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寫百壽圖的那位後生
楊凌也覺得那個聲音有點耳熟。
看看又不會懷孕。
“嗯！”
二人走到人羣裏，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摺子渝，你看不起誰呢？知道我是誰嗎？我寫的詞讓你唱是給你臉！
今天你要是蹬鼻子上臉……哼……”
楊凌一看樂了，都是熟人！
一羣漂亮小姐姐坐在中央，擺滿了各種樂器，還有一些小姐姐穿着舞裙伴舞。
中央一個人赫然是摺子渝，只是摺子渝的臉色有些難看。
而叫罵的那個書生正是段躍鬆。
摺子渝露出懼意，她對段躍鬆行了一個禮，“奴家今天身體不舒服，嗓子疼，實在唱不了。奴家可以給公子撫琴一曲。”
洪秀清也站了出來，原本他和段躍鬆彼此不對眼，可自從經歷了共同的敵人楊凌發現表哥表弟有很多共同愛好。
“你今天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勾欄女子，知道我們兄弟的身份嗎？”
洪秀清把段躍鬆寫的那首詞摔在摺子渝的腳底下。
摺子渝臉色煞白。
自從夕瑤從良後，她一個人留在雲州也無趣，就來蜀州遊玩。
可誰想到寄住的勾欄收到邀請來袁文恭的壽宴。
她在蜀地小有名氣，也被邀請了，如何敢拒絕？
可昨晚感染了風寒，今天嗓子疼痛難忍，本想轉一圈露個臉就走。
可誰想段躍鬆看中了夕瑤，非得讓她唱歌，不唱就是不給自己面子。
夕瑤拉了拉楊凌的衣服，她和摺子渝姐妹情深，可也曉得能夠在袁家如何威風的肯定是蜀州權貴子弟。
讓楊凌出頭又怕給楊凌惹麻煩。
段躍鬆面部陰沉，“摺子渝，今天這首詞你必須唱，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我段躍鬆說的。”
四周都是蜀州有名有姓的才子，這摺子渝竟然敢當面拒絕他，讓他下不來臺。
要是不折騰死摺子渝，他就不姓段。
和摺子渝一塊來的另外一個花魁賠笑道：“段公子，子渝感染了風寒，我替他唱……”
洪秀清露出笑容，“你算什麼東西？滾一邊去，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摺子渝，撿起來，跪着唱完，否則……””
摺子渝眼中含着淚花，她默默彎下腰去撿那張紙。
今日哪怕唱砸了毀了自己的名聲……
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撿起了地上那張紙，看都不看直接揉成了紙團丟進了湖裏，“什麼垃圾玩意，也好意思出來嘚瑟？”
夕瑤扶住摺子渝，“子渝，你什麼時候來的蜀州？不用怕，有我哥在！”
摺子渝這纔看清楚是楊凌和夕瑤，兩個人的舉止親密，可稱呼怎麼這麼怪，哥？
“我……夕瑤，你趕緊攔住楊凌，那可是蜀州洪家、段家的公子！”
摺子渝急了，楊凌縱然和滕王關係好，也招惹不起蜀州四大家族啊。
楊凌毫不掩飾話裏的鄙夷、不屑，還有把紙張揉成一團丟進湖裏的挑釁行爲，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人究竟是狂妄還是蠢？
得罪段家、洪家？還要不要在蜀地混了？
段躍鬆憋得滿臉通紅，他幾步衝了過來，“你說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
他突然看清了楊凌的臉。
腦海裏忍不住浮現了上次被楊凌毒打的畫面，兩腿有點發軟。
“這可是袁院長家裏，你不要衝動……”
段躍鬆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四周的學子們都驚呆了，這個年輕人是誰？
莫非是黃家、郭家的子弟？
可即便是他們，段躍鬆也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啊。
洪秀清也認出了楊凌，他義憤填膺道：“楊凌，你不要猖狂，這可是袁院長的壽宴，你要是敢動手就是對袁院長的不尊敬。”
他們並不知道楊凌調來蜀州的事情。
卻知道楊凌和煙花的關係，四大家族在楊凌這裏不好使，只有拿袁文恭來壓楊凌。
楊凌笑道：“我狂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動手了？我和這位子渝姑娘是舊識，就你們寫的狗屁不通的詩詞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段躍鬆，詩詞寫的爛不是你的錯，可你逼着子渝姑娘唱你寫的詩詞折磨人就是你的錯了。”
段躍鬆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氣瘋了。
沒等他開口，四周的學子們看不下去了，“躍鬆乃是雲麓書院有名的才子，你是什麼人敢嘲笑躍鬆？”
“哼，看這身衣服估計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垃圾，敢嘲諷躍鬆。”
“有本事你寫一首出來讓我們聽聽，寫不出來趕緊滾蛋。”
聽到學子們仗義執言，段躍鬆、洪秀清感覺腰桿挺直了很多。
“楊凌，你說我寫的垃圾，有本事你寫一首啊！”
段躍鬆鼓起了勇氣。
……
他們渾然沒有注意到一羣人朝這邊走過來，領頭的赫然是袁文恭。
左邊是蜀州郡守魏師道，右邊是剛纔的大叔太子太傅徐渭。
身後是蜀州郡丞秦無忌、郡尉張行成，以及蜀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們。
袁靖只能跟在身後。
魏師道看到楊凌和人爭吵略顯尷尬，剛要開口卻被徐渭打斷。
徐渭笑道：“方之軒那老鬼誇楊凌是大魏第一才子，不如咱們就看看楊凌能寫出什麼樣的詩詞來！”
魏師道露出好奇的眼神，徐渭怎麼會認識楊凌？
“楊凌？就是寫百壽圖的那位後生？”
袁文恭想起了今天中午袁靖拿回來的那幅百壽圖，露出笑意：“既然方之軒都讚不絕口……等等，楊凌，可是寫《鵲橋仙》、《明月幾時有》的楊凌？”
魏師道笑道：“袁院長，最近還寫了《橫渠四句》。”
人羣末尾的段志天聽的瑟瑟發抖。
我就說了，徐渭和楊凌絕對有關係，否則怎麼會護着楊凌？
他恨不得過去狠狠抽段躍鬆兩巴掌，你作死不要連累段家好不好？
身後那些人原本等着看笑話，段躍鬆在雲麓書院可是有名的才子，他的詩詞受過很多大人物的讚賞。
沒想到和他叫板的人是楊凌。
如今蜀州大大小小的勾欄，每天都有人唱《鵲橋仙》、《明月幾時有》，別說段躍鬆，就是整個蜀地的才子都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超越楊凌。
這齣戲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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