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李七之威
鄧廣洋一擺手中長槍,豪氣頓生:“咱們也下去,難不成還要讓這幫年輕人爲咱們死麼?”
李鬱文一把將他拉住跪下求道:“請大帥坐船離開,這邊由我們擋住。”
鄧廣洋眉毛一剔正待再說,那邊李七長笑一聲:“不必爭來爭去了,想死還不容易嗎?”轉頭對齊應賢道:“我先爲你殺了鄧老頭。”扣住一粒石子運勁彈出,一聲銳嘯石子挾雷霆之勢射向鄧廣洋,去勢奇疾。
李鬱文急急跳起推開鄧廣洋,只聽嗤的一聲石子穿胸而過,一股血箭由胸口標出,李鬱文張大了口似想說什麼,卻終沒說出口,仰天倒下。鄧廣樣抱住他的屍身老淚縱橫,譚逸與李鬱文早在從軍之時就跟隨他,這麼多年來一直不離左右,今次遭難先後身死,怎能不傷心?
王泰又急又氣,跳起怒道:“王八蛋,我跟你們拼了。”躍下木船向迎面而來的百餘官兵殺去,狀如瘋虎。其餘的人也毫不猶豫的跟着跳下,雙方又鬥在一起。
一擊未功,李七皺皺眉頭,正待再出手,突的黑暗中一人朗聲道:“水行高階。水龍吟!”河道里河水一陣翻騰,一條五丈多高的水龍沖天而起,撲扭作勢,栩栩如生。緊跟着它身上水鱗化作片片冰刃急射而出,下方官兵頓時傷亡慘重。
奇變頓生,所有人無不一楞,這時碼頭那邊黑壓壓大批人涌了過來,隱隱還可聽見“快,霜雪珠就在那邊”“快去搶啊”之類的叫喊。卻是幾次zha藥鬧得動靜太大,那些爲了霜雪珠而來卻一無所獲,這幾日一直繃緊了神經注意任何有關它的動向的江湖人物全被引了來。
此變數大出齊應賢的意料,他頃刻間已有決定,先對李七道:“李先生請快殺了鄧廣洋。”一面調手下去阻攔殺來的江湖中人。
那些人明白今晚可能是奪得霜雪珠的最後機會,個個悍不畏死的拼命向前衝,與上前阻截的官兵一交手就混鬥一起,雙方中的道士也毫不客氣的施法對轟,一時間碼頭這邊喊殺聲響徹夜空,各行道法你來我往互相在對方人堆中炸開。天道的殺手們則趁亂在黑暗中狙殺那些漏在一邊落單的人,不時有臨死前的慘呼響起。
李七也不再有所保留,他腳下輕點人已大鳥般躍起,驚人的橫過十餘丈的距離往木船投去,若被他到船上,鄧廣洋今晚必性命不保。所有人均焦急萬分,無奈都被官兵纏着無法脫身,只得眼睜睜瞧着李七幽靈般劃過半空。倏的那條水龍有了動作,它的頭高高揚起閃電般噬往李七,其威勢直與真龍無異。
李七不屑的冷哼一聲,右手探前抵住龍頭一扭一轉,一聲轟然巨響後整條水龍潰散,漫天水幕灑下,底下的人無不被淋個精溼。李七順手抄起一把水對準船右黑暗中一甩,叫聲:“出來。”
那團水化爲一道凌厲水箭直射而下,隨即一聲大叫,一人捂肩踉踉蹌蹌跑出,竟是吳宗之。“吳大哥!”那頭幾人喊道,卻是蘇景與宋盛,他們奮力排開阻路官兵向這處跑來。在兩人帶動下那幫江湖人衆突破防線殺入場內。
這麼一來場中官兵再不能保持對江離這方的優勢,被那些人一衝擊雙方便即鬥在一起,幾人殺紅了眼不分好歹扯住韓紹南便即開打。江離大呼幸運,這韓紹南武藝之高自己目前還差他一籌,剛纔鬥得一陣好幾次死中還生,忙趁機溜開向木船跑去。韓紹南見自己差點便可殺了他卻被這幾人纏住,氣得七竅生煙,無奈對手自也不弱,一時仍脫不開身。
李七因這一阻落下地來,反悠悠然負手向木船行去,在他氣勢所攝下每到一處身周便自動散開一個圈子,竟無人敢來阻他。眼見就要到木船邊,鄧廣洋毫不畏懼的揮展手中長槍,竟要主動迎上。突的一人自旁排衆而出,一言不發揮刀直劈李七,卻是鍾震。看來他是與吳宗之一同來到這邊,見鄧廣洋有危險,便奮不顧身的出來保護。
李七眼中露出讚賞之色,輕輕鬆鬆避過鍾震全力幾刀,搖頭嘆道:“匹夫之勇,不過是條漢子。”伸指在鍾震喉頭一彈,鍾震脖子立刻爆開一個血洞,鮮血流過半身。
他死死盯住李七,艱難舉刀走了兩步,終於還是心有不甘的撲倒在地。那邊燕九扔了幾顆炸彈過來:“炸死你個****的。”卻全被李七接過扔了回去,還差點把燕九給炸飛。王泰雷行雲江離等人迅速將李七圍住,人人一臉決絕表情,勢要阻止李七去殺鄧廣洋。
對於竟有這麼多人敢來阻攔自己,李七也大是詫異,他看得出這些人很清楚前來阻止自己的下場,但卻沒有一個人退縮,儘管有些人臉上不可抑制的出現恐懼之色。他踏前一步,身周幾人立刻退開數尺,如臨大敵般全神戒備。
李七環視四周,冷笑道:“我李七生平從不虧本殺人,想活命的就快滾。”
王泰面色凝重的橫刀於胸,沉聲道:“你就算將這裏的人全殺了又怎樣,誰想動大帥就得問過我們。”
李七像聽到這世上最荒謬的笑話般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最後竟成仰天狂笑。江離等卻絲毫不敢鬆懈,這人行事無常,任何時候都可能動手。果然,正在大笑的李七忽的一晃,人影輕煙般在場中一繞,立有數人頸血狂噴,人頭落地。
好可怕的出手!王泰勃然變色,大喝道:“快上!”與江離雷行雲等撲了過去。李七動作快絕,如影如魅,在人羣中往來穿插,每過一處必有人噴血倒下,江離等連他的邊也沾不上。不過一會兒工夫阻攔他的人死傷貽盡,只剩原虎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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