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個瘋子
彷彿女人的美眸望到的不是自己身上,感覺就如同生不如死一般。
眸光流轉,淚水噙含在媚眸之中,那淚水,簡直有種驚世駭俗的美豔。
男人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女人的淚水卻再也不忍心掉落,就像是心靈中最寶貴的東西,噙滿淚水的燕輕柔一時間望着陸振南那深鎖的背影,默默無語。
“我們是來辦理這個男人保釋手續的,這是你們局長的簽字。”楊大憨把手中的紙條遞到了對面負責人手中。
五十萬的保釋費,讓楊大憨看得心疼,好在燕輕柔毫不在意的簽下了一張支票,才讓楊大憨的心理上好受了一些。
對方的眼神微微一定,心猛然一沉。
受害人被成了重傷,嫌疑人被保釋出去,不是不可能,不過怎麼也得看打傷的是誰吧?能夠和天地會做對的人,自然實力不會比天地會差到哪裏。
只是,楊大憨給自己的印象太陌生了,而燕輕柔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又讓他不敢正面逼視。
把楊大憨遞過來的紙條,揣摩了一番,確認了的確是局長的筆跡。負責人一邊記錄着,一邊問道:“請問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
“朋友。”楊大憨毫不遲疑的答道。
負責人一愣,目光驚愕的擡頭看到了楊大憨的身上,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不是朋友,憑什麼冒得罪天地會的風險來保釋此人?
可駝揹人那般猥瑣的樣子像是有上層人士的朋友嗎?
苦笑的又低下了頭,繼續記錄着。
“請問兩位保釋人的身份和關係?”
“我叫楊大憨。”
“我是他媽。”
女人啊!爲什麼說話這麼刻薄,楊大憨被燕輕柔的話嚇得差點暈過去。就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三十出頭都過分,憑什麼,讓這麼老面的我當你的兒子。
雖然事情就是那樣的,話卻不能這麼說。陸雪棋是你的女兒不假,我自認是陸雪棋的男朋友也是真的。
自己和燕輕柔站在一起,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楊大憨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楊大憨心底洋洋自得的情緒還沒有表現出來,就被人家打擊的,垂頭喪氣了。
發現衆人的目光一臉驚訝的望着自己,楊大憨心頭升起了不明之火。
這他媽都是陸振南害自己的!
聽到燕輕柔和楊大憨的對話,陸振南那張乾枯的臉,緩緩的擡起頭來,一連串不知所以的咳嗽聲,從男人的嘴裏發出。混濁到看不清情緒的眼神,毫無神采的注視到了燕輕柔的身上,比石頭還要僵硬的表情,讓燕輕柔心中一寒。
這就是男人曾經含情脈脈注視過自己的目光嗎?爲什麼看不到一絲絲溫情愜意的暖意?女人的心徹底的清涼了。
面前的男人,是陸振南嗎?燕輕柔的心就似漂浮的雲朵,那樣的舉棋不定了。
如果不是楊大憨事先跟自己說明了情況,如果不是楊大憨讓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燕輕柔在大街上和陸振南面對面的走過,都不會再多看男人一眼。
那不是一張被歲月崢嶸的臉,那是一張完全被利刃摧殘的面龐,帶給人只能是面目猙獰的恐懼感。
楊大憨說得對,即使自己容得下陸振南,也難以接受陸振南的這張臉。
以前男人留給自己的印象太帥氣了,是完美無缺的形象,陸振南高大的身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萎謝不堪。
男人寬闊的肩膀,什麼時候喜歡倦屈成一團,像極了一個奄奄待斃的老人。
就算是什麼都改變了,男人看自己的眼神爲什麼也要變,變得那麼的陌生,給人以陌路相逢的感覺,女人的心被抽空了,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
“請在這裏簽字,交了保釋金,你們就可以帶人走了,”負責人把筆和紙遞到了楊大憨的面前。
楊大憨心下鬆了一口氣,至少到現在的狀況還算不錯,能夠把陸振南帶回去,對於燕輕柔來說,也算是莫大的幸運了。
回頭看了一眼燕輕柔,女人默默的點了點頭,楊大憨就準備趴在桌子上簽字了。
突兀的聲音不和諧的響起了,聲音就像是最凌厲的尖刀,刺在了燕輕柔柔軟的胸口上,讓女人的一張俏臉蒼白無血色的發抖了。
“對不起,我不認識這兩個人,你們不能讓他們把我帶走,我要你們保證我的安全,”男人那張古板的刀疤臉,終於劃出了一道苦澀的橫線,生生得把燕輕柔的心給撕裂了。
“你說什麼?你這個瘋子!”看到身邊女人傷心欲絕的樣子,楊大憨終於怒了,幾步跨到了陸振南的面前,狠狠地拽住了陸振南的脖領子,一個突拳,重擊在陸振南的小腹上。
陸振南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慢慢地在楊大憨的面前暈厥了過去,只是最後一眼看在楊大憨身上的眼神,是那般的無奈。
在場之人無不目瞪口呆,負責人更是一臉驚愕的神情,望着楊大憨,拿在手裏的文件手指微微顫抖了。
“他到底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楊大憨苦澀的抽動了嘴角,十分無語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無比悶騷地解釋道,“我是這個人的女婿,他……是我的老丈人,今天我就是陪着我未來丈母孃,把自己的老丈人接回家的。”
這樣的理由足夠了,可這樣的結果,無疑讓在場之人,全部震驚。
美豔到極致的女人,是這個乞丐一樣駝揹人的女人,怎麼可能?
人們不禁面面相覷,一時間房間裏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楊大憨更是後悔莫及,依照燕輕柔的那般性格,有了自己的這一番話,人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給自己和陸雪棋安排訂婚宴了。
這纔是最最最大的悲哀啊!
十分鐘之後,楊大憨和燕輕柔帶着昏迷不醒的陸振南離開了警局,直到看着轎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局長大人才敢擡手把額頭上的汗粒偷偷地擦去。
旁邊的屬下看到他緊張失態的神情,更是奇怪局長剛纔卑躬屈膝的表現,湊到了局長的身後,悄悄地問道:“局長,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對個昏迷不醒的老乞丐這樣重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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