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做得很好
但事情做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反正不是我們做的。我們知道衙门裡除了缇骑叔叔,沒人喜歡我們,就和之前一样。”上次跑去衙门报案,也是被撵出去,那些人根本不喜歡兄妹俩。
“再不喜歡你们,也会公事公办。”木景焱语重心长道:“做了错事就要承认。我知道你们或许不是故意,只是换了环境不习惯……”
两個孩子年纪不大,晚上会尿床并不稀奇。
“沒有!我們沒错!”闵蕙质突然发了脾气,打断木景焱,因为愤怒五官揪在一起:“你就只信他们,不信我們!”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缇骑叔叔你不喜歡我們!”
“……”
沟通失败!木景焱崩着脸无话可說。
闵兰心揪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对上贝初夏:“姐姐,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們嗎?”
贝初夏柔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反正今晚不是要住在這裡嗎?若是你们俩不会尿床,我就信你们了。”
“真的?”闵蕙质扑闪着大眼睛,狐疑问道。
贝初夏点头。
“耶!”两孩子高兴坏了,一蹦三尺高。“我們就知道初夏姐姐最好了。”
“……”
哪裡好了?明明她也沒說他们沒错啊。
木景焱看着两個孩子围着贝初夏兴奋地在院子裡转来转去,彻底无语。不過竹苑因为有了這两個小家伙,相信以后会更热闹。
“不知道你们要来,容我再去多炒一個菜,我們就开饭,很快,你们先玩会儿。”贝初夏說了一句,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姐姐,让我帮你吧。”闵兰心欢快地跟在她后面,像小跟屁虫一样一蹦跶一蹦跶地进了厨房。闵蕙质揪了揪小鼻子,也跟在妹妹身后一起进了厨房。
“哈哈,你们两個小家伙会做什么呢?”贝初夏乐了。
两個孩子表面上是七岁,但通常說的都是虚岁,真正年纪也就五六岁。难怪木景焱觉得這么大点儿孩子偶尔尿個床根本沒什么稀奇。
“我們在家什么都会做的。”闵兰心笑嘻嘻地小手抓起一旁的一把菠菜丢进水盆裡,熟练地摘洗起来。“等会儿哥哥负责烧火,姐姐你就只负责炒菜吧。”
“……”
看着两個小不点儿熟练地干着一切,贝初夏头一次感觉到自己从厨房主力变成了打杂的,這到底是谁照顾谁?這两小不点儿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和她一样,从小在家干活习惯了。
“你们的父亲呢?”她突然想起。
“死了。”闵兰心熟练的把菠菜洗干净又切好,堆在案板上。“他从小到大都沒管過我們,只知道喝酒赌博。阿妈妮离开家不久,有一天他喝醉了酒掉进河裡淹死了。”
說起死去的父亲,两孩子一点儿都看不出伤心,明显和父亲這份血缘关系很淡薄。生了不养,难怪不亲。家裡沒了靠山,也难怪两孩子会千裡寻母。
贝初夏从木盆裡掏出一小块猪肉一并切了,准备和菠菜一起炒了。
闵蕙质熟练的把柴火扔进炉膛,拿起一旁的火折子点燃,然后用蒲扇扇了几下,火苗腾一下便着了起来。
放油,炝锅,放肉翻炒片刻,然后放菠菜,贝初夏沒用三分钟就把菜炒好了。
“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她吩咐两個小不点儿,然后把喷香的饭菜端上了桌。
偏厅裡,两大两小其乐融融围坐在圆桌前,像极了一家人。
這种感觉不只是贝初夏有,体会最深的是闵家兄妹。闵兰心還沒开吃,眼圈已经红了,崩豆儿“啪叽”掉了几颗,瘪着小嘴哽咽說道:“這是我過得最快乐最幸福的一天。”
闵蕙质也瘪着嘴虽然一声不吭,但明亮亮的眸子裡也似乎湿漉漉的。
“好了,快吃饭吧。”贝初夏伸手揉揉两人的小脑袋瓜,给两人盛好汤放過去。她俏皮一笑,“尝尝姐姐做菜的手艺如何,万一难吃的要命,你们俩可就白高兴一场了。”
“哈哈……”兄妹俩破涕为笑,争前恐后端起自己跟前的饭碗狂吃起来。一边吃,小嘴一边不停說着,“沒白高兴,好吃!”
“好吃!真好吃!”
“……”
木景焱安静吃着饭,偶尔抬眸看见女孩亲昵的笑容,和天真浪漫的童声嘻哈在一起,莫名的,眼神就再也不想移开。
入夜,贝初夏把两個孩子安顿好,起身去找木景焱。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她這次沒有大意,在敲完门之后,等到裡面的人开口让进她才推门走进去。
木景焱正坐在书桌旁看书,直到她进来眸光也沒离开书本,只是淡淡說道:“你做得很好。”
“哪件事?”
“所有。”
贝初夏浅浅一笑,“這沒什么。”不用猜就知道,木景焱說得是扇子和哄孩子這两件事。白天虽然他沒在家,想不到消息也很灵通。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說。”
贝初夏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轻声道:“我想用几株竹苑的竹子。”
木景焱头也未抬,“可以。”
答应得這么痛快?贝初夏有些意外,难道他就不问问她要做什么用嗎?還是說他对她彻底放心把竹苑交给她了?
想到這裡,她又试探性地问道:“后面可能還会用,万一用光了也說不定。”
木景焱终于抬眸,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再种便是。”
用光了再种便是!這就是他给她的答案。
原以为要对他解释一番,可并沒有,他甚至一句话都沒问,而且還相当支持!贝初夏心裡暖暖的。
……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
两個小家伙還沒起床,贝初夏正在厨房准备早饭,忽然有個人大步流星从外面走进来,是木景焱。
“早饭很快就好,再稍等一下。”看天色,离他去衙门的时辰還早,他怎么突然会跑来厨房。
木景焱依旧一袭黑袍腰间悬挂佩剑,冷峻的脸庞淡漠而不苟言笑。
一进门,他就把手裡的一個布兜递给她,淡淡說道:“不吃了,我临时要出趟远门,這些钱先拿去用。”
原来他是要出门,可昨天不是還对秦夫人說近期不出远门的嗎?
木景焱仿佛看出她的心思,淡淡說道:“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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