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可信否?
看到這模樣清秀體態豐腴的婦人,鷹逆心中翻江倒海各種奔騰,一股極大的羞辱感瞬間涌上心頭。
自己多番算計,躺屍許久就是爲了扯一個彌天大謊,將自家與華雲英之死徹底撇開關係。
可是就在他把諸多修士都騙過去後,卻是即將敗露在一個凡人手上。
若是這其中藏匿有修士,鷹逆自然能夠察覺出來,可是這婦人孱弱的如同獐子小鹿一般,自家自然不會留意。
當鷹逆想到自己即將暴露後,便尋思着等下怎麼再扯一個幌子來解釋這冰晶之事,若在不行就直接將這婦人打殺了就是,看樣自家這還得繼續隱藏啊,這算是弄巧成拙了。
便是戲雲翼向他詢問的姜玉陽可有受傷之事,也懶得多去思慮,直接回複道:“卻是不曾發現那姜玉陽身上有任何傷勢!雲翼道友若是不信,便可以問一問這女人,她要是一直在這裏藏着,定然瞧的真切。”
“哦?”戲雲翼冷哼了一聲撇向這不知自那裏冒出來的婦人。
至於這名喚姜風的修士想來是差不了,無論是籍貫,還是對姜玉陽的描述都與資料上一模一樣,便是這冰晶也只有極少數華顏宗的高層知道,這姜玉陽有一杆靈寶級別的風雪幡。便是最後一個問題,姜玉陽是否受傷,他也是答對。
如此就已經可以將他排除出其嫌疑了,再加之他這脾性,動不動打打殺殺,便是遇見姜玉陽也敢親自鬥上一鬥,在戲雲翼眼裏,直接將其定義爲莽漢的類型。
可戲雲翼卻不知道,他眼中的莽漢此刻已經開始暗暗聚力,準備將他們這一衆修士一網打盡。
而那婦人聽到戲雲翼的話,愣了片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本是來這林中採些野菌好回家給夫婿煮一鍋靚湯,哪曾想忽地就來了一個仙人,發瘋也似的對這地面亂轟,遇見這種狀況,她本能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企圖將這件事情躲過去算了。
這些修道之人高來高去,神通廣大,能不與他們交際最好,若是與他們說話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被人當場打殺都是小事,若是這些仙人生了色心,想要霸佔自家的身子,怕是隻能已死守貞了。
然而,這其中的事情,她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眼前這個眼眸狹長的修士顯然有什麼難言之隱,纔想要因此來騙過這一羣修士。最爲重要的是,這人明顯是這一衆人中,脾氣最爲火爆的,自家要是當面戳穿了他,怕是難以討到好處。
當下對她來說,最爲要緊的事情便是將自己與這些修士撇的乾乾淨淨。
戲雲翼瞧這婦人半響沒有話語,還以爲是被自己的氣勢所震懾,當即便和顏悅色的問道:“方纔你可看到了什麼。”
“啊,奴家車甄氏,只是在這附近採集些食物而已,什麼都沒有做……”那婦人顛三倒四的回了一句。
“我是問你,方纔有沒有看到一人與這姜道友相鬥?”戲雲翼有些不滿的再度向這山野愚婦問道。
“哦,哦。這樣啊?方纔的確見到一人在這裏盤坐這,不過瞧的不太真切,然後這位姜、姜上仙就來了,他們兩人鬥起來之時黑煙滾滾,太過駭人,我就趴在地上沒敢出聲,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那婦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似是有些害怕。
聽到這裏,鷹逆才忽地放下心來,瞧了一眼這個幫自己圓謊的婦人,心想定然不能讓她單獨和別人呆在一起走漏了消息。
事情到了這樣,也算是塵埃落定,確定了這姜玉陽是藏匿在這五老山中,只是已經打草驚蛇了,下次想要圍堵他,只怕是難上加難。
“姜道友,那姜玉陽修爲高深,你若是再撞上他切莫要再衝動了,只要將他的消息傳遞出來,我們只要能夠將其限制住,等待援軍來就是,免得一不小心遭了劫難,白白毀了修爲。”戲雲翼確定了此事的真僞後,也不擺架子慌忙上前勉勵道。
“老薑我省得了,以後定不會再度魯莽了。”鷹逆面帶感激的向戲雲翼說道。
就在這時,天邊忽地飛來幾道遁光,爲首一人,嬌喊道:“姜哥哥,你怎麼在這裏……”
鷹逆不用瞧便知道,是誰的聲音,登時有些頭大,不過既然有這些人給自己作證,鷹逆也樂的和他們處在一團,當即便點頭示意。
楊妙妙與馮西玉兩人率先降下遁光,何獨秀、丁駿逸等人陸陸續續趕來。
看到這等模樣,戲雲翼便對鷹逆的身份再也不去懷疑,又閒聊了一會兒留下通訊方式,這便帶着衆多華顏宗弟子離去。
待到華顏宗的弟子走後,那些散修也是陸陸續續的離去。
其中一面色泛白之人走之前還不忘問道:“這位姑娘家居何方,可需要貧道送你一程。”
那車甄氏聞言大驚,捏着裙襬有些不知所措。
“怕是用不着道友了,等下我自會將這人送回去,老薑我這就恭送道友了。”鷹逆忽地開聲冷喝道。
那道人聞言訕笑兩聲,知道拗不過對方就拱手作揖道:“如此就有勞姜道友了。”
鷹逆雖是幫這車甄氏擋下了一波惡人,卻是在鷹逆手裏似乎也好不到那裏,當即整個臉就耷拉了下來。
那楊妙妙瞧到這婦人姿色一般,就開口尋了句:“這位姐姐是怎麼回事?”
