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度惡濟善玄妙長生尊者

作者:我愛亞
“快阻止它出世!”

  有三道黑衣身影在雲層中高喝,他們三人腳下的法劍呈現出五顏六色,異常斑斕,

  這三人的確厲害,駕着法劍在姬河上空來回穿梭,身後留下青金紅三道光芒,隨着他們速度加快,在姬河之水的上方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三色法網,覆蓋了下方水域。

  “鎮壓!”

  黑袍金劍的中年男子開口,三人各自拉住一角,踩着法網下墜,他們試圖用法網覆蓋水面,阻止水下的東西出來。

  “哞……”

  水底下的東西似乎察覺到了危機,在水裏快速翻騰,捲起一道通天水柱從水中頂着那三人佈下的法網激射而出。

  這一幕,看的水堤上的張捕頭頭皮發麻,他從未見過如此大的場面,那張三色法網太過龐大,一眼望不到邊際。

  三色法網被水柱頂起一個尖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水底下那東西隨時都有可能將法網捅破。

  “撐住,決不能讓它出世!”

  三名黑衣天師望高喝,聲勢極爲浩蕩,他們成三角站立,扯住法網一角朝着法網灌輸強大的法力,整張法網如同會呼吸一般兒忽明忽暗,並且法網之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電弧,電弧接觸水面,發出雷鳴般的咔嚓聲。

  那道水柱轟然炸開,三人大喜,趁機拉動法網覆蓋在了水面之上。

  法網與水面接觸竟融爲一體,將整片水域全部覆蓋,徹底將水底那東西封印。

  “成了?”

  大堤上,趙陵均不可思議的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聲勢如此浩大的妖物就這麼被三人輕而易舉的鎮壓了?

  縣令大人面上也閃過一絲詫異,他眯起眼睛盯着法網之下的水底一動不動,好像能夠看透一切,只見他眉頭一皺,大叫一聲不好,連忙伸手抓住張捕頭和趙陵均的手臂,身形一閃竟鑽進了大堤之中,在出現時他已經來到了距離大堤十幾丈外的大地上。

  “砰……”

  趙陵均和張捕頭來不及震驚,就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他們面前的千里河堤晃了三晃,裂開了龐大恐怖的縫隙。

  肉眼可見,姬河之水正滲透這些縫隙流淌在乾列的大地之上。

  “那東西自知衝不出水面,竟然在攻擊河堤!”

  縣令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掃過同樣詫異的三名黑衣人,而後看向半空中赤足踩着金霞的一位年輕白衣天師。

  “衛天師,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縣令低喝,面對這位身份顯赫,實力恐怖的年輕天師,他的語氣非但沒有敬意,還帶着一絲命令的語氣。

  衛伯元在半空中挑眉,看向下方那一道身影,心道,此人是誰?敢如此對我說話?

  只是,他來不及思索,水中那東西又一次撞在了河堤之上,這一次力道之猛,差點將幾十裏河堤掀翻。

  需知道,豐州府這千里河堤中埋下了不少鎮器,固若金湯,被這東西連撞兩下竟然差點崩塌,衛伯元不再猶豫,踩着金霞縱身飛向河堤。

  “唰唰唰……”

  白衣飄飄,他的一道袖口中急射而出五道令旗,這五道令旗寶光閃爍,霞光萬道,一看便不是凡品。

  衛伯元身爲年輕一代天師中的佼佼者,豈會少了法器,這五道令旗是他那上天宮得恩師贈予他的,聽他恩師所說,此套陣旗原名喚做五方旗,是黑暗時代一位老天師得成名法器,只可惜,在一場大戰之中,五方旗中的金旗,木旗,火旗被毀,那位老天師也與一位大魔同歸於盡,這僅剩下的這些兩道令旗就歸了他師傅。

  後來,他師傅久活了無數歲月,閒暇之時突兀想起手中有不少殘破法器,於是乎便借修補法器消磨時間。

  五方旗本是一套組合法器,威力巨大,上天宮那位回憶起往昔,歷歷在目,於是花費了不小的代價,重新煉製了三柄小旗,極盡模仿五方旗中的五行陣法,最後又放在拜仙台上受大齊秩序溫養了三年,才得以圓滿,後來贈予了衛伯元。

