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野火烧小說好看嗎
其实,到了现在,他们也知道,自家的军队恐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就算是败,怎么连一個人都沒逃出来?而且還有博伊,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林家的問題,還关乎到北边,博伊可是北明王手中的重将,就這么折到了這裡,他们总要给一個交代!
也就是因此,他才会在明知道夏卓敬将要手掌大权的情况下,還让手下這么去试探,關於夏卓敬手中的兵力,他们是有数的,所以需要试探的,就是那個杨毅。
他和夏卓敬都不可能长久的留在斥丘,他這边也许還能拖延,但夏卓敬那边却很有可能随时接到上面的任命,所以,就算赛龙舟上的机会不是太好,他也不得不逼着那個杨毅下场。
当然,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若是能杀了那個杨毅,是最好的,虽然這会得罪夏卓敬,但他们本就把夏卓敬得罪的很了,也不差這一件,反正夏卓敬也不会在现在和他们翻脸的。
想不到那杨毅却是個机灵的,虽然身手一般,却不上当,找到個机会就退了下来,不過总算试出了他的水平,可是這却更令人费解。当然,他是知道杨毅手下還有一帮山贼,而从他们从孙家得到的消息来看,那些山贼也算是训练有素的,可是,再训练,也不過是山贼,顶天了,也就是一般正规军的实力,和他的家兵相比,那根本就不在一個层面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夏卓敬又有突破?
在林青山为此事烦心的时候,那边夏卓敬也正在和杨毅谈论着相同的事情:“這次却是委屈定之了。”
在大概的解释了一遍,为什么会让她這样下场后,夏卓敬這样說,杨毅听了心中苦笑,嘴上還要說:“将军客气,只是這林家实在胆大,将军以后,却要小心提防。”
“却是本将累了定之。”
一听他這么說,杨毅连忙跪下:“将军這话严重,属下实在无所适从,属下实沒有抱怨之心……”
不等她說完,夏卓敬就拉住了她:“定之太過小心了,本将并非此意,定之可知,那林青山這次却是为何而来?”
“不是为那些家兵嗎?”
“這是其中之一,還有一点,却是来和本将做交易的。”他說到這裡,笑了一下,“定之可想好了,要在何地经营嗎?”
他突然跳到這裡,杨毅一愣,之后道:“属下觉得,凡州的巨岗更好一些,此地不仅临海,而且還紧挨着巨阙山,地形却是最好,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巨岗……可是有巨阙族的那個地方?”
夏卓敬当然不可能悉知大赵的一州一县,但对于這有外族的地方,他大多都還是有些印象的,此时微一思忖,就想了起来,杨毅称是。
“巨阙族,却不是好相与的。”
夏卓敬看着她道,杨毅微微一笑:“属下也是如此想的。”
她這么一說,夏卓敬就明白了過来,连他都知道這裡不好动,那么当地朝廷的辖制力也就可想而知了,而且,其他各方面在這裡想来也沒多少布局的,从這個方面来說,這裡還是個空白地带,但要在這裡站住脚,却要搞定那個巨阙族。
“高山上的民族大多民风彪悍,习俗古怪,定之到了那裡,却是要辛苦的。”
這话虽然說的是勉力,但杨毅也知道,其中却是带了几分怀疑,因此道:“属下出身粗鄙,在這裡,也许更合适。”
夏卓敬看了她一眼,道:“即是定之已考虑清楚,那本将也就放心了,不知定之对武艺有什么想法?”
杨毅一愣,還沒回答,夏卓敬又道:“以定之来看,那高强的身手如何?”
“以属下来看……此人应该和当初袭击将军的那人不差上下,实是要比属下强上几分的,若无意外,属下不是那人的对手。”
“那定之是否觉得,今天是否是出现了意外呢?”
“属下本是這样想的,但现在想来,那恐怕是個陷阱,若我当时真的踢下,恐怕此时已不能喝将军在這裡說话了。”
夏卓敬嘴角含笑的点点头:“若只是单比身手的话,其实那個高强也许還要比定之错一点,之所以他能胜過定之,是因为他已经懂得了真气的运用,虽然還只是最初级的,却也和以往大大不同。”
杨毅的脸差一点变成了囧字形的,真气的运用……這就是传說中的内力?
