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封於修的訓練成果,我叫白鐵軍你記住
“白鐵軍,起牀了,訓練了,沒聽見緊急口哨啊?”
甘小寧一巴掌拍在呼呼大睡的白鐵軍身上。
白鐵軍掙扎的爬了起來,突然痛哭了起來,“哎呦,我的腿不見了……我的骨頭呢?”
“你發什麼癲?趕緊集合了!”甘小寧擰着白鐵軍的耳朵轉了一圈。
這才讓他清醒了過來。
史今跟伍六一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任何的廢話。
今天依舊是協同裝甲一體。
封於修依舊被髮配到了坑洞裏面。
白鐵軍痛苦的靠在水泥牆壁上額頭碰着牆壁,“我的媽呀,三多啊我覺得現在我的身子不是自己的了,好像分離了。”
封於修接替了絕情坑主的記錄,拿起粉筆在牆壁上畫着正字。
“今晚繼續,你要是敢拒絕,我就打死你。”
這句話撂下,白鐵軍痛苦的閉上眼睛,隨即樂天派的開始安慰着自己,“沒事,就當本座渡劫之前的心魔歷練了,沒事的!”
——
“連長,是不是讓許三多也加入訓練?我怕他跟不上了。”
史今站在高誠面前小聲的說着。
高誠上下打量史今,“你是個老實人,通常老實人都不擅長爲別人說話,他不用你擔心,這是我從未見過的狠人,只是他現在的心不適合集體訓練。”
史今有些不明白這句話,於是更加震顫的望着高誠。
高誠想了想,“白鐵軍就是個苗子,用來釣大魚的,這魚釣上來不能生喫,得做熟了是吧?我現在就在把這條魚做熟。”
“做熟還只是入口的第一步,還要掌握火候,各種調料也要細緻,不然很容易糊了鹹了酸了。”
史今覺得很累,當兵這麼簡單的事,爲什麼連長要想的這麼複雜。
誰都不是從桀驁不馴中過來的。
他認爲部隊就是一鍋大雜燴,只要是人,大火下去都會熟透出鍋。
可轉眼他就想明白了,他是打算做個大衆菜。
連長是打算來個精緻的菜。
“那我先訓練去了連長。”史今轉身走向了裝甲車方向。
今天一天依舊是沙塵飛揚。
入夜。
白鐵軍躲在了五班說着家鄉話。
“老白啊,你今個怎麼來我們班了?”一個老兵正在拖地笑着開口問道。
白鐵軍呲了呲牙,“我們班風水不好,過來轉轉運氣。”
“這話可不敢說啊,讓我們班長聽見了,非要踹你的屁股不成!”
白鐵軍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嘆了口氣站起身,“走了,去渡劫了!”
他清楚的知道這是躲不過去的。
“別介啊,過來坐會啊,反正三班沒有你的什麼事,你一個墊底的還怕什麼?”
白鐵軍緩緩轉過身看着這個老鄉。
今日他才從老鄉的眼神中看出了嘲弄的情緒。
他的內心從上九天落到了九幽。
原來,所有人都真的從心裏看不起他。
“不用了,走了。”
走廊中,白鐵軍低着頭,將那個老鄉從他的內心深處拉黑了。
夜晚。
封於修錯愕的看向白鐵軍主動的站在他的牀邊,眼神平靜沒有之前的波動。
看見封於修醒了過來,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封於修翻起身蹙了蹙眉,“這是受虐上癮了?有點意思。”
兩人站在操場上,白鐵軍二話沒說繼續開始跑步。
“停!”
封於修叫停了白鐵軍,從身後掏出一個背囊,在白鐵軍眼皮抽搐的神情中裝上了三十塊磚頭。
“來背上繼續!”
這一瞬間,白鐵軍再也沒有之前醞釀的高手風範了。
他就好像一條流浪的死狗,只想回去睡覺。
這樣的日子很快在白鐵軍的生死徘徊中過了一個星期。
——
“今天,我們改變科目,障礙訓練!”
高誠站在衆人面前高聲叫嚷着。
“哎嘿,又是伍班副的光榮日子了。”白鐵軍蹲在一旁扣着鼻屎。
封於修蹙眉不解。
白鐵軍恰當的開口解釋,“這還用想嗎?你知道爲啥連長就喜歡他這麼一個副班長?拼命啊,爲什麼拼命?能給七連帶來榮譽啊,咱門三班懸掛的那些錦旗大半都是伍班副一個人奪過來的。”
“就說是這個障礙訓練吧,誰能比得過伍班副啊,所以今個就是他的光榮日子!”
說這話的時候,白鐵軍撇了撇嘴。
封於修看向白鐵軍,“一週的訓練成果,就在今日先試試水。”
白鐵軍懵逼了,“啊?”
“看見沒有?我們連隊爲什麼要比其他的兄弟連隊的標準高?就要從訓練開始抓起,從七連走出去的人,在哪裏都是尖子兵!”
高誠讓開了目光側位。
封於修這纔看見,鋼七連的訓練場地的障礙,跨越,甚至翻越障礙比其他的連隊都要高一米左右。
其他連隊那纔是真正的標準高度。
伍六一的速度極快,比同起步的人更要快。
其他的人還在中途的時候,伍六一氣喘吁吁的到了終點。
這種短時間的強力爆發中,伍六一可以說是凌駕整個鋼七連的所有人。
部隊就是這樣,強者是連長眼中的紅人。
於是,衆人便看見了一個三班的副班長從連長手中搶走了煙。
高誠面對伍六一笑的很開心,當他轉過身的剎那,臉色變成了冷霜。
手指頭指着依舊在跨越障礙的人,“你們都回家養豬去吧,這麼慢?這麼慢到了戰場死的就是你們這些廢物!快點!”
“癟犢子玩意,能不能快點!”
罵完後,高誠目光凌駕所有人之上,傲然的開口詢問,“有誰想要打破一些伍六一的記錄啊?我這裏可是歡迎的。”
所有人都識趣的轉過腦袋。
高誠根本就沒有指望這些混子的身上,他的目光始終遊離在封於修的身上。
看慣了一個人。
現在來個新兵給所有人再次震驚,說不定可以讓這些癟犢子玩意產生動力。
“那個……”
一道弱弱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
“誰?”高誠皺起眉頭。
“我來試試?”白鐵軍站起身舉着右手,就好像小學被叫起來回答數學問題的差生一樣侷促不安。
不止是高誠,所有人都呆滯的轉過身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在白鐵軍身上。
就好像看一隻趴在地上滾動糞球的屎殼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