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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自挂东南枝

作者:仗马
最后是长鹰给他破了案,沒重影,十七十八是双胞胎,宋俭沒想到這样的人机世界上居然会有完全一样的两個。

  他說了句随便买点就行,十七十八就咻一下飞走了。

  好牛的轻功。

  话又說回来。

  宋俭回头问长鹰:“我是天察司轻功最好的暗卫?”

  长鹰自信的拍拍胸脯:“那必须的!說您是整個京城轻功最好的暗卫都不過分!沒有人能出您左右!”

  宋俭沉思片刻:“是這样的,我有一個朋友,他某天醒来发现自己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也不会使用自己的内力……”

  长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俭:“?”

  “我還沒讲完。”

  长鹰立马正色,靠過去认真道:“您說。”

  宋俭:“而且我也不是在讲笑话。”

  长鹰眯起眼睛:“那您一定是在讲一個傻子的故事。”

  宋俭:“(微笑)”

  宋俭转身就走。

  长鹰還在后面嚷嚷:“大人!大人!您怎么不讲了!您再讲两句啊!挺好笑的啊大人!”

  宋俭走出了天察司的大门,长鹰从墙内一跃飞到他身边:“大人您這是要干什么去啊?”

  宋俭:“认路。”

  长鹰很震惊:“十七之前說您脑子摔坏了我還不信!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嗎?!”

  宋俭不记得,当然也不能记得,那天在金銮殿上谋逆的大臣喊他的名字让他刺杀皇帝,他沒被当成同党当场砍了就不错了。

  更何况宋俭是真的不记得這具身体之前都干了什么,他能做的只有撇清关系保住小命。

  最重要的是,他還得学着当一群牛马暗卫的牛马头头。

  哈哈。

  丝了算了。

  宋俭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不记得了,你要是能帮我回忆一下就好了,如果你能教我怎么使用自己的内力飞檐走壁那就更好了。”

  “回忆您還不简单嗎?”长鹰紧跟着,从胸口chua拉一声掏出一副画像。

  “您,宋渐宋大人,年方十九就任至天察司暗卫首领,是陛下最信任的亲卫,除此之外,京城知名美男子,大燕轻功第一,郢王世子公开承认唯一偶像,這些都是您的称号。”

  宋俭嗯嗯嗯点头:“還有呢?”

  长鹰又抖了抖手裡的画像:“還有?這幅画還不够嗎?這可是祁景之祁大画家亲手为您作的画像!就是因为這幅画像的流传您才能斩获最帅暗卫的头衔啊!”

  “相传祁大画家见過您一面之后便彻夜难忘以致忧思成疾,大病三月初愈后便画下了這幅画,這……”

  宋俭脚步顿住了,伸出一只手:“你等等?!!你說這幅画像画的是我!”

  长鹰又抖抖,吧嗒吧嗒眨着眼睛:“怎么样?我這是拓印出来替您收藏的,是不是很帅?”

  宋俭后仰。

  你說這個眼如豌豆,鼻若腊八蒜,脸像鞋拔子的人是我???

  他不可置信的又凑近看了看,又抬头,又低头看,又抬起头。

  长鹰:“ovo”

  好、好抽象的画风。

  京城的人到底是怎么凭借這一幅画就判断出来他是最帅的暗卫的?

  长鹰抖画,宋俭抖手,抖了半天:“你你你去拿面镜子给我看看。”

  他穿越来到现在還沒有见過自己的模样,画风抽象還好說,他别是真长這個样子。

  长鹰立刻领命,飞回去抱了面铜镜出来。

  宋俭挡着眼睛。

  长鹰用椰树牌招牌动作举着铜镜:“看這裡啊大人!”

  宋俭做了好一会心理准备才探脸過去,掀开眼皮,先看到了右脸。

  好,黄金右脸。

  再挪。

  挪挪挪。

  然后宋俭就在铜镜裡看到自己的五官,和穿越前的他一模一样,就连眼尾那颗小红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他眨了眨眼睛,凑上去仔仔细细看了遍。

  真的一样。

  這沒得說,這是真的帅,都帅成他這样了画风抽象点就抽象点吧。

  宋俭心满意足的退后了,挥挥手:“镜子拿回去吧,我去逛逛。”

  长鹰咻的一下上了墙头:“大人您等等我!我带您一起去逛!”

  宋俭比了個ok,在原地等着长鹰一起。

  结果沒想到半刻钟后变成了长鹰在天上飞,宋俭在地上追着跑。

  长鹰刷刷刷飞過一道宫墙:“這就是武华殿~~~~”

  “這就是燕宁宫~~~~”

  “前面是景隆苑~~~~”

  “御花园~~~~”

  飞了大半天,长鹰一回头:“大人???”人呢?

  宋俭人還在武华殿后面:“^^”

  谢谢,在他的律师来之前他不会說一句话。

  宋俭逛到燕宁宫人就折返了,這么大的皇宫他靠走得走到什么时候,他决定先回去学一下怎么使用内力。

  欲先利其事,必先利其器。

  嗯!

