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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雲舒被他困在狹小的四方天地,無處可逃。
她輕咬了下脣,仰頭看他:“姐姐馬上要?洗完澡出來了,你快放開我......”
男人置若罔聞,拇指輕輕撥弄着她濃密纖長的睫毛,他微微低頭,幽深的眸子緊緊鎖住她:
“那些人長得?那麼醜你都能接受,看來這幾年你的品味降級了。”
她的話他一個字沒聽進?去。
樓上浴室的水聲漸漸停止,眼看着姐姐馬上就要?出來了,江淮景卻沒有絲毫放她走的意思。
時雲舒別無他法,垂眸看着他撐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低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怕咬輕了沒有威懾力,她用的勁不小,男人喫痛地悶哼一聲,撐在牆上的手臂向後收了收。
時雲舒抓緊時機,從?縫隙中鑽了出去,用了她最?快的速度小跑着上了樓。
小臂肌肉傳來的痛感?逐漸明顯,江淮景依然面色不改。
他站在原處,轉頭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脣角扯出一個極其細微的弧度。
時雲舒跑到樓上,恰好迎面撞上剛洗完澡出來的江茗雪,她穿着綢質睡裙,用毛巾擦着頭髮。
見向來穩重的時雲舒慌慌張張的,像是被人追殺了一般,不由奇道?:“你怎麼了雲舒,跑這麼快乾什麼?”
江茗雪走過來問:“怎麼臉也這麼紅,發生什麼事了嗎?”
時雲舒站定,眉眼躲閃:“不是,是我太困了,急着上來睡覺。”
她的理由捉襟見肘,假得?明顯,江茗雪並未相信。
她狐疑地看着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還想繼續問情?況,時雲舒就已經捂住嘴巴打着哈欠,作出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
“姐姐,我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我先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說?着就回了房間?,徒留江茗雪在原地困惑。
她沿着時雲舒跑過來的方向,走到樓梯口向下看,卻只?看到空蕩蕩的樓梯拐角。
疑惑地想着,這也沒人追着雲舒呀。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接着去了醫館。
司機開着車子停在江宅門口,經過一晚上的調整,時雲舒早已恢復如常,再見到江淮景,目光只?是平靜地掃了他一眼就收回,似乎昨晚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夢。
她坐在後座一側,低頭看着手機。
一晚上過去了,林聽然還沒有回她消息。
是因爲她回消息晚了半小時生她的氣了嗎?
還是漏看消息了?
時雲舒想了想,主?動給她發了個消息詢問。
【Floudy】:我們馬上到醫館了,你今天要?過來嗎?
依然沒有收到回覆,不知道?是不是還沒醒。
時雲舒收起?手機,想着等她醒來看到消息應該會過來,沒有催促。
今天的中醫就診直播依然在元和醫館舉行,但今天多了一位他們之前唯一勸說?成功的孫前輩。
一老一少帶着AI機器人共同向網友們演示就診的過程,空閒時間?還會給大家講一些養生知識,人氣比昨天更旺了。
蔣昭的電話不斷,都是想申請試用的醫療機構,其中還有一家二甲中醫藥醫院,他迅速稟報了老闆。
雖然只?是二甲,但已經是質的飛躍。江淮景在空曠的位置用筆記本辦公,神色未變:“嗯,繼續。”
目光卻不由自主?投向正在到處抓拍的女孩身上。
原以爲她今日會害羞到躲着他走,卻沒想到預判失誤。
時雲舒不僅沒有躲着他走,甚至對他比之前還要?主?動一些,尤其是在有人的時候,叫得?又甜又乖巧,甚至顯得?過於刻意。
比如早上起?來,他們迎面撞上。
她一見到他就彎起眼睛:“哥哥,早啊。”
上車時,她主動幫他拉開車門:“哥哥,你先。”
進醫館時:“哥哥低下頭,小心別磕到。”
拿藥材夠不着時,又喊他:
“哥哥,我夠不到,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哥哥,直播什麼時候開始?”
“哥哥,你中午想喫什麼?”
“哥哥,我把拍好的照片導出來發到你郵箱了,你有空查收一下。”
江淮景被她一口一個“哥哥”喊得?頭皮發麻,坐在桌子前黑着臉看她,沒應。
他讓她喊哥哥,可不是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喊。
她又眨着小鹿般的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他:“怎麼了哥哥,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嗎?”
她低下眼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
,那我換個別的稱呼好了,哥哥。”
江茗雪恰好看完上午的最?後一位病人,聽見這話責備他:“淮景,雲舒叫你哥哥呢,怎麼這麼沒禮貌,也不答應一聲。”
“.......”
男人後槽牙的咬合收緊,冷呵一聲,從?齒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時雲舒頓時莞爾:“哥哥喜歡聽就好。”
旋即轉過身忙自己的活,笑容緩緩收斂,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下午,醫館外圍觀的羣衆也越來越多,堵住了門。
時雲舒拍照記錄的同時,還不忘頻頻向外看,怕林聽然找到地方進?不來。
她中午又給林聽然發了消息,卻還是沒收到回覆。
不由想着林聽然是不是也像她之前的那些朋友一樣,都只?是階段性友好。
她神色半斂,有些難過。
旋即又淡然一笑,早就能預料到的結果,沒什麼好傷心的。
時雲舒照常忙着,有意識地減少看手機消息的頻率,專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爲了增加名氣,這場直播將會開展三天,然而到了第二天,輔診測試的時間?過去一大半了,林聽然都始終沒有出現,甚至連一條消息都沒回她。
心中莫名堵塞,她感?到悶悶的,不是很開心。
她告誡自己,不過是回到了原點而已,原本她們就不該做朋友,現在的結果纔是最?好的,說?不定林聽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不理她的。
太陽漸漸西?沉,醫館即將關門了,林聽然還是沒有來。
她漸漸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沒什麼情?緒地扯了扯脣,平靜地將林聽然的消息置頂取消。
然後走到就診臺,幫江茗雪收拾藥材和桌子。
“怎麼了雲舒,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是誰欺負你了嗎?”江茗雪問。
時雲舒搖頭輕笑:“沒有,可能因爲是生理期要?到了,情?緒不佳。”
江茗雪聽了,轉身拿了幾副藥,說?回家給她煎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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