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緊急集合的出戰!

作者:千秋有靈氣
夏日的風裹挾着熾熱的熱浪,滾滾而來,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

  伍六一愜意地坐在如茵的草地上,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遠處那片被陽光照耀得有些模糊的景色。

  他的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彷彿這片刻的寧靜與悠閒是對他平日辛苦訓練的最好犒賞。

  然而,當他不經意間轉身,目光觸及到封於修臉上那道醒目的傷疤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繼而化作一聲輕輕的嘆息。

  他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你這整得也太誇張了吧,怎麼每次回來臉上都要添點新傷,照這樣下去,在咱們村可真不好找對象啊。”

  封於修微微眯起眼睛,刺眼的陽光令他的雙眼有些乾澀。

  他輕輕揉了揉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當兵的,哪有不拼命的。你不也一樣拼命了嗎?”

  說着,他的目光落在伍六一的右手手腕上。

  伍六一順着封於修的目光看去,下意識地握緊了右手。

  那手腕上的傷,是在最後一次訓練考覈中留下的。

  爲了擺脫困境,他硬生生地將自己的皮膚從捆綁中掙脫出來,那種鑽心的疼痛至今仍歷歷在目。

  他微微低下頭,語氣中帶着一絲感慨:“咱們兩個鋼七連出來的老傢伙,現在又在一個小隊,也算是緣分了。不過,我能調到這兒來,是不是你跟隊長說了情啊?”

  封於修聽後,爽朗地笑了起來,眼中閃爍着明亮的光芒,說道:“這都是你自己拼命換來的,伍六一同志。調任組的決定,可不能算是走後門哦。”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

  ——

  在辦公室裏,齊桓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緊緊地盯着正在抽菸的袁朗。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的身上,形成了明暗交錯的光影。

  齊桓微微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隊長,從這次演習回來,許三多的性格明顯開朗了許多,不像以前那麼木訥了,對吧?”

  袁朗嘴角微微上揚,吐出一口菸圈,緩緩說道:“是啊,這小子進步不小。不過,你知道爲什麼考覈的時候,那位首長會親自來詢問許三多的情況嗎?”

  齊桓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搖了搖頭。

  袁朗將手中的菸頭掐滅,目光深邃地看向遠方,說道:“中國是個人情社會,也是個講究察言觀色的社會。許三多這次在演習中的表現,確實非常出色,足以讓他破格成爲軍官了。”

  齊桓的臉上露出更加驚訝的神情,他微微皺起眉頭,說道:“可是,他不是初中畢業嗎?而且,要成爲軍官,不是得上軍校嗎?”

  袁朗笑了笑,從桌子上拿起封於修的檔案,扔到齊桓面前,說道:“這些都不是問題,先提幹,後補充資料,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你看看吧。”

  齊桓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開檔案,目光落在學歷那一欄,上面清晰地寫着:高中。

  他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學歷這一關算是齊了,上軍校的事,等以後有時間再補上就行了。

  他合上檔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有能力的人,到哪兒都喫得開。”

  袁朗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齊桓的肩膀,說道:“你一箇中尉,擔心什麼。他最多也就是個少尉軍銜。我記得你也不是那種特別在乎立功的人啊。”

  齊桓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他可是個猛人,軍官和士兵之間,那可是一道分水嶺。要是上不來也就罷了,一旦上來了,那就是前途無量啊。不過,我也真心希望這小子能晉升,看着他成長,我也高興。”

  袁朗點了點頭,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大口大口地灌了幾口,說道:“任命書大概半年後就會下來,這也是大隊長跟我提了一嘴。接下來,應該沒什麼大任務了,今年的演習訓練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齊桓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神情,說道:“希望如此吧,大家都很久沒有休假了,我都三年沒回家了。”

  袁朗瞪了他一眼,笑着說道:“等什麼時候你家裏催你回去相親,我就給你放假。”

  齊桓連忙擺手,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更喜歡部隊的生活。”

  袁朗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小子……”

  ——

  訓練,高強度的訓練,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緊緊地籠罩着老A的隊員們。

  老A之所以能夠在一次次的演習中,將紅軍打得節節敗退,正是因爲他們經歷了這種地獄般的磨練。

  正如紅軍團長所說,這支隊伍有着堅韌不拔的意志,沒有什麼困難是他們無法克服的。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老A大隊迎來了一場特別的野炊。

  整頭的牛羊被架在熊熊燃燒的燒烤架上,滋滋冒油,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一大車的啤酒整齊地碼放在訓練場上,在陽光的照耀下,瓶身閃爍着晶瑩的光芒。

  齊桓拿起一瓶啤酒,仰起頭,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

  這時,吳哲走了過來,笑着說道:“不錯啊,我還以爲你們這些當兵的,只知道訓練,不懂享受生活呢。”

  齊桓抹了抹嘴角的啤酒沫,笑道:“那是你固有的偏見,我又不是那些只知道死讀書的知識分子。”

  吳哲推了推眼鏡,笑着說道:“可你現在不也在說我嗎?我又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知識分子。”

  齊桓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兩人舉起酒瓶,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

  伍六一坐在一旁,悠閒地喝着酒,喫着烤肉,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說道:“老A的伙食,確實比其他部隊強太多了,這一頓喫下去,可真過癮。”

  封於修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又不是來增肥的,喫這麼多幹嘛。”

  伍六一微微一愣,隨即咧嘴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了,以前還真沒發現。”

  封於修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緩緩說道:“我好像病好了,以前,我總是對很多事情都很漠然,對戰友也不太關心。經過這幾次的經歷,我感覺自己好多了。”

  伍六一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病?你說的漠然,那算什麼病啊?”

