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迴歸
恰好兩次葉棠出門都沒帶上葉斯年。
直到他再次開車尾隨，看到她抱着孩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葉棠已經結婚生孩子了？
可調查結果沒說這個啊？
怎麼可能？
各種疑問排山倒海，他完全無法接受葉棠有可能已經結婚生孩子這個設定。
於是激動之下就衝了過去，兩人的見面再次拔劍囂張。
他不管不顧，抓着葉棠的手面對面看着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準備好的一大堆見面說辭，都變成了無聲哽咽。
葉棠對於貿然跑出來的男人，除了一閃而逝的驚訝，並沒有想象中的不安，而是平靜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小棠。”
沈城猶豫了好久，才叫出她的名字。
這張英俊的臉上，奇蹟般的，滿是無所適從，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下呼吸，都能嚴重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好久不見。”
葉棠讓旁邊的助理將孩子帶走，她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跟沈城爭執撫養權問題。
“你……”沈城組織了好幾次語言，見到葉棠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儘管他此刻很激動。
“沈先生想說什麼呢？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好。”
“那……”葉棠垂下眼簾，語氣冷淡：“現在可以鬆開手了嗎？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像話吧。”
沈城心一緊，擡頭對上她冰冷的臉色，心裏一陣抽痛，只能依依不捨鬆開了手，像個孩子一般忐忑不安跟在她身後。
難以想象，平日裏運籌帷幄的男人，此刻每說一個字都擔心會令她感到不快，完全像得了失語症。
兩人來到旁邊的咖啡廳，沈城坐下來以後，總算慢慢冷靜下來，至少，小棠還願意見他，最壞的局面是，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畢竟她雖然活着，卻躲了這麼多年，很大一部分原因跟他有關係吧。
比起他的拘束，葉棠自在多了。
哪怕她內心仍然充滿複雜的感情，卻已經能很坦然面對過去了。
咖啡端上來那一刻，她看了對面男人一眼，先開了口：“沈城，抱歉，這麼多年一直沒聯繫，不過既然我回來，有些事情也拖不下去，還是儘快解決一下吧，
“沒什麼，你活着就好，我知道你生氣，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那麼多苦。”
“都過去了。”葉棠靠在椅子上，語氣不緊不慢：“我回來，也不是要你道歉的，不管發生了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出現，過後一切都沒什麼意義了。”
“小棠……我……”
“你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想什麼，不過沈城，咱們結婚這麼久，你心裏真的有我嗎？你有真正將我當成你的妻子嗎？你沒有，你一向都是用行動來告訴我，你真的不愛我，是我錯了，強求幸福，那些懲罰不過是讓我看清楚了，有些事真的不能強求。”
“不是……我錯了，但我沒有不愛你，小棠……”沈城急於打斷：“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沒有相信你，先看到那些照片太憤怒被衝昏了頭腦，我知道無論說什麼都無法彌補你受過的傷害，可是求你……不要跟我徹底撇清關係，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好嗎？”
“不需要，已經過去了。”
如今她只想兩清，只想再不跟眼前這個男人扯上任何關係。
“不……只要你還活着，對我來說，就沒有過去。”
沈城切記抓住葉棠的手，懇求道：“小棠，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好嗎？”
葉棠掙脫開，冷笑一聲：“這是做給誰看呢？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肯見你嗎？咱們之間還差離婚協議書沒簽字，不如痛快點，一次性解決了吧。”
“我不離婚。”
葉棠皺眉，看着他耍無賴：“既然這樣，那我去起訴，咱們法院見吧。”
沈城急了：“一定要這樣嗎？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與你何干？”
沈城心一下子就裂開了：“到底是誰？那個孩子是誰的？”
他無法接受葉棠跟其它男人生孩子，不管中途他們產生過多少誤會，葉棠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哪怕她不會原諒自己，他都不能將她拱手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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