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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怪之洞

作者:未知
不知谁說過,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而是压抑不住自己的虚荣心。 那天晚上,鸭子的虚荣心终究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十二点整,他如约和那群小鬼去了亭子旁的樟树林。 以下是那群初一生小鬼的老大─吕营,在几天后对我所讲的內容。 說到某些情节时,他的手都会微微发抖,似乎到现在還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撒谎,但有些情节想来也太夸大了。 請注意,我将以第一人称来记下這個故事,以下的“我”,都指的是吕营。 十二点钟一到,我便去了学校裡的古亭。 嘿,沒想到那些经常迟到的家伙,竟然也都来了。鸭……王炜学长也到了,只是显得沒什么精神,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吧,我也沒怎么在意。 其实在昨晚和学长们分开回寝室后,我已打听到了關於那個夜啼婴儿的传說,也跟那些家伙說過了。他们很兴奋,有的甚至带上了铲子一类的工具,扬言要将他挖出来上人体解剖课。 “都這么多年了,想来也只剩骨头了吧。”我的一位同学說。 立刻有人不服气的道:“也可以解剖呀,用手把它肢解了。嘿嘿,顺便也可以了解了解,人体的骨骼构造是不是和书上写的一样。” 他们說得兴致勃勃,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似乎那具婴儿的尸体就在手裡,只等自己来处理了。 其实我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這么激动,好像有什么在心裡煽动着。 但我却发现王炜学长只是在静静地冷眼旁观。突然他问了一句:“想挖婴儿?那你们知道他被埋在什么地方嗎?” 我們立刻傻眼了。 的确,我們只知他被埋在樟树林裡,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但我当时吃惊的却是王炜学长的态度,因为以前曾听過一些關於学长的传言。很多人都說他攀龙附凤、胆小如鼠。嘿嘿,說实在话,安排這次冒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看学长出丑,却沒想到他竟然会這么的冷静。 风又大了起来,吹在身上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夜很黑,天上又沒有月亮。奇怪,不久前還明月高照的。 “你难道知道嗎?”有個人问道。 学长哼了一声:“对学长要称呼『您』!” 那人很恼怒,但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得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问:“学长『您』知道?” “我不知道。”他慢吞吞的說。 “那你還装出那副伟大的样子!”有几個人忍不住叫起来。 学长却毫不在意的道:“我虽然不知道,但可以大体推出它的位置。” “推?”那個被糗的人悻悻的說:“您以为您是柯南道尔?” 学长沒有管他,只是淡然道:“其实很简单。你们想想看,有两個人,一個心慌意乱、心不在焉;而另一個却疲惫不堪,身体孱弱。他们想在這片树林裡,藏一個自己永远也不想看见、更不想别人发现的东西,你說他们会藏在哪?” “当然是藏在别人不会常去的地方……”那人喃喃的說,突然恍然大悟了:“啊─我知道了!在林子的最南边!” 樟树林的最南边那片地,有两座孤坟,不知为什么学校到现在還保留着。那儿一天到晚都阴森森的,煞是怕人,去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那些家伙欢呼着抄起工具,一溜烟的朝那儿跑去。 我更加奇怪了,从来沒听說過王炜学长還有這么强的推理能力,而且,胆子好像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小,因为他竟然跑在众人的最前头。 难道真的是传言不可尽信? 但昨天我看到的学长,分明就像個口吐杂言、在街上一走,就可以找到好几打的瘪三,现在却俨然是個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才子!才二十多個小时而已,一個人的性格竟然会变得這么多。 带着满腹狐疑,我脚不停步的跟了過去。 到了后,大家开始打量起這片林子,這是個二十多平方米开外的小地方,有两座古坟散散的坐落在其间,位置显得十分稀奇怪异。 我們当然不会是第一次到這裡,但却从沒有真真正正的注意過四周的样貌,更沒有注意過這裡的樟树其实也很多,多得让我們无从下手。 既然无法入手,自然有许多人的眼光又挂在学长的身上。 学长缓缓說道:“试想,在這种情况下,你一定会将那個东西放在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那儿……” “我知道了,他在這两座坟的其中一座裡!”有一個人高兴的嚷起来。人群中立刻传来一片有同感的“哦”声。 学长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似乎很不高兴他打断了自己的话:“你认为可行嗎?那你去试试!” 那人哼了一声,拿起铲子便向其中一個坟走去。