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你是豬嗎？
“皇上的病如何？”武后問道。
“皇上的病臣也不敢妄下定言，但是如果用心看的話，命肯定是保的住。只是以後說話、行走不太利索，對皇上而言……”楊凌的話說了一半。
武后懂楊凌的意思，魏皇這個人過於要強，如同一個廢人般活下去是一種屈辱。
而且，那樣的魏皇還如何君臨天下？肯定是要提前退下，傳位給太子，自己當太上皇。
“哎，事到如今能夠保住命還不行嗎？本宮會去勸皇上的。只是如今太子被賤人所害，朝堂已經亂起來。”武后說着說着眼淚就下來了。
“太子那邊有什麼具體線索嗎？我剛到京城就來看望皇上了。”楊凌問道。
沒有想到楊凌會走水路，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
“太子的那個女人林娟兒抱着皇孫來找過本宮，她懷疑太子和貼身太監王濤都中了催眠術，所以纔會做出失態的行爲。”武后嘆道，“造孽啊！爲何我大魏皇室如此多事？”
楊凌心中一動，催眠術？
這種東西並不稀奇，就像《射鵰英雄傳》丐幫彭長老，他就曾經用催眠術迷倒了郭靖、黃蓉；然後《九陰真經》裏的攝魂大法境界更高，讓黃蓉反過來迷惑彭長老。
可以說，武俠世界裏很多高人都懂得。
只是這東西根本沒有後遺症也查證不出來。
“我需要一份清單，那天晚上所有在場人的清單，還有王貴妃寢宮的人員清單，以及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過王貴妃寢宮，是不是李代桃僵留在了寢宮裏面。”楊凌叮囑武后，“然後，還請皇后下一道懿旨，制定我查太子案，否則我不方便介入的。”
查案最高級別的三司會審是刑部、大理寺、御史臺，涉及到太子還會有宗正寺，可怎麼都輪不到楊凌。
若是沒有武后這道之一，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很容易被人攻擊，別人也不一定會配合他。
“好，這塊令牌是本宮的信物，本宮現在就下旨。”武后激動道。
救丈夫、救兒子，所有的希望都在楊凌身上，讓他做什麼他都配合。
楊凌拿着令牌和聖旨走了，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對方既然選擇這個時候發難，肯定是一切都算好了，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
唯一沒有算到的大概就是自己從高句麗直接坐船回來，比想象中的快十天吧！
三司會審，刑部尚書張行成是王相的人，他肯定不希望太子翻案；而且我和張行成的關係似乎也不咋地。
御史中丞韓來似乎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而且韓來以前和前禮部尚書秦懷禮、兵部侍郎藍剛相交莫逆，還能在秦懷禮、藍剛案子裏脫身，此人是個老狐狸啊。
大理寺……許七安到是從大理寺出來的，可他在大理寺的時候就是一個不受人待見的大冤種，還能指望許七安在大理寺有人脈？
至於大理寺卿趙仁杰？一點都不熟。
還有宗正寺卿龍翔空，也是被自己修理過啊！
楊凌整理一下，發現自己做人好失敗，在朝堂上就沒有幾個朋友。
尼瑪！
丟人丟大發了。
薛興邦到是去了刑部，可只是一個侍郎，尚書張行成要是豁出去了不想查出案子的真相來，薛興邦能幹嘛？
氣死老子了。
“乾隆，去皇城司。”楊凌雖然不情願，還是得去見大特務頭子，慕容龍城。
魏皇的兩大心腹之一。
……
“參加慕容大人。”楊凌不情不願給慕容龍城行禮。
他知道慕容龍城不喜歡他，有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很奇怪，你也不知道爲什麼，但就是不喜歡一個人。
沒有理由。
慕容龍城對楊凌就是這樣，他淡淡道：“你有心了，不枉皇上對你信賴有加。我知道你來想問什麼，這是所有的名單。
還有，我在王貴妃宮裏安插的釘子在案發當天就全部失蹤了。呵呵，好手段。”
“那你爲什麼不抓人？”楊凌反問道。
“證據呢？”慕容龍城毫不客氣的反問道，“我沒有證據去抓一個貴妃？然後告訴天下所有人，我皇城司在貴妃眼皮子底下安插了三個眼線？”
“你敢做有什麼不敢說的？”楊凌不屑道：“老子實話告訴你，皇上的病十有八九是王貴妃捯飭出來的，這是連環計。我要是你，我管證據沒有證據，先把人抓了再說。”
“我做不到，那會壞了規矩；皇城司必須守規矩才能活下去。”慕容龍城傲嬌道。
楊凌無法理解這個大特務頭子的想法了。
這不是有病嗎？你特麼的是特務頭子，看看東廠、西廠，再看看你？是不是太窩囊了？
證據？特務抓人需要什麼證據？
“那王貴妃宮內有沒有值得懷疑的人？”楊凌只能退而求次。
“沒有。”慕容龍城冷笑道：“你以爲我沒有懷疑王貴妃？只要把王貴妃寢宮裏那個人揪出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到時候別說王貴妃，王相我都要滅他滿門。
陷害儲君，這可是謀逆大罪，我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楊凌冷笑道：“你都知道是他們做的謀逆大罪了，你先抓人怎麼了？”
“你是豬嗎？”慕容龍城氣的一瞪眼，“皇城司監察百官，本來就受忌諱，我執掌皇城司以來，小心謹慎、步步爲營，要是這次洛人口舌，哪怕皇上恢復如初也會迫於壓力解散皇城司的。”
楊凌恍然大悟，是自己想錯了。
錦衣衛是大明朝的特產，換了任何一個朝臺他都沒有生存空間。
比如宋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那些文臣斗的你死我活都不會殺人，錦衣衛能幹嘛？
蔡京能四起四落，要是明朝有這個機會嗎？
再比如唐朝，也不適合錦衣衛的存在，那個時候皇上最大的敵人不是百官，而是門閥世家。
像如今的皇城司也是一樣，他名義上還是管理京城、皇宮的治安，檢查百官是拿不上臺面的。
一旦挑明瞭，天下士族每一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受到了恥辱，強烈要求解散皇城司。
在朝堂之上，就像是鬥獸棋，沒有誰是無敵的。
楊凌也開始頭疼，王相肯定是算透，所以纔會選擇出手，那我應該怎麼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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