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容亦一回頭,他低頭就吻了個正着。
吻法很野,侵略性極強。
像潛伏的、冷靜的狼終於卸下僞裝,他牙尖在他下脣抵了抵。舔舐一小圈。
容亦聽見蕭隱說。
“你知道我要的不只這個。”
很冷淡的口吻。
他忽而一用力。
容亦進入狀態了,倒吸一口涼氣,隨後彎起桃花眼,脣角微勾,越勾越深,最後變成有些璀璨的笑意:“那哥哥要什麼?”
他曲起一條腿,膝蓋往上。
還沒動,蕭隱就知道他要做什麼,直接扣住他到處浪的腿彎,把他抱起來放在桌上。
動作夠兇。
容亦覺得,現在這個狀態總算是比較順,也比較融洽和正常。
他和蕭隱一直就是這個畫風。
這個畫風對了。
戀不戀愛的,談起來都怪。
蕭隱說:“你知道。”
容亦是知道,但是他覺得這個場景不太適合。
他說:“回頭再說。”
“是。”蕭隱終於也不遮遮掩掩了,平穩淡靜的語調背後透着某種壓抑,像被繃緊到極致的弦,卻反而讓口吻顯得冷靜以至於冷酷。“回頭再說。”
“忍多久了?”容亦一邊看他,一邊仰頭問。
“五年。”蕭隱微低下頭,又問他,很輕的細吻,這個人還是沒什麼表情,語氣都沒什麼變。
說了跟沒說似的。
但有地方已經暴露了。
他抓着他的手,反反覆覆,親吻他的指尖。
一切都在和記憶重合。
多年不見,第一次如此鮮明的重合,竟然是在這種事上。
蕭隱如同成癮,一件事反反覆覆地重複,容亦摟着他的脖子,一邊還抽空想。
不知道Yin哥這算不算崩人設。
雖然大衆也普遍覺得,Yin的氣質就是一頭狼,但或許沒人能想到他這麼狼。
他吸他,像是吸貓,沉溺在他脖頸的氣味中,任何縫隙都不被容許。
攝影室封閉而隱祕,蕭隱欣賞完他的手後,終於覺得場地有些施展不開。
他不確定要不要施展,停下來問他。
“可以嗎?”
容亦正沉迷,被他陡然這麼一停頓,給煩得,張口就咬了口他的脖子:“去樓上。”
蕭隱很低地笑了一下。
他抱着他,擰開門鎖。
別墅裏的工作人員早就撤了,另外三個人也大早就離開,靜悄悄的。
容亦視線掃過大沙發,然後望見蕭隱也在看那個方向。
“去樓上。”
容亦的理智還是在的,他小小吸一口氣,手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別太亂來。”
蕭隱像是察覺到他的緊張,他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
“好。我聽你的。”
蕭隱把他抱回自己房間。
本身就是套間,蕭隱的臥室,容亦之前還沒來過。
很簡潔的地方,像是樣板間,純黑的被子一塵不染,無處不透露着冰山大佬的氣息。這個空間整體都帶着蕭隱那種強烈的個人氣質。
容亦躺上去,蕭隱又開始欣賞他的手。
容亦一會兒沒吭聲,之後說:“哥哥換個地方,手疼。”
他不是手模,但也還是要愛惜手的。
現在他的手很痛。表皮痛。
蕭隱說:“你選。”
從前蕭隱在這個時候話不會這麼多,一般就悶着,五年時間到底還是改變了什麼。
容亦卻被他這話問得有點心跳。
他轉過頭說:“隨你。”
蕭隱沒說話,但容亦聽見他輕輕呵氣的聲音。
蕭隱選了慢慢欣賞,從下到上。
容亦立刻就後悔了,他自己沒抗住,主動了一下。
他喜歡聽拉鍊拉開的剩餘,還有皮帶搭扣的脆響,他去撥那枚暗藏的銀片時,蕭隱顯然察覺到了。
他低聲問:“喜歡?”
他就在容亦正上方,低頭看下來時,鳳眼沉淪而銳利。那一把磁性的低音炮撩得容亦快要受不了。
容亦老實點頭。
“喜歡。”
蕭隱說:“給你玩。”
他用這東西把容亦的手捆了起來。
這特麼的叫什麼“給你玩”!
明明是蕭隱在玩他。
容亦五年沒喫過肉了,這次一下子猛喫太多,一下子沒受得了。
陌生感很強烈,他覺得自己的表現比那次按摩開筋骨都還要差,他人差點沒了。
離幾次走位,沒有躲過隱的追殺。
隱開啓歃血模式並牢牢控住離。
離被完全控死,一動都不能動,完全喫下隱一個滿級大招、又一個滿級大招,跑了又被抓回來,反覆折磨。
蕭隱似乎沒有CD。
最後容亦只能打出:“GG。”(goodgame,通常用於遊戲結束時稱讚一場好遊戲)
他聲音已經有點啞了,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乾脆就不爭了。
他知道蕭隱會善後。
蕭隱把他抱到浴室,放好熱水,把他放進去。
其實容亦沒睡着,他閉着眼睛裝睡,處於一個假寐狀態。
他滿腦子只有蕭隱這五年技術沒見長好像還倒退了。
有點痛。或許因爲太急。
但總體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容亦被抱出去時,徹底睡着,蕭隱擺弄着他,給他把頭髮吹乾,隨後的事情,容亦就不記得了。
容亦醒來時是五個小時之後。
時間是凌晨六點半,他的生物鐘時間。
身下的牀鋪十分柔軟,他處於一個人緊實的懷抱裏,蕭隱呼吸緩緩,下巴抵在他的頭頂,溫熱又暖和。
容亦記得他們開始時是下午,這下直接到第二天清晨了。
他有點不敢相信,反覆確認了時間。
他們這是……
搞了一晚上再加半個凌晨。
什麼叫荒廢時間啊。
這就叫荒廢時間!