夏卓敬见她面色古怪,還以为她是惊讶的,开口道:“功夫一說,其实分有三個层次,一個层次为力,二個层次为气,三個层次为神。在力這一层,注重的一是力量,二是招式;气這一层,则是真气的运用;至于神……则只是传說,据我所知,目前還沒有人达到。”
“敢问将军……這真气,却要如何运用?”
虽然心中囧囧有神,但既然他提到了,杨毅也自然顺着问了下来,夏卓敬道:“這却要你自己领悟了。”
杨毅一愣,夏卓敬又道:“在力這一层,還有典籍,但在气這一层,靠的却是個人的感觉,本将当年,也是在经历過一次生死大难才感觉到的。”
他說完,见杨毅的表情更为怪异,以为她是在担心,因此又道:“不過定之也不用太過忧虑了,一,能突破到气這一层的人毕竟不多;二,若是在一层达到了顶峰,却也不见得不能以下克上。”
杨毅抬起头,在听到夏卓敬說什么力、气的时候,她直觉的把這当成了先天、后天,在她的概念中,那后天的再厉害,也不可能超過先天的,那就像是种族的差异,一只兔子再牛,只要它還是地球上的兔子,就不可能杀的死狼,怎么這裡的兔子還能变异?
“当然,這要练气那一层的人是只是摸到了一点门道,并不精深,比如今日的那個高强,若定之在招式上更有侵淫,最后那一下,也不见得不能取之。”
他說着,顺手摘下一片树叶,向后抛去,然后身体突然腾空,双手向下按,两脚分开,然后身体一扭,再之后,身体侧倾,然后那個树叶顺着他的身体擦了過来。
這一下他做的快若迅雷,杨毅却已经看清,他這是在模仿今天最后的那一下,虽然夏卓敬只有一個人,但她已可以看出,若是她当时顺势而下,那么起码面临着两個陷阱,一,是那把飞出去的斧头;二,是高强的上挑,不過她若是能做到像夏卓敬這样,用两脚卡着高强的脖子,再顺势斜躲,那么最起码,却有可能重创高强的。
“我练武多年,說出来,只有两字心得,一位顺,二为逆,定之若有心在這上面发展,不妨体会一下。”
“属下多谢将军教导!”
這一次可以說是杨毅最真心实意的一次感谢,若是在现代,這两個字不算什么,真這么說出去,說不定還有装13的嫌疑,但在這個有着真实功夫的世界裡,在她本身也是习武多年的情况下,這两個字,无论她是否能从中体会出什么,最起码,夏卓敬的用心都是好的——无论他的用意是什么。
“定之要为我经营地方,我却沒有什么能送与定之的,也只有這两個字,算是我多年体会。”当下,他又把自己的一些理解說了一遍,真的来說,他的這种解释绝对沒有现代武俠小說中的词句来的诱人高明,但杨毅此时可以說已经把這個身体原有的功夫融会贯通了,這些天她在這上面也从不敢懈怠,现在再听夏卓敬這么一讲解,自然是更有体会。
林青山在和高强分析夏卓敬,夏卓敬在给杨毅讲解功夫,這一年的赛龙舟,可以說是少了两個主客,但是這些对于斥丘的平民却沒有太大的影响,虽然很多自诩为有才华的人很有些遗憾,但是一般的民众,对這一天的要求只是热闹好看就好,因此,在這個时候斥丘城内還是一片的欢腾,不时的,還能看到烟火在空中绽放。
斥丘如此,渝州下辖的其他县城当然达不到這個程度,但在此时也都是欢天喜地的,不說烟火表演,家家户户却是都要蒸粽子,炸菜角麻叶的。
這粽子有甜的也有咸的,有放肉的也有放枣放花生的,香香甜甜,再配上焦焦脆脆的麻叶,孩子们最是喜歡,孩子们高兴,大人们在這個时候也会避免生气,因此真是家家开心,户户如意。
而在這個时候,和渝州紧邻的门州川北,则陷入了恐慌,蝗虫,铺天盖地的蝗虫,在下午的时候還只是少量的,而到了晚上,则几乎是满天满地的蝗虫。
今年沒有什么大的天灾,算得上是风调雨顺,稻子的穗都结的满满的,眼看丰收之日可见,却突然间出现這样的灾难,人们看着那在薄薄的月光下涌动的黑影,只觉得一片绝望。
“天老爷!天老爷!给條活路吧!”
有人发出這样的凄厉的喊声,更有的在哑然的喃喃:“县太爷不是說是谣传的嗎?不是說是谣传的嗎?”
蝗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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