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陸正安的祖上陸叔陽
張捕頭方纔在他耳畔說的話若是傳了出去,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
王二和掌櫃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雖然好奇說了什麼,但是都不敢吱聲,只能眼巴巴瞪眼瞧着這兩位。
“陸公子,難道張某猜錯了?”
張捕頭此時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做了。
陸正安哼了一聲,定了定心神,回道:“官爺,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這次算了,我不跟你計較,若是再有這種有辱我陸家門風的想法,我陸正安就……就去衙門告你去……”
他年紀還是太小,看着膀大腰圓又是練武之人的張捕頭,威脅的話都顯得力不從心。
“這也不能怪我,堂堂皇室的東西出現在你的手中,我有所懷疑也是正常!”
張捕頭撇了撇嘴,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他的心裏始終有所懷疑陸正安的身份。
試想這陸家小院,陸書生自從陸夫人生下小正安之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知道進京趕考去了,這一走就是兩三年,陸夫人不急不躁一個婦道人家,又生的傾國傾城猶如謫仙臨塵,帶着一個孩子在這乾列生活,怎麼看都透着怪異。筆趣庫
尤其是這陸家的正安,宛如一個神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平常人家怎麼會生出如此天賦異稟的孩子來?
再說陸夫人,制的一手好香,莫說乾列,就是在州府之中也是獨一無二,這制香的方法想必也是大有來頭,說起來頭恐怕與京都有關。
張捕頭本來就對陸家深有研究,這次又見陸正安隨手拿出一件皇室器物送人,一瞬間似乎陸正安的身份明瞭了。
感情這陸正安是昭帝的私生子不成?也對,陸夫人的美貌也只有大齊皇主能夠配得上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張捕頭的心都在打顫,難怪乾列暗中有能人異士陪在他的身邊。
今日警告他的黑袍紙紮人,還有那位神祕的算命先生,乾列送子觀,刨心案,白明等案子都與他有些關係,也是陸正安背後的一位高人。
這兩人的實力,張捕頭估計至少是天師境界,能讓兩個天師境界的高人一直在暗處保護,陸正安身份的尊貴可想而知。
“你別亂想了,我家祖上曾在京都爲官,任職欽天監,家中有皇室器物算不得什麼!”
陸正安趕緊開口解釋,他見張捕頭神色來回轉變,讓他在口不擇言,說出
什麼大不違的話來。
“欽天監?你們祖上還出過這等人物?”
張捕頭愣了,欽天監啊,在大齊可是了不得的一個部門,傳聞,欽天監的存在是大齊皇室的立足之本。
必要時刻,欽天監可以直接調動天師府和玉闕宮兩大勢力的天師和能人異士。
只因欽天監是大齊皇室嫡系勢力,除了歷代齊主,無人可以命令指揮欽天監。
坊間有傳聞,欽天監是仙齊主親自創建,有他的傳承,疑似上天曾經降下的仙法。
並且大齊有一個規定,歷代大齊皇主退位,繼承大統的齊主必須由欽天監在衆皇子之中選出,其過程兇險複雜,每一位齊主繼承大統,欽天監中必有一位高人隕落。
隕落的緣由便是盜竊天機,引來天罰,欽天監這是拿命在續大齊國運。
誰都有可能會反,唯獨欽天監不會,只要有欽天監在,大齊境內任何事情廟堂之上都會未卜先知。
這便是欽天監!
所以當陸正安說出他家祖上曾有人在欽天監中任職時,張捕頭當即就傻了。
這個消息比他想象中陸正安極有可能是昭帝的私生子還要駭人。
“陸公子,你可不要說大話,欽天監……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張捕頭出身不算太低,京都人士,他們這一脈曾經在京都之中也小有名氣,只不過在靈帝年間,隨着族中的張太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之後便沒落了,至今過去了四五百年。
欽天監的名頭他比誰都清楚,就連他這個官職,也是欽天監推演而出,他是最適合之人,才擬定旨意,將他下放乾列。
先前,他是京都南城兵馬司的一個班頭,後來莫名奇妙的被欽天監選中,這纔來了乾列。
陸正安知道張捕頭不信,冷笑一聲,道:“回去翻一翻縣誌,往上幾百年,玄帝年間乾列出了一位,姓陸名叔陽的奇人,他自號靈上人,後來進入了欽天監。”
“陸叔陽便是我家祖上!”
“祖宗之事,正安不會妄言!”
張捕頭回想了一下點點頭,陸叔陽這個人他確實聽說過,是在京都,當初他還在京都南城兵馬司當班頭的時候,曾見過兵馬司的大人宴請廟堂高官,席間他在一旁伺候,偶然聽見幾位廟堂的大人提及此人,似乎與一件疑案有關,不過也只是聊了幾句,沒有過多在席間談論,張捕頭也只是聽了一個不清不楚。
他只急得當初南城兵馬司的大人提及陸
叔陽時,肅然起敬,語氣凝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並且幾人沒有過多提及陸叔陽的名諱,只是以靈上人或是帝師相稱。
靈上人是陸叔陽早些年在乾列的稱號,帝師之稱張捕頭沒有聽說過,不過也能夠猜到,陸叔陽當年肯定是做了玄帝的師傅,所以纔會有帝師一稱。
“陸公子這是家道中落了啊……”
鬼使神差,張捕頭感慨一句。
陸叔陽的後人,只剩下母子二人蝸居在乾列,死守着一個小院靠女子制香爲生,這不是家道中落是什麼?
陸正安毫不在意,擺擺手道:“萬物更替,衰盛有時,沒有什麼能夠恆古長存!”
“哎呀,陸公子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等感悟,老朽自愧不如!”
茶館的掌櫃兒嘆息,覺得一大把年紀活的不如一個孩子清醒。
王二也是如此,撓了撓頭,感慨道:“陸公子說的極是,只可惜我等凡人太容易陷入執念之中,回過頭時卻爲時已晚!”
他想到了妻子,如若當初他能靜下心來,選擇相信李氏,那他將不會落到這步境地。
“呵呵……”
唯有張捕頭乾笑,衆人齊齊擡頭,看向張捕頭,張捕頭撓了撓頭,無奈道:“我一介武夫,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只能呵呵……”
衆人聞言哈哈大笑,氣氛頓時舒緩了不少。
這時,陸正安突然看向王二,沉聲道:“你還有心在笑,殊不知即將命不久矣了!”
再次提及此事,幾人臉色變了。
王二心驚膽顫,倒地便拜,道:“還請陸公子明示,王二不怕死,只是苦了我那孩子!”
張捕頭見狀出奇的沒有開口說話,將地上的官刀撿起來收入鞘中,靜靜的看着兩人。
“唉,今日一早是不是有人找你,告知你他們的老婆孩子全都不見了?”
陸正安皺着眉頭,問向王二。
王二驚了驚,脫口道:“啊,陸公子真乃神人啊,的確是這樣!”
陸正安搓了搓手,嘆道:“哎呀,這下麻煩大了……”
聞聽此言,王二急得都快哭了,磕頭道:“陸公子,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可不要嚇唬小人啊……”
陸正安聽了這話,冷笑一聲道:“嚇唬?我爲何嚇唬你啊?”
“只因你將妻子告上了衙門,送子觀的惡行暴露,毀了一些人的計劃,他們如何會放過你啊!”
“現如今正有東西暗中策劃,迷惑了一些無辜之人,準備逼你以死謝罪呢!”
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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