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全国武术冠军? 作者:鬼粒子 鬼粒子 女孩又是一连串肆辅忌惮的大笑。 甄命苦淡淡地笑着,他发觉现在的女孩子都比他豪爽,陌生人面前也能如此奔放,反倒他显得有些放不开,過于拘谨的了。 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谈了一会,女孩问,他回答,本着诚实坦然的原则,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认真回答女孩的每一個問題。 有时他也问她一些關於理想,爱好方面的問題。 女孩說她从来沒想過這個問題,理想什么的太不现实,太幼稚,最实际還是嫁個好老公,過上幸福生活。 時間過得很快,转眼聊了快一個小时,女孩抬手看了看手表,将第五根烟头摁在烟灰缸裡,站起身来:“時間也不早了,就先這样吧,今天跟你聊得很愉快,你人還不错,不過我觉得我們不太合适。” 甄命苦跟着站起来,很是诚恳地问了一句:“能冒昧地问一下是为什么嗎?沒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有哪些做的不足的地方,好改正缺点,争取下次表现好点,沒关系,你尽管說,我這人别的优点沒有,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强。” 女孩将烟头摁在烟灰缸裡,站起身来:“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就提几点我的看法吧,第一,有车有房這两個基本條件是我妈再三要求的,如果连這两個基本條件都不符合,就算我同意我妈也肯定不同意,我這人最听我妈的话了,我妈要不同意,你再好再优秀我也不会跟你……” “這第二吧,我现在的收入是三千块,择偶标准是对方的收入起码得是我的两倍以上,就算沒有,也要让我看到這個希望,這才有盼头,你现在累死累活才挣四千块,還挺满足的样子,我還是喜歡有上进心的男人多一点,要知道女人都是奔蓝筹股去的……” 她說着,上下瞄了甄命苦一眼,“我刚才目测了一下,你身高不到一米八吧?我穿高跟鞋都跟你一般高了,你要是长的帅,矮点倒也沒什么,可你跟帅也沾不上边,脸上還有那么大的一块疤痕,哦,沒有冒犯的意思。” “沒事,你继续說。” “最后一点也是我最在意的,我的学历是大专,我觉得我們之间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不過你爹妈都不在了這一点我就觉得挺好,毕竟很多女孩子都不太喜歡跟公公婆婆一起住在一起的……” 甄命苦有些尴尬地笑着:“其实我也不是沒有爹妈,還有個叔叔,几年前出了点事故,還在医院裡躺着需要人照顾,以后要是真的结了婚,我希望她也能替我分担一下。” “那我們就更不可能了,我连自己都照顾不過来。”女孩罗說着,朝身边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走到两人面前问:“你好,一共是六百三十二元,請问是哪位买单?” 這时,女孩的眼睛很自然地望向了窗外,显然沒有要发扬男女平等的精神,跟他AA制的意思,甄命苦只好掏出钱包,将快要刷爆的信用卡递了過去。 结了帐,跟那女孩在餐厅门口分了手,看着她一边拨通了手机,一边說“快到了,有点堵车”,转身进了另一家餐厅。 甄命苦有些愕然,好一会才回過神来,现在的女人连相亲都赶趟,沒办法,男多女少的女方市场,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转身朝公交站走過去。…… 刚走几步,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抢东西啊,快来抓贼啊!”一名穿着时髦,眼戴墨镜的女人穿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焦急地指着那名抢包的贼跺脚尖声大喊。 一個男子手中抓着从那女人臂弯抢過来的LV手提挎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撞开人群,朝他飞奔過来,人群纷纷让出一條道来,畅通无阻。 从甄命苦身边跑過时,甄命苦伸出一只脚来,绊了他一下,抢包贼摔了狗啃屎,手脚也擦破了,正要站起身,却被甄命苦一膝盖压住了他的胳膊,一只手将他另一只胳膊往后一绞,痛得抢包贼大叫一声,包也被甄命苦夺了過去。 那被抢的女子跑了過来,从甄命苦手中接過包,检查了一下包裡的东西,用高跟鞋踢了地上的抢包贼两脚,也沒說声谢谢,转身就走,甄命苦叫住她,想让她帮忙当個证人,那女的說了句有急事,匆匆走了。 甄命苦只好让周围的人打电话报警,围观的人一听纷纷摇头离开,這些抢包贼都是有同伙的,万一被他们盯上报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甄命苦只好一手扣着抢包贼,一手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不一会警察来了,将两人带回了局裡。 经過一番询问和调查,抢包贼被放了,甄命苦被扣留起来,原因是那抢包贼反咬一口,說甄命苦才是贼,警察一時間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后来一查两人的档案,发现抢包贼沒有案底,倒是這個甄命苦,有過坐牢的前科。 于是断定甄命苦贼喊捉贼,先给拘留三天再說。甄命苦手上戴着手铐,铐在椅子上,一盏强烈刺目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关了三天,他沒怎么睡過觉,警察为了让他交代犯罪事实,连续用尽各种办法,包括噪音骚扰,强光照射,轮流问话,疲劳轰炸,迫使他意志崩溃,人一旦睡眠不足,是最容易屈服的。 只是局裡的這些警察也沒想到,三天過去了,办法用尽,甄命苦就是死咬牙关,一口咬定自己是抓贼的。 两名警察站在刑讯室外的单向玻璃窗边看着甄命苦,其中一人手中拿着甄命苦的前科档案,叹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硬,看起来西装革履挺阳光的一個人,却是個狠角色,几年前却因致人重伤被判了五年,這小子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啊,把他同学的命.根子连根带卵都给踢了個稀烂,把对方弄了個断子绝孙,我還从沒见過這么狠的。” 另一人說:“這有什么,我在监狱裡有個朋友做狱警,SG重刑犯监狱,裡面关的都是些杀人犯,黑老大啊什么的,听我朋友說,這小子在牢裡只待了不到一年,那些黑老大们见了他就躲,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听說這小子会点硬功夫,最高纪录是在澡房裡一個人挑了六個比他高一個头的壮汉,简直跟拍武打片似的。” “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我那朋友亲眼看见的,六條大汉,全都手腿骨折,被人从澡房抬出来,他一点事都沒有,就是被刀子划了几道口子,赤手空拳收拾了六個操家伙的大汉。” “不会是什么全国武术冠军的吧?” “什么武术冠军啊,我查過了,就是個孤儿,六岁的时候孤儿院被火烧了之后,他也成了流浪儿,跟着一個四十多岁的流浪汉,听說那流浪汉当過几年和尚,還当過十几年道士,不知道怎么地就流落街头,在天桥底下遇上他,看他可怜,就把他带在身边,一带就带了十几年。” “联系上那流浪汉了嗎?” “联系倒是联系上了,现在躺医院裡,就一张嘴巴会动,连說话功能都丧失了,后来跟医院裡的人打听了一下,原来這小子提前假释出了狱之后一直在一家手机厂裡打工,平时人倒是挺不错的,对人也和善,我看這次我們是真抓错人了。” “头儿說了,证据不足,今天放人。” “我看還是跟人道個歉算了,說不定人家真是抓贼英雄,我們把英雄给扣了,却放跑了贼,這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 “道歉有用要我們警察干什么,最不需要道歉的就是我們警察,放了他就算他走运了,還想让我們道歉,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