  修補後的五方旗,攻守兼備,法力消耗也大大縮減,衛伯元初得五方旗時曾試過威力,他全力佈下五行陣,瞬間便能磨平一座矮山。

  得見了這套組合法器的厲害之後,衛伯元朝將其封印起來,沒有輕易動用過,他認爲一旦對法器產生了依賴,對他的修行不利。

  今日,他重祭五方旗,皆是因爲水中那東西在攻擊河堤,一旦河堤決口,乾列百里之地將會化成一片。

  “奉仙齊主敕令,鎮!”

  衛伯元赤足踩金霞,周身寶光閃爍,他在捏印,瞬息間已捏了百千印決。

  插在河堤之上的五方小旗感受到了主人召喚,頂着妖風迎風漸長,眨眼間已高聳入雲,橫在姬河旁邊,猶如紮根地底,千里河堤蒙上了一層詭異的光幕,使之固若金湯。

  “砰……”

  撞擊聲再次傳來,大地都在隨之顫抖,有了衛伯元的五方旗鎮壓,河堤固若金湯,紋絲不動。

  “吼…”

  水中發出憤怒的吼叫,不再沉悶,顯然,水中那東西急了,上有三名黑衣天師佈下的三色法網,它衝之不出,前方河堤又有衛伯元的五方旗永鎮,它撞之不破,這如何不讓它惱火。

  “呼……”

  地上三人長出了一口氣,張捕頭看着前方寶光閃爍的大堤和平靜的姬河水面,沙啞道:“結束了吧!”

  趙陵均聞言看向縣令,他們兩人沒有話語權,若說在場的人中有不少天師,他最相信的還是自己這位沉默寡言的師弟。

  縣令搖頭,輕聲道:“衛伯元這五方旗我是知道,他祭出之後,水中那東西一時半會應該是破不了的,只不過,水面上那三名黑衣天師,我卻是瞧不出他們的身份,咱們還是小心爲妙吧!”

  聽了縣令的話,趙陵均疑惑問道:“連你也敲不出那三人的身份?我記得師傅曾言明,大齊諸般術法萬變不離其宗,都逃脫不出奇門遁甲之術!”

  “師兄!”縣令聞言苦笑,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趙陵均,頗有些無奈,道:“恩師誇大其詞了,奇門遁甲固然有名,卻也不能說包羅萬象。”

  張捕頭在後面聽得直搖頭,什麼奇門遁甲他聽都沒有聽過,不過聽兩人談論,似乎二人掌握的東西很不一般兒。

  “衛伯元見過道兄!”正在這時,一道白衣身影輕飄飄來到了衆人身前,衛伯元赤足踏着金霞,仙風道骨,待他看清眼前之人,不由一驚,道:“好巧啊,張捕頭也在這裏!”

  張捕頭見衛伯元給自己打招呼,受寵若驚,連忙站出來回禮,道:“張龍見過衛天師!”

  縣令見兩人相熟,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他知衛伯元是爲他而來,於是道:“多謝衛天師出手護住乾列河堤!”

  “道兄客氣,大齊天師存在的目的便是維護一方水土安穩,這是我們的本職所在!”

  衛伯元寒暄兩句,盯着縣令上下打量,眼底精光湛湛,似是要看透此人的身份。

  “衛天師不必瞧了!”縣令輕笑一聲,袖口中甩出一枚古銅色的令牌,令牌雕琢古樸,刻畫有星相天圖。

  衛伯元接過令牌左右翻看了兩眼,面上浮現一抹震驚之色,他將令牌拋回,正色道:“原來是欽天監的前輩,伯元失敬了!”

  “欽天監?”

  張捕頭聽到衛伯元所言,眼睛瞪圓,不可思議的看向縣令大人,她要玩沒有想到,縣令的真實身份竟然是能夠左右大齊官職仕途,甚至左右皇室血統的欽天監人。

  “師弟藏的好深,若非衛天師言明,連我這個師兄也被你騙到了!”

