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欺負
雖然來這兒已經很多次了,但齊珊珊還是要感慨一句:“有錢真好啊。”
看看這佔地快八百平的大別野,看看那鬱鬱蔥蔥的私人花園,齊珊珊忍不住在心裏想:要給她一棟這樣的房子,她可以一輩子不出門!
展星橋下了車,也看着眼前的別墅,側臉憂傷而決然。
對他來說,就算這兒再舒適再金碧輝煌,這也是一座囚籠!
一座只有羞辱的囚籠!
“珊珊。”
“哎!”齊珊珊應聲,“怎麼啦橋哥?”
展星橋看着她,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搖了搖頭。
算了。
那個alpha心性殘忍,手段狠戾,又背景複雜,還是別將齊珊珊這種普通的beta牽扯進來了。
展星橋拍了拍她的肩膀。
“照顧好自己。”
說罷,他義無反顧地向着別墅一步步走去,背影何其悲壯。
齊珊珊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很茫然地問司機:“我最近沒做錯什麼事兒吧?怎麼感覺好像要把我開了一樣?”
展星橋悲愴地拉開別墅大門,五六十歲的老管家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點了點頭:“先生。”
老人家是看明白了,這婚結得沒有意思,離得那可太有意思了。
當初展星橋要離婚,把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代總從那以後就不愛來別墅,喫穿住都恨不得在公司。
一旦回來,就常常看着空空的屋子發呆,整個人像被抽掉了全部的生氣一樣。
這段時間展先生又回來了,代總一下子也又活過來了。
而展先生呢,當初拖着自己的行李走的時候,管家隱約看見他飛快的擡起肩膀蹭了下眼睛。
年輕人的戀愛他是看不明白了,但現在兩人這黏黏糊糊的樣,這婚還能離成了?
展星橋渾然未覺,依舊沉浸在痛苦和悲哀之中。
他默不作聲地來到臥室,打開臥室的門。
撲面而來的並不是熟悉的柑橘檸檬信息素的味道,而是一股薰衣草的味。
“哈。”
展星橋閉上眼睛,認命地走進充滿陌生信息素的房間。
薰衣草的味道佔據了整個臥室,足以想見當初在這兒發生過什麼。
展星橋關上門,身體順着門慢慢滑落。
他眼眶微紅……算了,好像憋不出來。
他換了個表明自己心痛的姿勢,攥緊自己衣服。
這就是你給我的羞辱嗎?
在我們一起度過了這麼久的房子裏,在你口口聲聲說是“家”的地方將別的omega帶回來,讓我嗅到別的omega的信息素,還要在充盈着別人的信息素的地方對我……
代西城,你好狠的心!
展星橋無力地垂下頭,最後卻還是隻能自己站起身,先去將自己清洗乾淨,做好準備。
畢竟那個人是不會幫他做準備的。
爲了讓自己少受一點苦,也爲了早點結束這樣的生活,展星橋想,他會達到那個人的要求的。
七點。
代斯揚開完最後一個會立刻回了家,一推開別墅的門他就開口詢問:“星星在哪兒?”
“展先生在臥室,一直沒有出來。”
代斯揚皺了下眉:“沒喫飯嗎?”
“找人送了晚飯,但展先生說不需要。”
代斯揚點了下頭,略一思索:“這兒不需要留人了。”
星星臉皮太薄了,估計現在正在臥室裏準備跳舞呢。
想到一會兒要看到什麼,代斯揚攥緊了手裏的袋子,隱約可見袋子裏裝着件單薄的衣服。
他心情盪漾。
星星答應了他的條件……雖然想不起來自己除了讓他回家住還提了什麼條件,但反正答應了。
代斯揚一步倆臺階衝上了二樓,裝模作樣地敲了下門:“星星,我進來了。”
說罷立刻扭開了房門。
熟悉的臥室裏,熟悉的那個人正拿着一本書坐在飄窗邊上,孤獨地看着窗外的風景。
聽見開門聲,他才轉過頭。
代斯揚呼吸一滯,走進來關上門,視線灼熱地把愛人從頭到腳掃視一遍。
“星星,你穿我的襯衫幹什麼?”
而且還只穿了襯衫。
代斯揚身量高大,銀灰色的襯衫套在展星橋身上,上面鬆鬆垮垮的露出一截鎖骨,而兩條修長的腿從下襬處伸出,不需要任何其他點綴就讓人血脈噴張。
代斯揚盯着那雙腿,一步步靠近。
就在這時,他聽見一聲輕輕的嘆息。
“代總,你何必明知故問呢?”
嗯?
代斯揚腦海中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他終於發現星星好像不對勁。
明明中午在辦公室的時候還是那副表現,現在……
代斯揚沉默了一下:“星星,你……信息素又不穩定了?”
漂亮乾淨的愛人聽見他這話,緊咬了一下下脣。
“我現在是什麼狀況,你不是最清楚嗎?”
他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代斯揚現在被鍋砸多了,這時候還有心思先把人手裏的書拿過來放一邊,然後再把人抱到牀上,拿被子將人圍起來,親一下他的額頭。
“星星,你稍微等我一下哈,我去捋一下劇情。”
說罷代斯揚拿着手機進了衛生間。
三百多章的書,說實話劇情什麼樣代斯揚都快忘差不多了,只記得二百九十章的車。
穿着alpha的襯衫這個橋段在書裏出現了好幾次,代斯揚從前往後翻,翻到第七章後匆匆掃了一眼,拉開衛生間的門。
“星星啊,我是不是跟你說,”代斯揚拿起手機棒讀,還不忘把主角名替換一下,“展星橋,你要是還想像個正常omega一樣出現在大衆面前,今天晚上你就乖乖給我滾……給我回家來。”
看着展星橋偏過頭,臉上帶着被羞辱的神色,代斯揚知道了,就是這一段。
他快速再複習一遍——
受前兩章發現攻跟別的omega上了牀,於是憤怒地提出分手。但身爲一個患有信息素調節失衡,腺體損壞的omega,受不穩定的信息素不僅讓他自己備受折磨,同時溢出地信息素也會影響到周圍的人。
於是下午拍戲的時候因爲受無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誘導了跟他演對手戲的omega發情。
口口學院的當衆發情,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五千字的車)。
受想要繼續拍戲,只能低下頭找攻要一個臨時標記。
於是攻提出了要求。
“……這攻腦子是真的有病。”代斯揚說着,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他看着正屈辱地偏着頭,穿着自己的襯衫坐在牀上的愛人,喉結動了動。
“但對不起了媳婦,”代斯揚喃喃自語,“你現在這樣子,我不欺負你一下我良心都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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