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翩翩公子

作者:HEILEN2


  皮大嬉皮笑臉地在玉箏的胳膊上捏了一把,說:“你是這個姑娘的姐姐?妹妹漂亮,姐姐也一般漂亮。”

  玉箏想也沒想,揮手就給了皮大一記耳光,叱道:“哪裏來的狂徒,這麼放肆!”

  皮大見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居然敢打自己的耳光,頓時暴跳如雷,一邊罵着,一邊就去撕扯玉箏。

  玉箏畢竟是一介女流,哪裏是皮大的對手。她只招架了兩下,便被皮大抱在懷裏。

  那公子大聲喝道:“兀那無賴,你眼裏還有沒有國法了?”

  皮大一肚子火氣正沒處發,心想,今天的好事,都壞在你這小子手裏。若不是你,我早就把這個小傻娘們弄進去了,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享受溫柔了。雖然看起來你好像有些來頭,那也顧不得了,還是先出出這口鳥氣再說。想到這裏,他忽然跳了起來,揮起拳頭就去打那位公子。

  那公子卒不及防,被他一拳打在臉上,眼見着一邊臉頰腫了起來。皮大一擊得手,得意洋洋,叫囂着:“敢惹我皮大,你小子要命不要了。”揮舞拳腳又攻了上來。

  那公子只好連連躲避,身上又捱了三拳兩腳,帽子都打掉了,頗有些狼狽。

  這時候,x院老x及一干x公都聞聲跑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幾位花枝招展的姐兒。那老x畢竟見多識廣,看看捱打的公子,雖然眼生,但見他衣着華麗,又是騎着高頭大馬來的,知道對方肯定是有身份的主兒。她做生意的人講究的是平安生財,可不想橫生禍端,於是急忙呵斥皮大住手。

  那皮大正打得興起,那肯罷手,眼看那公子連招架的力氣都沒有了。老X一揮手,幾個X公撲過去將皮大死死拉住了。

  老X說:“皮公子,你就知道在我門前生事惹禍。知道的說與我無干,不知道的還說是我慫恿你打人呢。青天白日,天子腳下,你動不動出手打人,早晚要喫虧。你看你赤着身子,像什麼樣子?來我X樓的恩客都是文雅君子,哪有像你這樣的?這不是給我抹黑嗎?快把他弄進去,穿好衣服。”

  幾個X公將罵罵咧咧的皮大拉了進去,老X衝那公子施了一禮,說:“這位公子,雖然我和這個皮大既不沾親也不帶故,但這件事情到底是發生在我的門口,我這裏向你賠罪了。”

  那公子不卑不吭地點了點頭,也不還禮。他看了楊玉環一眼,問道:“這位小姐可以走了吧?”

  老X說:“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是皮大和這位小姐糾纏,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玉箏見這位公子雖然被人打得狼狽,但是依然掩不住他那一身器宇軒昂的貴氣,心中對他頗有好感。她連忙衝那公子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公子!”

  玉環也學着玉箏的樣子對那公子施了一禮,真誠地說:“公子見義勇爲,出手搭救,玉環謝了!”

  那公子趕忙還禮,一雙眼睛默默地看着楊玉環,臉上居然有羞澀之色。

  回家之後,楊玉箏狠狠地責罵了楊玉環,罵她傻子一個,居然稀裏糊塗被一個無賴騙進X院。事到如今,楊玉環也覺得自己有些傻。心想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居然會被一個七世紀的無賴騙進X院,並且差點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想到這裏有些後怕,對玉箏的責罵,只有唯唯諾諾地接受。

  楊玉箏突然說:“對了,你問過那位公子的姓名嗎?”

  楊玉環說:“我當時嚇也嚇死了,哪顧得去詢問人家的姓名?再說,我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貿然去詢問人家的姓名?”

  “那又有什麼關係?他是你的恩人,你怎麼就不該問一問人家的姓名?問一問人家家住哪裏?我們有時間也好去答謝人家。”

  玉環心想,你到開放,一個古代的姑娘家,比我這個現代的姑娘都開放。

  玉箏兀自在那裏懊惱,自言自語地說:“我怎麼也變傻了?當時我原該詢問一下的。”說到這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瞪了玉環一下,埋怨道:“都怪你!”