車甄氏聞言欲言又止,生怕觸怒身旁這些修士,就這樣俏生生的立與一旁不敢接話。
鷹逆對此卻也不問不聞。
馮西玉卻是左右瞧了瞧這兩個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這衆人才不去理這茬,反而問鷹逆道:“你與那人一同離去後,怎地這麼多天都不見了蹤影。”
“我一直都在這五老山中啊?我還說你們遁光慢還是怎麼得,許久不見你們的動靜,我便直接就尋了一處修煉了。”鷹逆愣了一愣回覆道。
“原來是這樣?”衆人半信半疑的應道。
隨後便陸陸續續聊了一些這幾天的見聞,正準備去與大隊伍回合之時。
不遠處忽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當衆人縱起遁光後,便看到許多修士鬥在一團。
而那戰鬥的方向正是戲雲翼等人離去的方向。
“難不成這些華顏宗的人,這就撞上了那姜玉陽?”丁駿逸愣道。
“如此還等什麼,我們快點去瞧一瞧!”何獨秀朗聲喝了一聲,便提起遁光朝那戰鬥之處飛去。
丁駿逸等人見狀也慌忙跟上。
當楊妙妙瞧向鷹逆之時,鷹逆卻是嘿笑道:“你們先走,我將這女人送回去再說。”
楊妙妙聞言,便直接架起遁光朝何獨秀等人追去,馮西玉見狀慌忙跟了上去,徒留鷹逆與車甄氏兩人在原地。
待楊妙妙與馮西玉兩人拉開一段距離後,馮西玉這纔開口問道:“我瞧這人還算是正氣,不曾想卻是這般急色,我都不知道他的修爲是怎麼提升上來的!”
“呵,等下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楊妙妙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卻是絲毫不爲這事所生氣。
鷹逆待他們離去以後,這才裹了這車甄氏向反方向飛去,同時開口道:“多謝你方纔出言爲我解圍,只是最近這五老山會不太安寧,我便只能先將你留與身邊,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再說。”
“仙……仙長不是看上了奴家這蒲柳之姿?”車甄氏愣道。
鷹逆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難道仙長準備……準備將我滅口?”車甄氏那頗具規模的胸部忽地起伏了起來。
“也都不是,只是將你暫時拘禁起來而已,等到這件事情過去,我自回還你自由。”說道這裏,鷹逆也不與她囉嗦,當即一裹就將這車甄氏丟入腹中洞天,自家這向這山林中飛去,尋找可以果腹之物。
那車甄氏忽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暈頭轉向的墜落在一處小山頭上,四周漆黑如墨,唯獨上方有一絲光亮傳來,可以隱隱約約看到直接裹起她的那位修士模樣,當下急道:“仙長所說之話,是否可信?”
聽到這車甄氏的話語,小土忽地冒了個頭,說道:“放心吧!我家老爺真的是信人,承諾別人之事,都會辦到的。”
無小花見狀也催動煉火陣,在這漆黑的洞天中點起一片光亮說道:“據我認識他這麼長事情,卻是沒有見過他失信於人。”
那車甄氏看到這等會說話的巨大地龍,還有這會說的石頭人,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高聲喊道:“仙長,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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