  封於修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一種心理上的問題,以前,我對很多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對戰友的生死也不太在意。但現在,我明白了,我們是一個集體,我們要相互關心,相互幫助。”

  伍六一聽後,微微點了點頭,心中對封於修的變化感到有些驚訝。

  這時,袁朗叼着一根菸,右手握着一瓶酒,大步走了過來。

  他在衆人中間坐下,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說道:“你們一個月要消耗近萬發子彈,可你們有多少人真正對人開過槍?第一次動真格的時候,人的腦子往往是一片空白的,能反應過來一加一等於幾就算不錯了。”

  吳哲不服氣地皺了皺眉頭,說道:“隊長,許三多可是殺過人的,徒手殺的。”

  袁朗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跟他比什麼?我是說你們大部分人。一加一等於幾,看似簡單,可在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就不是那麼容易回答的了。”

  吳哲微微撅了撅嘴,小聲說道:“一加一本來就是個很複雜的命題。”

  一旦涉及到知識層面的問題,他的勝負欲就立刻被激發了出來。

  齊桓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說道:“別開玩笑了,大家認真聽隊長說。”

  袁朗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得更加深邃,說道:“殺人,和我們平時訓練時開槍是完全不一樣的。徒手殺人,和用子彈擊中敵人,感覺也截然不同。你們可以想象一下,當你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動,一個有着幾十年記憶、生活和思想的生命,就在那一瞬間消失了。而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秒鐘之內。”

  吳哲聽後,微微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袁朗看了看他,說道:“吳哲,你是個愛思考的人,這件事,你要好好想想。”

  袁朗又將目光轉向伍六一,說道:“六一啊,雖然你的心態很堅韌,但你想過殺人的場景嗎?一刀下去,鮮血噴涌而出,人在殺同類的時候,會產生生理性的噁心,這是人的本能反應。”

  伍六一咬了咬牙,沒有說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袁朗最後看向封於修,說道:“你殺過人,你應該知道那種感覺。這種感覺,不是你現在平靜的心態就能克服的。隨着你奪走的生命越來越多,你對生命就會越來越漠然。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爲憤怒,不可控制的憤怒,而做出讓你後悔一生的事。”

  說着,袁朗緩緩挽起衣袖,露出右手臂上一道明顯的增生疤痕。

  吳哲看到後,震驚地說道:“M16打的?”

  袁朗和齊桓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齊桓大聲說道:“屁呀!他這是軍警聯勤的時候,讓一個小混混用改錐捅的!”

  吳哲湊上前,仔細看了看,說道:“齊桓,你又蒙我,這明明是M16A2,SS109彈造成的貫穿型傷口!隊長,你真的上過戰場?”

  袁朗笑了笑,說道:“軍人嘛,平時吹吹牛很正常。不過,這道傷,確實是我第一次上戰場時留下的。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非常兇猛的歹徒,不,應該說是亡命徒,他是來要我命的。”

  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道:“在戰場上,我和大部隊走散了,獨自追擊那個歹徒。當時我全副武裝,而他卻從草叢中突然竄出來襲擊我。他拿着一把改錐,狠狠地紮了過來,連續紮了兩下。第一下被我的防彈衣擋住了,第二下就留下了這個傷口。”

  伍六一微微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爲什麼不開槍?我們的訓練要求是秒速拔槍射擊,足以讓他當場斃命。”

  袁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人,嘴上說的和實際行動起來,往往是兩回事。在那種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我腦子一片空白,只記得用手去擋。現在想想,我很慶幸當時沒有開槍。因爲照我當時的慌張勁,肯定會把他打死的。

  那人才二十出頭,他不應該因爲一時的衝動,就付出生命的代價。他的生命,不至於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如果我當時一槍把他斃了,我會一輩子都活在罪惡感之中。”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靜靜地聽着袁朗的講述。

  袁朗緩緩看向封於修,說道:“你說對嗎?有些事情,罪不至死,人都有悔過的機會。說不定,他以後會成爲一個好父親,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給那些罪不至死的人一個機會,他們的人生可能就會因此而改變。”

  封於修緩緩擡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觸動,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嗯,對的。”

  袁朗終於露出了笑容,他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兵正在慢慢的變正常。

  再給他幾次的機會,他會就徹底的成爲一個優秀的老A的心態。

  於是,在這場野炊結束後的第三天。

  “緊急集合!!”

  這道聲音齊桓是咆哮的喊了出來。

  封於修擡起頭蹙眉望着走廊上的齊桓。

  “別愣着了,有任務。”齊桓轉過身喊道。

  封於修疑惑的問道:“不是說沒任務了嗎?這才幾天啊又是演習?”

  齊桓臉色的凝重是封於修從未見過的。

  “不是演習,是真的任務。馬上集合!”

  任務是從分隊的野戰電話機響起的。

  袁朗親自帶隊坐上了飛機。

  吳哲不經意的望着外面,回頭笑道:“六一啊放鬆,又是演習。”

  可這句話下去,整個飛機內一片安靜。

  齊桓凝重的盯着吳哲,“看自己的彈匣。”

  吳哲低着頭快速拉開彈匣,瞳孔一縮。

  全部實彈。

  聯想到袁朗在野炊中說的話,吳哲的臉色有了一絲的不自然。

  但更多的是懷疑,因爲袁朗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擅長演習的騙子。

  經常將演習弄得跟真的一樣,上次所謂的邊境緝毒不也是一場演習考覈嗎?

  他是不相信的。

  唯獨封於修目光逐漸的冷了起來,他能感受到了,這次不是開玩笑的。

  袁朗身上散發出的冰涼的殺意,這次任務到底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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