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當晚
那兩人想不到這麼都打不着他,還被他在眨眼間跑到那邊,均知此人武藝之高,兩人聯手也非其對手。他們對看一眼,卻又攻上。
這下有時間看清,使刀的就是那名被跟蹤的男子,使斧的則是個牛高馬大、一臉絡腮鬍的漢子。吳宗之並未參與打鬥,只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攻擊。江離一個跨身踏前一大步,猛的切入兩人進攻路線間,封死他們所有攻勢。隨後一掌拍在那漢子斧面上,山神氣生出粘勁,一牽一引將他帶向一旁。另一邊則隨手造出根土刺將使刀那人避到牆角,無法動彈。
他這麼做其實是經過充分的考慮。他們與龍船會失和不過因爲一件小事,現在雙方均屬落難之人,這麼一點小芥蒂已可忽略不計。對方現在正在困難時,而自己也急需幫助,雙方該有合作餘地。自己先纔出聲相告,就是想表明我有不可忽視的實力,能夠不被發覺的接近,但卻無意危害你們,所以才明示加上進來後不傷一人,以吳宗之的才智,當可明白江離的意思。
果然吳宗之伸手阻止欲待再上的兩人道:“不用打了。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原兄,今日來此有何見教?”
江離收回土刺,對着惡狠狠盯着他的兩人,舉手退後兩步示意不必再打,這才道:“你們需要幫助,我也需要,就這麼簡單。”
吳宗之哦了一聲。他也明白,自己三人若真想去齊府救人,是不可能成功的。自己擅長的是道法,非是武藝。那兩人乃龍船會中五朵浪花級的高手,卻在一招間被原虎制住,若得他之助,事情成功率會大上許多。
他也非婆媽之人,一想通就乾脆道:“好。江離兄助我救人,卻不知我們能爲原兄提供什麼幫助?”
江離找張椅子坐下,舒服的伸個懶腰:“請吳兄將這三日發生的事詳細告之。”
那漢子對吳宗之道:“大哥,這人來歷不明,你怎麼能隨便答應他。”
吳宗之舉手示意他不必再說,斥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若要害我們,這裏早被齊應賢包圍啦。不用多說,我意已決。”
那粗豪漢不敢再說,氣哼哼的與另一個坐到一邊。吳宗之也坐下,訝道:“怎麼原兄會有這麼奇怪的要求,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江離不知該怎麼對他解釋,苦笑道:“霜雪珠現世那天大亂時我因爲一些原因失去知覺,直到昨天才甦醒過來,且孤身一人,所以急於知道這三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行雲和大帥他們到哪兒去了。”
吳宗之露出釋然表情,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天人羣大亂,控也控制不住。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幾個敢在龍族手上奪珠的人竟是鬼族高手,與敖晶對敵者正是赫赫有名的血海?重屍。乘亂龍頭帶我們也加了進去,伺機搶奪霜雪珠。後來那條蛟龍現了原形。”說道這兒吳宗之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太可怕了,那情景我簡直一輩子也忘不掉。那東西簡直不分敵我,很多人都死在它手上,它周圍全是屍體。那四名鬼卒舍了附身的人現出原形,但在我們合攻下終於還是死了三個,跑了一個,重屍與敖晶兩敗俱傷,也退走。霜雪珠仍落回龍族手上。”
“後來敖晶將他交給你兄弟雷行雲保管。鄧廣洋在那時宣佈要棄職隱退。不妨告訴你,我家龍頭與海成是拜把兄弟,一直都在助他奪取此位。當時因龍族的人在場,沒人敢反對,大家都散了。鄧廣洋與龍族回府,準備過幾天跟養好傷的敖晶一道離開。就在這時,料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吳宗之臉色忽的變得無比蒼白,似乎接下來要說的事,定然非常可怕。
“就是在當天晚上,溫成同邀約海大人與齊應賢到他府上,同時被邀請的我家龍頭和韓紹南等一些海鏡頭面人物,名義是赴溫成同五十壽宴。我們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去了。就在宴會上溫成同突然拿出一個據說是‘天道’殺手的人頭,並指海大人勾結‘天道’殺手組織殺害黃銳,謀害鄧大帥,證據確鑿,就要在宴上逮捕他。更令我們喫驚的是,溫成同竟還拿出一封文書,可以證明齊應賢乃界羅武神大弟子,界羅現任兵馬總帥齊務北的堂兄,有勾結外敵之嫌,也要一併逮捕。”
“就在這時,李七出現了,我這時才知道海大人確是已與李七達成祕議,海大人當場要李七殺了溫成同。但萬萬沒想到,李七,他竟一出手就將海大人的頭摘了下來。就在我們還摸不清頭腦時,曾子務與林葵那兩個狗賊,趁龍頭不備,就……同時外面突然出現了很多士兵,開始圍攻溫府。到那一刻所有的人才明白過來,原來真正與李七勾的,是齊應賢才對。海大人與溫成同,一開始就已經註定失敗了。”吳宗之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看來徐業的死,對他打擊非常大,另二人也難過得垂下頭去。
他強打精神,伸手在臉上抹了兩把,略帶些倦意的繼續道:“後來我才知道龍族那晚突然不告而別,原因不明,齊應賢才敢乘溫府夜宴之機發難。溫成同在兩名神祕高手的保護下不知去向,我與他兩人拼了半夜才僥倖逃出。韓紹南當時就降了齊應賢,東海盟與龍船會素來水火不容,他藉機帶人剿滅了我們總舵。宋爺失手被擒關在齊府,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活下來的都不敢露面,唉……”他終忍不住,強忍已久的眼淚流出。“男兒有淚不輕彈!”江離明白他的感受,只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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