  趙陵均語氣有些生氣,不過他的面上顯得有些高興,畢竟,這是他的師弟,能有此作爲,他自然欣慰。

  “這位是?”衛伯元聽趙陵均自稱是縣令的師兄,他又是一驚,心想難不成此人也是一個高人。

  張捕頭槍先介紹,道:“衛天師,這位便是二十歲官拜上將軍,軍中將士暗中稱爲軍神的趙陵均,趙將軍!廟堂之中,輔佐三代齊主,安邦定國的趙老將軍,是他的父親!”

  衛伯元聞言神色一滯,他爲天師,素來尊敬大齊將士,趙陵均之名他早有耳聞,只是不曾一見,如今知道這位相貌不凡的馬臉中年漢子便是大齊鼎鼎有名的上將軍,他趕緊行禮,道:“衛伯元見過上將軍,將軍大名,伯元未入天師府時便有所耳聞,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親眼見到了將軍!”

  趙陵均回禮,謙遜道:“衛天師客氣,我早已脫離大齊軍部,入了仕途,如今只是豐州府中一位小小的都尉罷了!”

  衛天師聞言瞭然,回道:“原來如此,難怪近些年沒有聽聞將軍戰功,也罷,人各有志,以將軍才能,日後仕途直登青雲。”

  趙陵均默默苦笑,他不在搭話,盯着姬河發呆,腦海中不知再想些什麼。

  縣令將他的身份令牌收起,看向衛伯元坦誠道:“我如今的身份是乾列的縣令,至於欽天監的身份……”

  “前輩放心,伯元心裏有數!”

  衛伯元不待縣令說完,便做出保證。

  欽天監辦事,向來機密,他是天師府的天師,與欽天監密不可分,故此要爲之保密。

  “還有師兄以及張捕頭!”縣令嘆了口氣,道:“你們也將此事忘掉吧!”

  “師弟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趙陵均點了點頭,看着師弟蒼老的模樣,他幾次動了動嘴皮,都將口中的話憋了回去。

  欽天監的機密,關係自然甚大,即便是他的父親,也無權過問此事,可這,苦了他的師弟了。

  “大人放心,屬下一定守口如瓶!”

  張捕頭跪在地上,向縣令大人保證。

  縣令能擋着他的面說出身份,在張捕頭看來,那是對他極度信任,他必不會辜負了大人的期望。

  “起來吧!”縣令看了一眼張捕頭,而後對衛伯元道:“衛天師可認得那三名黑衣天師?”

  衛伯元聞言一愣,答道:“前輩此話何意?那三人不是前輩的同仁嗎?”

  “看來這三人真的是來者不善啊!”縣令搖了搖頭,道:“我早就看出這三人並非天師府中的天師,玉闕宮中也無這般模樣打扮的人物,那他們到底是誰?爲何會出手鎮壓姬河之中的東西?”

  “啊……”衛伯元聽縣令說完之後,神色戒備的看向姬河水面半空中的三個黑衣天師。

  “有古怪,這三人爲何會如此及時的出現在此地?”

  衛伯元提出質疑,並且表明天師府中天師他大都相識,玉闕宮的奇人異士他倒也熟悉,絕對沒有見過這三人。

  “難不成是名川大山間的隱士?”衛伯元又提出一個可能,他曾經講過,隨他師傅上天宮那位遊歷時,連他師傅也曾感慨天下有敵。

  縣令聞言只是笑了笑,道:“或許是吧,只是乾列水域之內這頭妖獸向來遵規守距,從不興風作浪,今日突然發狂,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前輩的意思是?”衛伯元挑眉:“你懷疑有人暗中搞鬼!”

  縣令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道:“那三人若是正常,見到你衛天師後,爲何不來見禮?”

  衛伯元苦笑,回道:“若只是因爲這個,前輩是折煞我了!”