  长鹰回到天察司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大人正在院子裡跳格子,他蹲在墙上挠了挠头。

  “咔哒”一声,旁边的砖瓦轻响,另一道身影落下。

  龙啸一只眼睛蒙着,垂眸望着下面的人:“大人真傻了?”

  长鹰摸着下巴:“好像說是忘了怎么使用内力。”龙啸:“?”

  院子裡的人跳完第一遍,又转身跳回起点,再开始跳第二遍。

  “咔哒。”

  松风也落在了墙上。

  他问:“大人傻了?”

  龙啸:“好像說是忘了怎么使用内力。”

  沒一会,无常也落了下来。

  无常:“大人傻了?”

  松风:“好像說是忘了怎么使用内力。”

  半刻钟后,十七十八也起来了,一左一右落下:“大人傻了?”

  龙啸,松风,无常,长鹰齐声道:“好像說是忘了怎么使用内力。”

  宋俭跳了十几遍格子热身,再一抬头时发现自己前面的墙上整齐划一的蹲着六個人,且都是一副表情:?

  “……”

  宋俭沉默的走了几步,然后抬头:“真挺好玩的你们要不要试试?”

  六個人身姿轻盈的从墙上跳下来。

  龙啸說:“我們以前也跳,不過我們不在地上跳。”

  宋俭:“那在哪?”

  龙啸抬手一指:“我們跳房顶。”

  其他人跟着点头。

  宋俭看向长鹰,长鹰:“根据宫殿屋顶颜色作分界线,目前天察司最高记录保持者是……”

  长鹰嘿嘿一笑:“是我。”

  宋俭话哽在喉咙裡,片刻后拍拍长鹰的肩膀:“闰鹰,我們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长鹰:“别灰心啊大人,您之所以沒有记录是因为您不爱玩這么无聊的游戏,您现在开始玩,下一個最高记录保持者一定是……”

  话到這长鹰卡住了。

  宋俭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让一下,我的joker鼻子掉了。

  宋俭:“這次我就当沒听见,下次不许說了。”

  长鹰:“(严莉莉wink)”

  整個天察司就宋俭飞不起来,气得他中午多吃了两個馒头,结果从食堂走出来沒一会就闻到了烤鸭的味道。

  哦,想起来了,龙啸买了醉仙楼的烤鸭。

  多吃了两個馒头的宋俭:“……”

  长鹰拿着鸭腿高高兴兴的跑過来:“大人,我把鸭腿给您留着呢。”

  好无助,比阳痿早泄的中年男人還无助。

  宋俭:“不用了,下午教我怎么飞檐走壁就行了。”

  长鹰咬了口鸭腿肉:“真不用啊大人,可好吃了。”

  宋俭伤心欲嚼。

  shift,我将贷款起诉我的人生。

  下午宋俭装了一肚子馒头,和长鹰龙啸几個人学了不少干货,但可能是因为干货太干了,宋俭难以消化,第一次飞上墙头就挂住了。

  他哆哆嗦嗦的骑着墙。

  长鹰:“干什么呢大人,快下来啊!”

  宋俭抱住旁边伸過来的树枝,咽了咽口水:“沒事,我自挂东南枝。”

  龙啸:“……”

  松风:“……”

  无常:“……”

  一刻钟后。

  长鹰:“大人,您還沒挂完嗎?”

  宋俭冷静道:“還沒。”

  两刻钟后。

  龙啸:“大人,该下来了。”

  宋俭依然沉着:“再挂会。”

  一個时辰后。

  松风:“大人……”

  “东南枝要断了。”

  下一秒,“咔嚓”一声。

  宋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我草草草草!!!”

  他急得在空气中拳打脚踢,但想象中摔吐血的痛感并沒有传来,周围十分安静,宋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平稳的落在地上。

  诶?

  宋俭抬眼看去,他就這么飞下来了?

  他循着刚才的身体记忆又起飞,然后落下,又起飞,又落下,又起飞,又落下……

  此时的御书房内,正在批奏折的萧应怀听到宫德福的话,手裡的毛笔都劈了叉,在户部高大人的另一封告状折子上留下了鲜红的一坨。

  萧应怀抬了抬笔,镇静道:“你是說他今天起来之后就去饭堂吃了五個馒头,然后往怀裡揣了两個烧饼和一個鸡蛋,又走着去了趟燕宁宫,现在正在外面跳墙,连着跳了三十二次。”

  宫德福擦擦汗:“老奴不敢欺瞒陛下。”

  萧应怀眉心紧蹙,沒說什么,只低头再次看向了手裡的折子。

  上书:

  臣高开济启奏,今参吏部尚书汤涞私德不修官德不正,常与同党背地厮說调嘴弄舌,臣愤愤之余又觉冤屈,陛下英明神武,望陛下做主。

  萧应怀:“……”

  這已经是他這個月收到的第六封告状的折子了,這次连“汝实聒噪”几個字都沒有,只有鲜红的一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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