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他故意推下去的
等唐軟開車來接他去拍攝現場時，已經是毛毛細雨了，氣溫還是依舊的低。
車上，鬱倦攏了攏外套，蜷縮在位置上。
一旁梁茗翻着資料，瞅了他一眼，“怕冷？”
少年睜開微瞌的眸子，點了點頭。
他的確很怕冷，是屬於那種不能受到一點冷的怕冷體質。
因此，也很容易生病。
唐軟連忙開了暖氣，下意識哀怨：“下着雨還要在露天游泳池拍，歐萊廣告導演存心呢吧。”
鬱倦早就看完了拍攝的廣告內容，對於唐軟的話不置可否。
只不過讓他有點心塞的是，還有一個同屆的男藝人要和他一起拍攝，倒不是不滿單人廣告變成雙人份的。
而是，那藝人和白覲關係很好。
梁茗看着資料，頭也不擡道：“軟軟，到時候全程跟拍，一丁點的花絮都不要漏。”
唐軟不解，但仍舊答應了下來。
而少年則是嘴角微勾，懶懶地看了梁茗一眼。
鬱倦跟着梁茗和導演交流了幾句，便去了化妝室。
化妝室裏，顧餘丞早已坐在梳妝檯前，大爺似的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微低頭正刷着微博。
這個姿勢，化妝師實在不好給他上妝，那姑娘臉色有些不滿，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察覺有人進，顧餘丞下意識擡頭，化妝師正在給他勾眼線，差點直接戳他眼睛裏。
男人怒火中燒，猛地推開化妝師，直接將臺上的一盒粉底液砸姑娘身上。
“技術不精就滾回去重造，戳壞我眼睛你賠得起嗎？”他旁邊的助理拿溼巾紙給他擦眼睛。
姑娘卑微地趕緊道了歉，鬱倦發覺顧餘丞似乎還要將修眉刀砸過來，連忙將她拉了過來，險險躲過。
“鬱倦，你自身都難保還幫別人？”顧餘丞冷笑道，語氣裏滿是嘲諷。
少年只是攏了攏外套，聲音淡淡：“廣告拍砸了，你工作室也不會饒了你。”水墨色的眸子似是能洞察人心。
顧餘丞果然臉色一變。
瞪了對方一眼，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鬱倦去更衣室換上了泳褲，被導演得知不用穿衣服後，他下水之前的一刻都還披着加絨毛巾。
廣告大概情節是，鬱倦被好朋友顧餘丞打鬧着推下游泳池，然後在池子裏玩水嬉戲。
劇本上給的理由是，爲了凸顯出歐萊化妝品防水不脫妝的一大優良效果，所以要下水。
“鬱倦，你還披着啊？快要開拍了！”導演拍了拍他的背，臉上笑呵呵的，手上的力卻是大的出奇。
少年輕咬下脣。
連聲應下，眸子裏一閃而過複雜情緒，神色仍然。
扯下毛巾，整個人便和寒冷的空氣來了個親密接觸，還有點點小雨砸在他裸露的皮膚上。
鬱倦摸了摸手臂，輕呼一口氣。
“攝影組麻溜點兒，化妝師候在一邊及時補妝，OKOK，As——”
導演話落，兩人入戲。
鬱倦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走上前幾步，伸手攬住顧餘丞的脖子，對方也笑了笑。
“走吧下去玩玩兒。”顧餘丞念着臺詞。
少年搖搖頭，“你先去吧，我在後面坐一會兒。”說着擡手伸了個懶腰。
顧餘丞眸子裏閃過狡邪。
“哎呀下去吧。”連忙用力將鬱倦推下了游泳池。
男人揹着光輕聲笑了笑。
轉過身又是一臉歉意，對着導演道：“導演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忘了劇情，重新來一次吧。”
他推早了。
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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