  “如何折煞?你師是誰,大齊修士盡知,一般修士說是來向你見禮,不若說是來給你師見禮!”縣令不像是在玩笑,眯起眼睛盯着那三人,似是有了什麼發現,鄭重道:“他們出手鎮壓水中那東西,來的太及時了,像是早就知曉一般兒,在暗中等待!”

  “前輩知道水中是何物?”衛伯元不接縣令先前的話語,只是求證水中的東西是何物!

  縣令正色,回道:“自然知曉,此物乃是恆帝年間自姬河深處來到此地,曾興風作浪一時,後被玉闕宮的一位前輩教化,便隱入姬河之中,安寧至今!”

  衛伯元聽後沉思,他再回憶國志,企圖從中尋出端倪,果不其然,他有了發現,關於乾列,數十年前,恆帝在位期間,乾列地段姬河水域,河堤裂開,曾發過一場大水。

  國志中記載,恆帝十六年,姬河鬧邪,有妖興風作浪,行雲布雨,歷時三日,河堤崩,姬河水倒灌,洪流百里。

  幸得玉闕能者出手,引洪流入河,乾列倖免於難,能者入姬河,水中大戰一日降伏其妖,因念其修行不易,與其立下精血契約,任它在此處修行,不得禍害百姓,妖從,能者離去,妖御水相送百里,有人得見,此妖身長數十丈,似蛇,龍鱗,頭部有角,御水極速,所過之處烏雲密佈,雷霆不止,能引天象。

  “我知道了,此地水中之物,難不成是當年玉闕宮中度惡濟善玄妙長生尊者降伏的那條有絲縷龍血的小銀龍?”

  衛伯元大喫一驚,所謂“小銀龍”是他們對於此物的尊稱,但是足以看出衆人對此物的重視。

  “不錯,正是長生尊者降伏的那條小蛟龍!”縣令點頭,承認了衛伯元的猜測,他嘆了口氣,接着道:“當年,長生尊者念它修行不易,將之降伏之後,並未將其斬殺,而是逼它立下血誓,自此不再興風作浪,安穩修行!”

  縣令說罷,略有些好奇的道:“想不到衛天師對玉闕宮的度惡濟善玄妙長生尊者還有所瞭解!”

  衛伯元聞言乾笑兩聲,解釋道:“國志編纂,我師也曾參與,他洞庭之中,便藏有截止十年之前的孤本,我閒來無事時,曾將他洞庭之中的古籍典藏看過一遍,對於這位傳說中的長生尊者記憶猶深!”

  “它只怕是大齊活的最久遠的一位先賢了,聽聞至今還在玉闕宮的化靈池中長眠!”

  “說來從師傅口中得知長生尊者的本體時,我也有些好笑,一頭黑龜,竟然靠着歲月硬生生躋身到了那個恐怖的境界!”

  縣令聽後,面上也忍不住多了一絲笑意,他看了衛伯元一眼,輕聲道:“衛天師剛纔可是對長生尊者不敬啊,它的本體,可不能再以龜字相稱!”

  衛伯元摸了摸鼻子,啞然失笑,他略顯尷尬,知道縣令是在玩笑,不禁感慨道:“也不知這位長生大人看中了玉闕宮哪裏,我師曾多次邀請他常駐上天宮問道,都被這位大人拒絕,我聽師傅說,有一次兩人還差點動起手來,理由竟然是我師打擾了他的長眠,最後驚動了恆帝,親自派人從上天宮取來仙齊主敕令金符,才讓一人一龜罷休!”

  說起這位長生尊者,衛伯元滔滔不絕,所講的一些東西也都是衆人不知的隱祕,衆人聽後無不苦笑不已。

  一個活的最久的老龜和一位活的最久的天師,兩人鬥嘴動手,那副景象,莫說親眼看到,只是想一想,就覺得刺激過癮啊。

  “我有幸見過長生尊者的真身,在玉闕宮的化靈池中!”縣令大人回憶,感慨萬千,道:“它背上有一副天生的天圖,玄妙莫測,我只遠遠看了一眼,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幸得尊者饒恕,刻意將天圖隱去,我的元神才得以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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