  玉環沒有吱聲,心裏卻想,這個楊玉箏,真是好沒道理的。

  玉箏忽然發現玉環的衣袖被撕破了,便說:“幸虧那個公子,要不是他,你現在說不定就被那個地痞糟蹋了。你個傻子,又不知道回家的路,還敢自己走散了。如果真做了那種下賤的女人,二姐我一輩子都會自責的。”說到這裏,忽然摟住了楊玉環。

  楊玉環側臉一看,見玉箏淚水連連,一臉柔情,不由得心中一動。她想,看來,這個玉箏也就是嘴巴子厲害,其實心裏還是很在乎我這個妹妹的。

  轉眼間就到了初夏季節,楊玉環來到楊玄琰家也有三個多月了。這期間,她漸漸適應了這裏的生活。她又跟着玉箏出去了幾次,也坐過楊家的小船了。她已經熟悉了洛陽的主要街道。玉箏一起初是不許她自己出去的,玉環要想上街,必須由她親自陪同。後來見她熟悉了回家的道路,人也不再那麼傻傻的了,就以爲妹妹終於慢慢恢復了記憶,便放心地讓她自己上街了。不過,她上街的時候,必須由丫環永清陪伴。

  有一天,楊玉箏牽着楊玉環的手說:“玉環,我發現你在井裏淹了一會,死去活來之後,卻比以前乖了許多。”

  楊玉環笑着問道:“那樣說,我以前不乖嗎?”

  玉箏說:“你以前何止不乖,簡直非常霸道。一來你在姐妹中是最小的,娘嬌慣你;二來你從小比較聰明,學習寫字學習演奏樂器一點就通,所以爹爹也嬌慣你。那時候的你,成天上躥下跳,甚至責罵姐姐們。你現在肯定不記得了,我偷偷揍過你好幾次,不過每次你都會告密,我又要受爹爹更嚴厲的責罰。現在的你,卻要溫柔多了。是不是死過一次的人,性情都會起變化啊?”

  楊玉環說:“我現在覺得,我們能成爲姐妹,這也許是一千年的機緣巧合,是天大的緣分。所以,姐姐們待我好,我自然也待姐姐們好。”

  楊玉箏聽了這話,有點小感動,她說:“你今天這麼乖,我傳授你繡花的技術吧。”

  楊玉環不願意學繡花,但是卻被玉箏強拉到她的閨房裏。楊玉環這才發現,玉箏的牀上放着一隻繡花撐子,撐子上崩了一塊白布,一隻鴛鴦,剛剛繡出個尾巴來。

  楊玉箏所謂的教楊玉環學繡花,只不過讓她照着樣子去繡圖案中的填充部分。這是一幅鴛鴦戲水圖,有鴛鴦,有荷花,其餘的就是水。楊玉箏只讓她去填充那部分水,用的是淺藍色的絲線,只要簡單學一下走針,一直繡下去就是了。這種活一點也不動腦子,很機械,楊玉環繡了片刻就厭倦了,“撲哧”一笑說:“二姐,你這算教我繡花?分明是剝削我勞動力。”

  玉箏瞪了玉環一眼,說:“什麼剝削你勞動力?”

  玉環說:“既然教我繡花,那就該給我講解,你有講解嗎?”

  “又不是讀書識字,這還用講解嗎?”楊玉箏將繡花針頭在頭髮上蹭了蹭,“當初母親教我繡花,也不曾講解。”

  楊玉環說:“我不願意繡水面了,一點變化也沒有。你繡鴛鴦,那我繡荷花吧。”

  玉箏忙說:“那可不成,這是人家的嫁妝,若讓你七繡八繡,弄壞了怎麼辦?”

  楊玉環問道:“那麼說,二姐是名花有主了?”

  玉箏嘆了一口氣說:“唉,玉環,看來你真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那是我們在蜀州居住的時候,跟蜀州裴家訂的親。那裴姓人家,在蜀州也是有名氣的商賈之家。如今我年齡已經漸漸大了,不是今年,最遲明年,我估計他們就要來迎親了。”

  玉環笑着說:“恭喜二姐,不知道姐夫是不是很帥啊?”

  玉箏說:“連面都沒見呢,誰知道他是醜啊還是俊呢?”

  玉環釋然了,心想,是啊,古時候一門姻緣,全依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雙方,也只有到了洞房之夜才能看到對方的廬山真面目。這可不像二十一世紀,男女戀愛自由。按照歷史記載,楊玉箏的這門婚姻不會幸福。因爲,她年輕輕就守了寡。想到這裏,她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玉箏一眼。

  玉箏一擡頭,正好看到了楊玉環的眼神,問道:“你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

  楊玉環自然不能說,就搪塞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名花有主了,怎麼還對那個救我的公子戀戀不捨呢?”

  楊玉箏臉色頓時紅了,在花撐子下伸過腿來,蹬了楊玉環一腳,說:“你盡胡說,誰對他戀戀不捨了?我不過看他氣度不凡,心存好感而已。”

  “怎麼個心存好感?”楊玉環追問道。

  “好感就是好感,還怎麼個好感?”楊玉箏說。

  “既然心存好感,那你就去找他。”

  “我找他?茫茫人海,到哪裏去找?”

  “反正洛陽城就這麼大,要真心想找,一定能找到。”

  “我是有主的女人了,找到了又能怎樣?徒增煩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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