太荒唐了。
容亦從背後的臂膊裏鑽出來,努努力直起腰,然後整個人垮了。
昨天睡前還沒什麼感覺,今天他彷彿捱了一頓毒打。
腰痠得無法挺直,胯因爲昨天過度張開後保留着一種神經痛,腿也在抖。
手也疼,並且抖。
容亦乾脆放棄,倒回被子裏。
五年了,他當隊長這麼久,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那段荒唐的時刻。
什麼都有,什麼都不怕,做什麼都盡興。
冠軍是他們的,什麼都是他們的。
“腰疼?”
被子裏的人動了動,蕭隱也醒了過來,望見容亦靠在牀頭動彈不得,低聲問。
容亦說:“還好,就是有點不太適應。”
冷靜下來了,他儘量不去和蕭隱眼神對視。
不知道怎麼的,做完後反而有點緊張。
“抱歉,我昨天有些沒控制住。”蕭隱說,“下次會控制一點。”
容亦:“。”
還有下次。
確實,有道理,很有可能還有下次。
他躺回被子裏,蕭隱側身過來,從他背後伸出手,摸索一會兒後,找到他的指尖,輕輕握住。
“別生氣。”
容亦詫異了一下。
“我沒生氣,就是有點累。”
“嗯。”
蕭隱停頓了一會兒後說,“我以爲你在生氣。”
“就是有點困,我接着睡一會兒,沒事。”容亦說,他轉了個身,抱住被子,讓蕭隱看清他的臉,想了想說,“你看,沒生氣。”
蕭隱看了他一會兒,忽而攬住他的肩膀,又把他翻了回去。
容亦:“?”
他聽見蕭隱在背後的聲音:“等我一下,給你用點藥。”
容亦:“???”
“對不起,昨天是沒控制好力度,我換牀單時發現有一點血。”蕭隱說。
容亦隨後聽見蕭隱探身去牀頭拿東西,藥膏被擰開蓋子,蕭隱又把他制住了。
容亦這下耳朵根全紅完了。
他掙扎不動。
昨天進行時他都沒害羞,現在他恨不得從他面前消失。
幾分鐘後,蕭隱說:“好了。”
兩個人都沒動。
因爲上藥的過程,容亦感覺到他們兩個人都——又開始不對勁。
容亦模糊應了一聲,開始思考怎麼逃離現在的情況。
他說:“他們三個該回來了吧。”
“嗯,不知道幾點。”蕭隱說,“門我反鎖了。”
容亦說:“我有點認牀,先回房間睡了。你也繼續睡吧。”
他爬起來。
牀角散落着兩個人的衣物。
容亦所見,和他昨天記憶裏的並不完全一致,比如他以爲自己是到了牀上纔開始的,但根據蕭隱散落的衣物來看,他起碼在上樓的過程裏就動了手。
互相動手,誰也不欠誰。
蕭隱在他後面也起身了,看樣子是想送他回臥室。
容亦恐怕再走火,低頭撿了衣服,胡亂地套上,隨後就強裝鎮定地離開房間,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回去後他纔看清楚有多離譜。
他渾身都是痕跡。
但是蕭隱很有分寸的,脖子上沒留。
容亦低頭衝了把臉,一段時間後,終於恢復了平靜。
他低笑着揉了揉頭髮。
回到自己的牀上,打開手機,容亦見到蕭隱發來了消息。
幾分鐘前的。
“早餐和藥都給你放在門口了,喫飽了再睡。”
“樣片那邊審覈已經通過。”
容亦趿拉着拖鞋打開房門,望見門口躺着一個小塑料袋,裏面裝着熱包子和豆漿。
他拿進來,一邊喫一邊回消息。
“好。”
“還有昨天我忘記關攝影,後面錄下的一段。我想了一下,儲存卡交給你保管比較合適。留着或者刪除都隨你。”
容亦一口包子沒喫完,有點疑惑。
他把塑料袋倒了倒,果然望見裏面還有一張內存卡。
512G磨砂黑。
他站起身,把這張卡插入讀卡器。
一段影像很快在他的個人電腦上播放出來。
是昨天在攝影間的視角。
他被蕭隱堵在門前,被蕭隱抱上桌子,被蕭隱按着欣賞手指和手腕……全部都有。被蕭隱放在桌上的攝影機在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忠實地紀錄下了這一切。
容亦剛涼下去的臉又熱了起來。
他對攝影鏡頭很敏感是真的。
但他昨天竟然,完全都沒注意到這個東西。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