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1)彎着脖子的大柳樹上,劫火溜着手中的酒壺慵懶的倚着樹幹,漆黑的長般掛在樹身,手執一杯冷酒,噙着淡笑,懶洋洋的曬着太陽。
“你看起來很失望?”
“有這明顯嗎?”沒看來人,劫火懶回了句。
“都喝起悶酒了,這還不明顯?”花弄影笑着朝她眨眼。
“爲什麼你不以爲姑娘我是興致好?”她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
“你不像是爲了一次逛街,就生氣的人。”花弄影笑意更深。
“你這麼一說,我在說什麼,估計都成了狡辯了吧?”劫火盃子一揚,又是一杯。
“那就乖乖承認唄。”花弄影一步步的笑着走來。
“好,我承認。”她歪了下頭看上話弄影;“都承認了,你還過來?”
花弄影步伐一停,笑着揚起臉道;“不想聊聊嗎?”
“不想。”
“伸手不打笑臉人,你真這麼直接啊!”有人不想走的擡腳。
她笑着眯起大眼;“我是爲你好,有人會喫醋的。”
擡起的腳收回,花弄影呵呵呵笑了;“這招夠毒,我先走了。”說罷飛竄。
輕輕爲自己斟了杯酒,剛想一飲而進的時,卻見酒水中倒影着自己那雙委屈的大眼。
扯脣笑了笑,她以爲應該可以了,便主動的想接(2)近,想了解,想參與,可是他……
或許他還沒準備好吧。
心裏如此想發一冒出,劫火忽然笑着彎起了脣,她是真的有些在乎了,不然怎麼都學會幫人找藉口了哪。
“啾……”
此時空中忽傳來一聲雛鳥的叫聲,劫火緩擡頭。
只見一隻美麗高貴的青錦鳥,嘴中銜折一藍色的信封,朝她飛了過來。
停駐在她身邊的樹杈,將信封就丟在了她身上後,就轉身給了她一個屁股。
劫火勾脣,這是誰家的魔獸,好高傲的態度,這是,不屑她?
當然她沒興趣跟一隻鳥去計較什麼,看着身上的藍色信封,伸手撿過拆開。
白色的信紙上只有短短兩行字,娟秀的字跡,一看就是女子,
“現在來皇家後院的翠竹林,有事想與妹妹商談。”
在看妹妹兩字時,劫火不用看下面的署名,也知道這信是誰的了。
她雙手扣在腦後,悠閒的笑了。這藍靈跟她有事情商談?她們有事情能談?
見它看完信沒動靜,那青錦鳥轉過頭,瞪着眼睛鄙視的看着她。似在催促她怎麼還不動身。
被人鄙視也就算了,竟然還被只鳥鄙視?“靠,什麼世道。”劫火連翻白眼。
接着忽然笑了,非常邪惡的看着眼前嫌棄她(3)的鳥笑了。
那笑容,直讓那本高傲的鳥兒,打了個寒戰,接着轉頭就想走。
可惜嘿嘿靠近的女人,怎麼會讓它跑了去。
手舉着香盆盆的烤肉,劫火邊走邊喫的來到了藍靈說的那所謂的翠竹林。
沙沙的風聲,伴着翠竹的清香,幽幽靜靜的讓人很是神清氣爽。
在竹林轉了一大圈,也沒見到那個藍靈。
劫火啃着烤肉,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欣賞着這青嫩的景色。
越走越往深處,見到就不光全是竹子,時不時的還有一些鏤空的假山,亭臺樓閣,小橋流水……
劫火嚼着口裏的肉,時不時的對周遭美景點着點頭。
就在視覺被綠色襯的有些疲累還沒看到藍靈時,劫火毫不猶豫的轉身就想離開。
不想,卻在此時,聽見一聲嬌滴滴的笑聲。
腳下步伐一停,這聲音不就是找她來的人嗎?
看了眼不遠處座假山,聲音是從這後面傳來的。
“姑娘到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樣。”飛身如輕煙,停在了假山之上。
只見,綠色中,清風下,翠竹環繞中,一抹黑紅,一襲不羈的長髮,一個妖邪勾起的脣,一個剛剛還抱着她寵溺親吻的男人,此時抱着半光的女人,在翠綠色的竹葉緊緊的相依偎。
不看(4)那凌亂的衣物,只看那大手包裹佳人小手,臂攬佳人香肩,溫柔笑着望着佳人的眼……
已然讓她全身僵在了原地,目光在移不開半分。
一道薄紗似的黑色結界,隔開了兩個世界,不用出手碰觸,她也知道這是誰人的手筆。
“翼,你說你比較喜歡她,還是比較喜歡我???”藍靈撒嬌,嬌.聲細語,雙臂環上男人脖襟。
“你說那?”男人嗤嗤的笑了,聲音那麼磁性,那麼的勾魂。
“我見過她的樣子,可還真是漂亮的緊啊!!!”話語難掩女子的惡毒與嫉妒。
“你覺得自己不如她?”男人勾脣邪笑,一直半磕着的眼,只覺黑霧朦朧叫人看不清。
“我會不如她?”女子氣的咬牙,不過臉上卻笑了;“我要是不如她,你又怎麼會在我這裏?”
男人胸口一陣抖動,嘴角笑得勾起深,看得出很愉悅。
藍靈跟着嬌滴滴的笑了,嬌俏的紅脣一撅,媚態撩人道;“翼,吻我。”
男人卻伸手猛的擒住她的下巴,脣上猛然一笑,俯身壓倒了女人,兩人立刻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竹葉因爲搖晃,伴隨着女子咯咯的笑意,四下飄落。
如闖入時沒有絲毫的響動,假山上人影清風一樣散去。
還是一壺清酒,不同(5)的是這是懸崖高山的一角,遠眺羣山,獨坐峯頭,手執一杯子,噙着冷冷的笑,看漫天雲霄,看殘陽如血,等待着黑暗漸漸的掩蓋一切蒼翠,空氣中瀰漫起蕭索的氣息,讓那餘暉打在身上,隨後被冰涼取代。
三天三夜。
十幾個酒罈躺了一地,一黑衣黑髮,張揚卻略顯頹廢的坐在峯頂。
低低的抽氣,極度壓抑破碎的從喉嚨裏逸出。
滾燙如火的身子,強執霸道的大手下,是誰微微顫抖起身體。
他的熱度,他的喘.息,交織着是誰極度不安的心思。
狹長危險雙眼下,是誰的身身體沁着薄薄冷汗。
緊緊的咬住的下脣,是她倔強的不肯服輸的姿態。
被侵.入.承.受.揚起的臉,是她被征服的開始。
眼前頻繁出現的,是這一幕幕,冷下的是那雙眼,內心隱疼提示那是真實。
“咯……”一個飽嗝回神。
深呼吸,吸入冷冷的空氣,平靜雙眼裏是羣山間景色。
冷風吹過,被酒水薰陶下迷的大眼稍稍清醒下幾分。
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