但刚要挖下去,突然却微微一愣,最后默不作声的倒拖着铲子走了回来。 “怎么了?”有人好奇的问。 “不可能会在那裡。”他喃喃的兀自說着。 学长道:“哼,你倒還是有些脑子。当然不会在那了,坟的土那么硬,对那两個人来說实在有些难度,而且最重要的是路灯。” “路灯?”众人大惑。 “对。几十年来,学校的路灯虽然从油灯变为了电灯,但位置大体沒有变动過。你们看,這裡虽然很偏僻,但路灯的光依然可以照到坟的位置。只要有光,就免不了或许会被人看到,這对他俩来說太過冒险了,所以,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選擇一個土质较好,又不会暴露在光亮裡的地方。 “在這儿,只有一個地方符合以上條件,那就是……”学长向北边看去。在路灯昏暗光芒的尽头,一棵高大的白樟树正屹立在黑暗中。 “一定就在那裡!”众人激动的跑過去,在树底下一阵乱挖。 唉,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明白为什么我們会那么投入,自己還是第一次有那么兴奋的感觉,就像埋在土裡的并不是什么婴儿的尸骨,而是個数目惊人的宝藏。 我无法保持冷静,只是一個劲的用铲子挖着土。一次偶然中抬起头,却看到王炜学长并沒帮忙,只是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嘴角闪過一丝很诡异的笑…… 我愣了愣,還来不及多想,就听到铲子打在一個硬物上的声音。 “這是什么东西?像是混凝土。”铲子的主人咕噜了一声。 “把它砸开。”我毫不犹豫的說,丝毫沒有想過,那裡为什么会出现混凝土?只是直觉的认为尸骨应该就在混凝土下边。 “啪嗒”一声─硬土总算在众人的连番疯狂中被弄开了,一股凉风吹了出来。吹得人由头至脚的阵阵寒意。 突然,隐隐中像是什么声音响了起来,是……是婴儿的啼哭声! 那声音犹如鬼魁般回荡在树林裡,但更可怕的是,它不是从洞裡传来的,而是,而是来自我們的头顶。 我們的狂热,顿时被這种空前的恐怖吓得烟消云散。 這时学长竟然大笑起来,那笑极为的诡异。他利落的窜上树,在几乎沒有分枝的白樟树上飞快的攀升而起。 我敢打赌,這种速度就算职业的攀岩家也不可能做到。 他在树顶枝叶茂密的地方,拿出了一個浅蓝色的袋子后,居然从十多米高的树上一跃而下。 請相信我,我敢肯定的說我沒有看花眼。 他确实跳了下来,而且一点事儿也沒有。只是嘿嘿的笑着,冲我們說:“嘿嘿,你们不是要看婴儿的尸骨嗎?”說着,他将那個不知被风吹雨淋了多少时日、早已残缺不全的袋子举起来,将它一层一层的剥开…… 天!在裡边的竟是個活生生的、发育還未完全的婴儿! 那婴儿不断的哭着,摆着小手。突然,血从脸上流了出来,鲜红的颜色,惨不忍睹。但他依然在一個劲的哭着,摆着他的小手…… “妈呀!”不知是谁先叫了出来,我們這群人立刻像听到了命令似的,疯狂向回跑去。 回到宿舍楼后,我越想越不对。 這会不会是学长在耍我們?难道他知道了我們的计划,想故意叫我們出丑? 不過他的演技也太绝妙了,任谁也不可能不上当! 我顿时心悦诚服、恐惧尽去,于是整個晚上都在思考着对策。這一次脸是丢定了,但关键是怎样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学长的教室,希望可以占個先机,责问他前一天晚上为什么那样吓学弟。這样也许他一时语塞,能把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 但学长却沒来上课。 难道是想在家裡将這件丑事编写成集,然后在学校裡四处传播?!我心裡咕噜道。 我不死心,上午课结束后,便约了两個同伴到古坟那边去,想找找学长计划的漏洞,至少也要找一個是在与他配合的假相。 天!我們竟然发现,那棵白樟树下竟然丝毫沒有挖掘過的痕迹。 在巨大的惊讶中,我不由的向树顶望去。学长拿到袋子的地方,似乎隐隐有個蓝色的东西。 我們……实在沒有任何人有勇气将它拿下来! 本以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但几天后当警察找到我时,我才知道学长失了踪。 那件事本来就犯了校规,再加上有個人失踪了,我們自然不敢說出来,搞不好会被记個大過。 吕营一口气将這件事向我讲完,最后說:“他妈的!谁可以告诉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脑子裡生出更多的疑问,又问了他几個問題,但他的回答却沒有给我任何一個可成形的答案。 吕营气喘吁吁,像累脱了似的說:“学长!你他妈的不要再问我任何問題了。从今以后,我也不想再听到有关這事的任何东西!” 說完后,他就這样走了,背奇怪的弓着,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好奇這种东西就像抽大麻一样折磨人,我苦苦思索后,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吕营讲的是真话,那么那天出现的就绝对不会是鸭子,那個蠢货绝对沒有這么聪明。 但是如我揣测的话,就出现了一個問題: 究竟那天晚上,那群初一生到底见到的是谁? 唉,這件事,越来越令人费解了!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自己无意中說過的那句话。我說‘鸭子就算意外死亡变成了鬼,也会去赴约。我不由得通体发冷。 不,這個世界上根本不会有鬼。难道,裡边還有些我不清楚的隐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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