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兩位大人,大事不好了,衙門傳…
明明一副文人儒士的縣令大人,進入牢房以後,竟然隻手將瘋癲的兇犯壓制的難以動彈。
“怎麼會這樣?”
牢房外,張捕頭捂着胸口,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幕。
要知道,即便是他也難以在對方手下走過幾招,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縣令大人竟然一隻手將其壓制的不能動彈。
“是誰將你如此?”
只聞得一聲雷鳴般的怒喝,直震的張捕頭和白師爺在牢房外暈頭轉向。
“啊……”
張捕頭驚恐的望着那一道鬚髮噴張的身影,這一刻,真如神明一般了。
“給我醒來!”
縣令大人一隻手將兇犯壓制,另一隻手接連在其身上幾處大穴連連點下,然後,躁動不安,嘶吼反抗的兇犯突然安靜了下來。
“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害了你們啊……”
那兇犯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抱頭痛哭,毫無先前的勇猛,如同一個女人一般哭哭啼啼。
“唉,你……爲何要在此時來乾列啊……”
縣令開口,語氣之中盡是無奈,他像是與此人相熟,見他這模樣於心不忍,一把將其抱住,那兇犯身子一震,擡起頭雙手撐開眼前的亂髮,口中喊了一句什麼,兩人抱在一起痛苦起來。
張捕頭沒有聽清他們說的什麼,之後神情恍惚的和白師爺二人離開了天牢。
途中,他失神落魄,只覺得縣令的氣勢與陸家小院中的那幾人很像,並且他甚至覺得,縣令大人比那幾人加起來還要厲害。
由於他心中所想,便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陸家小院,根據他的本意,是來詢問求證,結果他剛到陸家小院就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
畫面一轉,張捕頭呆滯的擡起頭,盯着趙陵均道:“你……你是縣令大人的師兄?”
他總算記起不久前天牢裏發生的一切,縣令大人所喊的那句話,在他耳畔越來越清晰。
趙陵均點了點頭,笑道:“不錯,乾列的縣令正是我的師弟!”
張捕頭癱軟在凳子上,他手工端着酒碗,遲遲沒有動作,顯然,他還沒有從先前的震驚中走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過了片刻,張捕頭清醒,等他再看趙陵均時,面上多了一絲苦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乾列縣令,竟然是一位不亞於趙將軍的奇人異士,在乾列任職,真是委屈他了!”
趙陵均端起酒碗輕抿一口,笑道:“我也很意外,我這位師弟,乃是世間少有的修行天才,怎麼在這乾列之地隱姓埋名,甘心做一個小小的縣令!”
是啊,能與趙陵均爲同門,再不濟也不至於來着乾列任職,做一個小小的縣令。
“或許,這其中有一定的原因!”張捕頭想起這位縣令大人自任職以來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行爲古怪的很。
“大概吧!”趙陵均關於師弟的事情沒有多做解釋,他看了一眼張捕頭,笑道:“不提他了,難道張捕頭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張捕頭聞聽此言,欲言又止,是啊,他的確心中有一肚子話要問,只是一時不知道從何開口。
昨日城外三裏青山幽湖到底發生了什麼?何故三百大齊將士死於非命?趙陵均爲豐州都尉,又何故帶領三百府軍親臨乾列?三百將士如果不是他所殺,爲何他又自己承認,一心求死?
還有便是,此時他不是應該在天牢之中發瘋,爲什麼會神志清晰,衣衫整潔的來到天園,正好解了他的危機。
“還是不問了吧,有時候知道的東西多了,並非好事兒!”
張捕頭喝了一口酒,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和昨夜偶遇陰兵大軍的事情結合起來,頓時有些毛骨悚然,他果斷斬了念頭,不再去考量那些疑點。
趙陵均聞言一滯,指着張捕頭笑道:“你倒是謹慎啊!”
