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學壞了
“去，瞧你一張嘴，真甜！這樣吧，我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把這擔水挑到我家去，今天的事，就不與你計較了，怎麼樣？”
“好！”楊大憨想都沒想，對着阿蓮點了點頭。
明月村的這條玉女河，清澈甘甜，河水冰涼，一到盛夏時節，村莊周圍的男人，都喜歡來河裏洗澡，女人們雖沒有這麼隨便，但她們通常都是挑水回家去洗的。
據說，凡是用河水洗澡的，這一年下來，身上不會長痱子。
楊大憨是明月村的泥水匠，他有個見了女人就犯迷糊的毛病，特別是村裏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楊大憨一見到她們，常常就移不開腳步。
聽阿蓮要他幫忙挑水回家，楊大憨就忘了去鎮上接師孃的事，他屁顛屁顛來到阿蓮面前，嘴裏說：“阿蓮，瞧你細皮嫩肉的，幹嘛來河裏挑水？下次招呼我一聲就可以了，我楊大憨別的本事沒有，一身力氣，那可是出了名的。”
阿蓮掩嘴輕笑，楊大憨伸手抓起面前的兩個木桶，輕輕提了起來，跟着就像耍雜技一般往河岸上走去。
阿蓮跟在後面，扭動着她的小蠻腰，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跟着。
楊大憨從側面瞟了阿蓮一眼，心裏樂滋滋的，越看越覺得阿蓮好看。
那雙白嫩的手臂，輕輕地捏着裙襬，在河風的吹動下，讓人心動的曼妙身子在裙子裏若隱若現。
不知不覺之間，兩人來到了阿蓮的家門前。
這時，天邊隱雷滾滾，大雨很快就要下來了。
楊大憨這才幡然醒悟，想起自己是去鎮上接師孃的，便趕急放下水桶。
“阿蓮，你自己把水擔進去吧，我得去鎮上接人去了！”
向阿蓮打聲招呼，楊大憨拔腿就往白雲鎮趕。
還沒到白雲鎮，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
楊大憨跑到鎮口的涼亭邊，這時就看見柳豔站在涼亭裏東張西望。
“師孃，你沒有被雨淋到吧？”楊大憨跑進涼亭，衝着柳豔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大憨，你來給我送傘嗎？真是謝謝啊。”柳豔柔柔一笑，很是感激。
“嗯，是不是來晚了？”楊大憨看了一眼柳豔，見她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溼，渾身上下，竟然透出一種說不清的誘惑。
看到這裏，楊大憨心裏莫名一動。
莫名其妙的，腦海裏竟然飄起了神仙姐姐，特別是神仙姐姐穿着輕紗站在他面前的樣子……
想到這裏，楊大憨的身子立馬有了反應，爲了不讓師孃看出端倪，他連忙撐開雨傘，避開柳豔的視線，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什麼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師孃，你的衣服都被打溼了啊！”楊大憨嘴裏嘀咕着。
柳豔看了看自己身上，伸手拉了幾下衣服，手肘子不小心碰到了楊大憨，一種奇妙的感覺頓時在楊大憨的心裏蔓延開來。
“沒關係，大憨，我們趕緊回去，看這雨好像小了一點，你把傘給我吧。”柳豔說着，伸手向楊大憨要雨傘。
楊大憨連忙雙腿夾攏，蹲下身子，嘴裏嚅囁地說：“哎呀，師孃，那個……我……”
柳豔眼睛一瞟，立即便發現楊大憨的異常，不覺粉臉一紅，有些嬌羞地怒道：“大憨，你學壞了！你小子，腦海裏都想些什麼嘛？跟着你師傅學了兩年泥水匠，跑鄉竄寨的，好的咋就不學呢？”
楊大憨仍是縮了縮身子，乾咳了兩聲，說：“師孃，我哪裏學壞了？這是正常反應好不好？你是咱明月村的賽西施，每次看到你，我就這樣，能有什麼辦法？”
“聽你的語氣，這反而是師孃的不對了？”柳豔見楊大憨滿臉發窘的樣子，忍不住又掩面失笑。
“沒有，師孃，我沒有啊。”楊大憨急忙爭辯。
“那你告訴師孃，這兩年，你都跟着師傅，去過哪些地方，幹過哪些壞事？”柳豔調侃道。
“我哪有？我每天跟着師傅到處蓋房子，今天不是在這裏挖地基，明天就是在那裏砌磚頭，哪裏還有時間幹壞事呢？”楊大憨冤枉地看着柳豔，酸酸地說。
“倒是我們不在的日子裏，明月村裏到處都是壞男人，師孃，他們有沒有打你的主意？說真的，我哪裏都不想去，就想守在師孃身邊，保護你。”
“油嘴滑舌，就知道哄我開心。”柳豔呵斥了楊大憨一句，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大憨，在師孃面前，今後不許貧嘴，知道不？”
“嗯，知道了。”楊大憨連忙點頭。
“那好，現在咱們回村吧！”
鄉村的道路，在大雨下泥濘不堪，柳豔撐着雨傘，走得搖搖晃晃。
一聲炸雷響起，伴隨着一道閃電，嚇得柳豔不由自主的向楊大憨靠近。
楊大憨下意識攬住了她的腰，輕拍了兩下，嘴裏說：“師孃別怕，有我呢。”
就這樣，大雨中的兩個人，相互撐扶着，往村裏走去。
下午兩點，雨停了，他們回到村子。
師孃換去一身溼衣服，穿上一條藍裙子，站在院子裏，那模樣，活脫脫一個賽西施的絕色佳人。
楊大憨看着師孃，看着看着，腦海裏就又想起了在河裏把他托起的那位神仙姐姐。
這位神仙姐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爲什麼在自己掉進河裏的時候神奇地出現了呢？
想到這裏，楊大憨心裏怦怦狂跳，雙眼癡癡地望着前方。
“喂，大憨，你看夠了嗎？”
柳豔見楊大憨癡癡的樣子，誤以爲他是在看自己，便微笑着站在院子裏，一雙漂亮的眼睛輕輕眯着，她朝楊大憨看過來，有點嗔怒地盯着楊大憨。
“沒，沒看夠……不不，看……看夠了！”楊大憨語無倫次地說着，連忙轉過身去。
“你都看了半小時了，嘴還硬？”柳豔站在院子裏，順手提了提裙子，細細的腰肢輕輕地扭擺了一下，那動作，讓楊大憨瞬間就有種流鼻血的衝動。
“師孃，我，我坦白，剛纔只看到一點點，隔太遠，我真的沒看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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