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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景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知道時雲舒是誤會?他要帶她違規放煙花了。
他也?不解釋,揚脣故意逗她:“沒事?,警察來了你先跑。”
時雲舒還是搖頭:“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跑了處罰更重?。”
“那你是要跟我一塊進去?待着?”他笑容清淺,不着調地開口,“行啊,你來了還多個伴兒。”
“......”時雲舒被噎了下?,“你的腦回路怎麼永遠比別?人清奇,就不能不頂風作案嗎?”
時雲舒又勸了幾?句,某人還是執迷不悟,氣得她差點沒忍住給蘇芸打電話。
江淮景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偏頭瞧她,挑眉問:
“你在擔心我?”
時雲舒下?意識點頭:“是啊。”
說完又意識到?不合適:“……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讓江爺爺和蘇姨他們替你操心。”
男人嘖了聲:“沒意思?。”
“你說你擔心我,我就不去?放了。”
“......江淮景,你別?得寸進尺。”
“不說算了,明天讓老頭子過來撈我吧。”
“......我擔心你行了吧。”
男人滿意地勾了勾脣:“行,聽你的,不做違法事?了。”
“那你怎麼還不掉頭。”
他笑笑,忽然向窗外揚了揚下?巴:“到?了。”
時雲舒轉頭望去?。
只見?窗外的湖面中央,十幾?位工匠站在甲板上,將鐵水噴出不同的形狀,或火輪,或流星,漫天的鐵花衝向夜空,如瀑布一般灑落。
剎那間火樹璀璨,流光溢彩,像是千朵萬朵金花絢麗綻放。兩隻火鳳凰在半空中飛舞盤旋,尾部墜着兩簇火花。
鐵樹銀花落,萬點星辰開。
絢麗璀璨的金色倒映在她的眼中,時雲舒定定地看着,吶聲問:“你說的煙花是打鐵花?”
江淮景減速,理直氣壯地反問:“是啊,不像嗎。”
時雲舒沉默:“......”
行吧,好歹沒犯法了。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淡聲:“下?車吧。”
時雲舒解開安全帶下?車,跟着他來到?湖邊的觀景臺。
不知道是因爲此處偏遠,還是表演的時間太晚了,四?角亭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時雲舒坐在石桌一側,疑惑:“大家是都睡了嗎?這麼好看的煙火怎麼沒人看啊。”
觀景臺的石桌上放着乾淨的熱茶和杯子,江淮景給她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才徐徐開口:
“因爲這場打鐵花只爲你一個人表演。”
第52章山先生
“因爲這場打?鐵花只爲你一個人表演。”
他音色清醇,纏着些許溫柔,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俊逸的面容與眼中絢爛的火花重疊。
那一瞬間,似乎有另一束煙花綻放,由圓心向四面八方延伸,火光一直燃到方圓十幾?米的距離才漸漸泯滅。
時雲舒眼睫微顫,她抿了抿脣,挪開視線,拿出手機,看向火樹銀花的湖面:
“姐姐今天不在,我拍幾?段視頻發?給她。”
江淮景坐在另一側,指背輕輕抵着下頜,玩味地看着她:“每次都躲着,是怕被我追
上?”
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直白地戳穿,時雲舒面色僵了一瞬,旋即恢復如常。
她回首,亦不甘示弱地回視,脣邊彎起一抹弧度:
“你那些戀愛博主就教了你這些?”
話落,清晰地看見江淮景的神色微滯。
時雲舒脣邊的笑意緩緩加深。
不過是一場感情博弈,她向來?佔上風。
江淮景嗤笑了聲,冷白的指節把玩着青瓷茶杯,譏嘲道:“看來?她們的能力還是太弱了,這些招數在你身上並不奏效。”
“未必是她們的問?題,換個人說不定我就淪陷了呢?”
她眉眼上挑,笑吟吟地看着他,就差把“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唯獨你不行”寫在臉上了。
江淮景若有所思了一陣,點頭:“也是。”
他緩緩挪開視線,頗有耐心地開口:“不過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追你到老,也算是白頭偕老。”
時雲舒堪堪逃過一劫。
她和江淮景如今的狀態就像是貓捉老鼠,只不過她這隻老鼠被抓到過一次,早就不會盲目去嘗捉鼠器之下的米粒了。
她舉起手機,拍下多角度動圖和視頻,發?給江茗雪,等她明天早上起來?看。
坐在觀景臺上還有點冷,江淮景拍了拍手,蔣昭從暗處走出來?,遞上了一條薄毯,他接過來?蓋在她身上。
時雲舒縮在薄毯下,看了半個多小時的打?鐵花,不知不覺又打?起了盹。
江淮景照常沒喊她,等她睡着了起身過來?,連帶着毯子彎腰抱起她。
然而?他的手剛伸到背後,時雲舒在夢中感受到他的靠近,像是驚弓之鳥般彈起。
原本睏倦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清醒得像是上課睡覺被老師點名時的狀態。
她雙手格擋在胸前,作抵禦狀:“我自己能走。”
江淮景輕擡眉梢,沒有強逼她,緩緩起身,將?滑落的毛毯往上拉了拉,重新?蓋在她身上。
面不改色道:“那你自己起來?。”
時雲舒搖了搖腦袋,等清醒了些,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往車旁走去。
打?鐵花的表演已經?結束,湖邊的光亮暗了許多。江淮景跟在她身後,看她已經?困到走路時不時就歪一下身子,不由皺緊眉頭,有些提心吊膽地緊跟在身側,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栽到湖裏去。
眼見路線越來?越偏,他將?人向外?面拉了拉:“別離湖那麼?近。”
時雲舒掙開他的手,嘴硬道:“知道,我看着路呢。”
江淮景懶得跟她爭辯,盯着人安全上車才放心。
到家?已經?將?近兩點了,時雲舒這個養生達人已經?哈欠連天,強撐着眼皮穿過院子走進客廳。
誰知剛要拉開門,客廳的燈忽然亮了。燈光透過雕花磨砂窗,照亮了牆邊的芍藥。
門縫中傳來?一道微弱的細光,時雲舒握着門把的手驀地頓住,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江爺爺或者蘇姨起夜了嗎?還是說是傭人?
江淮景揣着口袋站在一旁,垂眸睨着她,用眼神說:“怎麼?辦,藏不住了。”
“……”時雲舒無語。
他怎麼?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時雲舒屏住呼吸,依然保持着握門把的姿勢,不敢發?出多餘的動靜,江淮景卻泰然自若,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