“都尉大人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瞭解,再探究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張捕頭淡然一笑,他想的很開,意思明顯,你不說我不問,那是最好。
“說的好!”趙陵均眼中閃過讚賞之意,張捕頭的脾氣很合他的心意。
“你不問我,我倒是要問捕頭幾個問題,希望捕頭要如實相告!”
張捕頭回道:“都尉大人有話便問,我知無不言!”同時,他也在心底暗暗思索趙陵均要問他什麼,能有什麼要來問他!
“我相問捕頭,有沒有見過鬼!”趙陵均抿了一口美酒,將酒杯放下,看向了暫時失神的張捕頭。
沒錯,張捕頭聽到這句話之後愣神了,他只覺得熟悉,好似方纔,也是在這田園酒樓中,他也這麼問過兩名捕快。
“張捕頭?”趙陵均見他愣神,又輕輕的喊了一句。
“啊……”張捕頭回神,沙啞道:“都尉大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趙陵均道:“捕頭不是說過知無不言,怎麼還……”
“呵呵,是我多言了?”張捕頭訕笑,突然他正色,鄭重道:“見過,說來也巧了,就在昨夜,從城外三裏青山幽湖回城的官道之上!”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着都尉大人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一些什麼,結果經他大失所望,都尉很是平靜,神色古井無波,就連眼睛也只是眨了一下。
趙陵均斟了一杯酒,獨自喝下,似乎對於張捕頭的回答並不意外,輕聲道:“張捕頭還見到了什麼?”
“沒有了!”張捕頭搖了搖頭。
趙陵均道:“沒有了?”
張捕頭眨了眨眼,回道:“沒有了!”
“哦,城外三裏青山幽湖中,除了三百將士的墓穴之外,其餘便沒有什麼發現了?”
趙陵均輕笑,他拿起張捕頭面前的酒杯爲其斟滿,然後推了過去,又道:“捕頭可要想好了說啊!”
張捕頭端起酒杯,面對咄咄逼人的趙陵均,他再難保持鎮定,將酒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沉聲道:“大人想知道什麼還是直接問吧!”
趙陵均哈哈一笑,突然正色,喝道:“張捕頭,你好大的膽子!”
噗通,張捕頭跪在了地上,面對突然變臉的趙陵均,他嘆息一聲,苦笑道:“我做的如此隱蔽,不曾想還是讓你發現了!”
趙陵均哼了一聲,側過頭去,連幹了三杯酒後回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你昨日的所作所爲,殺你十次都不爲過!”
“若非你們縣令碰巧路過,瞧見了你做的好事,我至今都蒙在鼓中!”
張捕頭恍然大悟,原來昨日,這一切都被縣令大人瞧見了,他還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呵呵,真是可笑。
趙陵均發了脾氣後又變得冷靜下來,他盯着張捕頭,沉聲道:“你爲何毀屍滅跡,將現場破壞?難道你與此事兒有什麼關聯不成?”
“非也,我如此做,只是爲了乾列安寧!”
張捕頭見事蹟敗露,於是不再遮掩,坦然承認了一切。
“好一個爲了乾列安寧!”趙陵均想到昨日慘死的部下,兩眼通紅,盯着張捕頭道:“你所謂的爲了乾列安寧,便是讓這一樁血案毫無線索,無有頭緒嗎?”
“不,不是這樣!”張捕頭搖頭,神色黯然,他道:“只是因爲城中那武王廟已經多年不顯神蹟了!”
趙陵均聞言,神色一滯,突兀裏像是瘋了哈哈大笑,指着張捕頭道:“那能說明什麼?只因這個原因,你就讓三百將士埋骨深山無處深淵嗎?”
“都尉大人!”張捕頭喊了一句,使得趙陵均淡定下來,而後沉聲道:“大人明明知曉此事非是凡人所爲,爲何不願承認呢?”
趙陵均聽後狀若瘋狂,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着張捕頭正欲開口,忽而房門被推開,天園的掌櫃兒着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兩位大人,大事不好了!衙門傳來消息,姬河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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