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定了?
(1)“如何?”男人眉眼未擡,聲音陰陰,聽不出喜怒
“你衆目睽睽之下,竟敢殺我太師府之人?”藍太師一見他囂張的態度,那張紅潤的老臉黑了下來。
“該死。”獨孤妖翼聲音猛然一沉,陰重的戾氣開始朝四周散去。
藍太師怒目的看着那是他好像無物的男人,冷冷一哼,沉聲道;“來人繼續行刑。”
這藍太師看今天樣子,是殺定劫火了。也不等皇上下令,這又叫人上去了。
“你敢。”獨孤妖翼狠辣的緩慢的擡起,脣上邪肆的笑了。
“看來九王爺是護定這賊女了?”藍太師眉眼一沉,雙手握成了拳。
“是有如何?”男人眼稍微挑,笑意開始肆無忌憚。
“那就看看九王爺有沒那個本事了。”藍太師冷冷一哼,雙目虎瞪。
(2)冰啓第一高手的稱號可不是叫假的。更何況身在朝堂,他的身份地位並不比九王爺低。
“本王不喜歡看。”聲音眼梢居是狂肆的一揚,周邊又準備行刑的兩個侍衛,嘭的一身,又是自爆與當場。
“你……”藍太師猛的一瞪眼,雙眼幾欲冒火,他縱橫冰啓數十年,就連當今皇上都對他禮讓三分,區區一個邊疆王爺就敢當着他的面殺人。
嘩的揚手就朝坐着的獨孤妖翼殺去。
“獨孤殺了他,這場戲可就更好看了。”花弄影笑着看上一邊,眼已閃現血腥之色的男人。
“全都給朕住手。”這被晾在一邊的皇上,此時同樣憤怒的一吼。
龍威不可犯,滿目殺氣的藍太師,聽此一吼,心不甘情緣,狠狠的咬了咬牙,才收手。
“老九,你今天所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還有太師你,雪吟吟她畢竟是七皇妃,(3)你竟然讓人毀了她的臉,你這不是陷七殿下兩難之地嗎?”
皇上這句話,絲毫沒責怪藍太師毀了劫火臉事,而是擔心這個女人這張臉毀了,會帶給老七麻煩,畢竟皇家子嗣誰會要個醜八怪,可是這婚約還在,娶還是不娶啊!
“來人,還不給雪姑娘鬆綁。”
七殿下此時皺眉走了下來。他是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毀了臉,對女子可不是小事情。
見七殿下上前,藍太師擰了擰眉,最後手指暗自一動,撤下了劫火腿腳的禁制。
冰天賜飛快的將她身上的溼繩解了下來,劫火渾然沒了骨頭的朝地上倒去。
冰天賜伸手就想將她接住,可惜劫火卻故意與他身子一錯,扶着身後的樹,堪堪的躲過,並咬牙咬牙站直了身子。
一身殘破的白衣,混合着紅豔豔的血色,喘息的靠着樹穩了穩身子。
倔強(4)揚起的頭,眼稍卻絲絲的勾起,明眸融融流笑,紅脣卻凜凜生寒;“今日一切,我劫火定然會報。”
冷笑冷聲冷語,字字如寒鏃,盡數釘在了那始作俑者的婦女,與幫兇的皇帝皇后身上。
說罷,躲過攙扶的七殿下,喘着大氣,朝大門方向走去。
衆人望着那沾滿血色的臉,齊齊退避三舍讓路。
劫火就這麼拖拉的搖搖晃晃出了大門,可身影剛入大街,銀光一閃,就消失了去。
昏昏沉沉中,一道可憐哭泣的聲音,巴巴的一直在她耳邊叫着。
吵的本就全身巨疼的她,更是不能好好的安睡。
一直覺得自己騰空漂浮,揚上九霄。在猛的一震重新跌回了地面的重擊中,劫火在一陣難以言喻的炙熱中醒來。
(5)緩慢的睜開眼,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疼,難以言無的劇疼。
她幾乎是倒抽了口氣,才聶眉整個清醒了來。
“劫火,劫火,你終於醒了,嗚嗚……嚇死小爺了。”一把鼻涕眼的東西全蹭在了她手上。
她掀開眼,就看見了哭的鼻子眼睛都紅彤彤的小糰子。
嘶啞一笑,便嫌棄似的道;“別哭了,髒死了。”
見劫火竟然開口說話,小糰子那緊皺着的眼睛,算是放心的才鬆了開。
隨即癟癟嘴道;“你這個笨女人,小爺不哭,你那能醒的那麼快。”
劫火聽言不由失笑,卻扯痛臉上的傷口,呲牙咧嘴的一陣抽,半晌後才捂嘶嘶抽氣道;“這跟你哭不哭,好像沒關係吧?”
“誰說沒關係,你知道知道小爺我的眼淚有多珍貴,你這些傷,全靠我這眼淚了。”小糰子說着驕傲的嘟起了小嘴。
劫火聽它所言,(6)似不解的微挑了下眉,接着看上了自己的身體,只見盈盈的一層水珠覆蓋着她的傷處,而水珠似帶着魔力,慢慢的讓傷口止了血,還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快速的癒合。她一見之下驚的一愣。
“怎麼樣,小爺厲害吧。”小糰子一見劫火眼裏的亮色,頓時得瑟的笑了起來。
劫火擡頭,瞄着眼前的小傢伙;“這是你的眼淚?”
“那當然。”小傢伙一仰頭,笑的驕傲之極。
可劫火卻伸手朝他打了一巴掌,頓時疼的小糰子一個跟頭倒在牀上,眼淚汪汪。
“幹什麼笨女人。”摸着摔疼的小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
當然是幫你哭啊,快點眼淚,眼淚,我疼死了。劫火對着它喫疼哀嚎。
“你這個勢力的女人,就喜歡剝削我。”小糰子瞪着大眼,可看着渾身是血的女人,卻還是快速的跳到了劫火身上。
“糟了,我看見你醒來,我哭不出來。”
“來,我打一巴掌。”
“啊……”
“(7)劫火。”
“嗯。”
“我本來可以幫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哭着的小傢伙擡頭。
“幸好你沒動。不然我可能死的更慘!”閉着眼睛的劫火,嘴角淡淡勾了下。
她遇見它的時候不就看見了嗎,它正在被人追。
“小爺就知道你聰明。”小糰子忽然仰頭笑了。
劫火卻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想讓我幫你出眼淚?”
“邪惡的女人。”小糰子嘟嘴給下定論。
“你醒了。”門此時被推開,一身月牙白長衫,清冷絕色的九凌宿走了進來。
劫火見他看面色平穩想,想來早就知道她受傷了。
“嗯。”淡淡應了聲。
“要,不要我幫忙?”九凌宿語氣微頓,似有些不習慣這麼說。
“免費的嗎?”劫火撇過大眼。
九凌宿一愣,如此話……
清冷的面目竟然上了溫笑。他朝劫火點了點頭。
“那感情好。”劫火倒是不客氣。
“要上藥,也該本皇來纔是!”這房間莫名就響起一道邪肆的聲音。
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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