情不相匹配,
可唐一一認爲罌粟讓人成癮,一癮成癡,癡愛成疾,又何嘗不是一段真摯的癡戀,
當你選擇爲他穿上婚紗的那一刻,
罌粟便不再是黑暗的,而是象徵從一而終,非你不可。
裙襬的內層是純白的絲綢,外面是層層疊疊的黑紗,白色在黑色中若隱若現,
柔化了黑的陰暗,保留了本身的純潔。
我願陪你墜入地獄,也願將你拉進天堂。
長長的裙襬上,是手工鑲嵌的星星點點的小小蒲公英,
都說蒲公英代表不穩定的愛情,其實它更代表着希望和頑強,不懼愛情路上的艱難荊棘,
穿越茫茫人海也要落在你心上,在你心裏生根發芽。
暖黃似白的蒲公英在黑紗上,又好似黑夜中的星辰,
是你的星辰大海。
最後的頭髮,是沒有任何點綴的白紗,長長的白紗象徵着聖潔和幸福,從頭頂而下,落至地面,將整個人籠罩。
不管你身處黑暗還光明,都有權利去擁有和享受幸福。
在下面,寫下一行小字:
我的愛人,不管你曾經多麼陰暗,這個世界依然是明媚的,
而你,有權享受這個世界和我。
專注的唐一一甚至沒有察覺身邊的人早已醒了,直到顧燁白輕輕坐起身將她攬進懷裏,靠到他身上時才恍然驚醒,
愣怔間,只見他的手從她身後繞過來,直接握住她還拿着筆的手,
握着她的手在她那一行小字下,寫到:
[Meetyoulikethewind.
遇見你,溫瀾如風]
唐一一看着他寫下的兩行字,他的掌心溫熱,好像字裏行間都如風溫柔,她眼睫輕顫着恍然扭頭,正撞上顧燁白低頭看她的目光,
滿目深情和溫柔,他輕勾了勾脣,柔寵的笑笑說:
“婚紗很特別,很美”。
唐一一怔了幾秒,才急忙放下手中的筆,擔心的問:
“你什麼時候醒的?”
又立馬從他懷裏直起身,儘量不壓着他,慌聲問道:
“好點了嗎?
有沒有哪不舒服?
餓不餓?”
說話間放下手中的畫板下了牀,有些手忙腳亂的自言自語道:
“睡了這麼久一定餓了,我下去端點喫的來”。
顧燁白見她手忙腳亂的踩着拖鞋就要跑出去,及時的拉住了她的手,知道不能拒絕她的照顧,便輕聲說:
“現在不餓,有點口渴,寶寶給我倒杯水吧”。
“好”唐一一立馬說:“我去給老公倒水”。
小姑娘踩着米老鼠拖鞋快步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來,回到牀邊後直接就喂到顧燁白嘴邊,
隔熱的水杯一湊過來,騰騰熱氣讓顧燁白心下一怔,那熱氣噴灑在鼻下都有些發燙,
顧燁白看了眼杯子裏的水,又微不可察的擡眼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神色有些許複雜。
而這個時候唐一一見他不喝,還皺着小臉催促着:
“不是渴嗎?你喝呀”。
說着就順勢舉起水杯要喂他喝下去。
熱氣撲鼻,顧燁白慌忙擡手握住她的手打斷道:
“我……我等會喝,先去洗漱”。
說話時,有點慫,又有點鬱悶。
唐一一見他拒絕,以爲他是不想她照顧着,頓時不高興的呵斥道:
“你又想什麼呢?我就要餵你喝,不喝不準下牀”。
顧燁白:“……”。
見小姑娘一臉認真和幽怨,輕皺了皺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樣子,又慫又無措。
唐一一見他神色怪異,也一臉困頓的挑了挑眉,又要擡手舉杯喂他喝下,
顧燁白這時才按住她的小手,語調極輕而小心翼翼的慫唧唧着問:
“還生氣呢?”。
一句話給唐一一問懵了。
“沒有啊”小姑娘一臉的無辜。
話雖如此,但顧燁白看着冒着熱氣的水杯,不敢苟同的:“哦”了一聲。
唐一一更懵了:“怎麼了?”
顧燁白看着一臉不自知的女孩,頓了幾秒,心裏沒底的小聲說:
“寶寶不覺得這水溫有一點點高嗎?”。
怕小傢伙以爲他在找藉口,說着就直接傾身拉開牀頭櫃下的抽屜拿出水溫計放到水杯裏,瞬間語音播報:
“”。
唐一一:“……”。
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這要喝下去會不會直接嘴裏起泡?
但是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的,就是見他醒來還說要喝水就只想着趕緊給他喂水喝。
顧燁白見她一副好像理虧犯錯的小模樣,慢條斯理的笑着說:
“我以爲寶寶還沒氣消,想謀殺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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