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只想帶着家人,在世界活下去
她從高空低着觀望葉潯,就像是人生的贏家。
看待葉潯的目光,就是在看待一個輕蔑低賤的下等人。
“還說什麼軍武製造有限公司是你旗下的產業,真是好笑!
“一個通緝犯居然還好意思拿自己的產業跟我們上京圈的大喻家相提並論!
“我就說嘛......
“子博這些天,天天跟葉涵這個小賤人混在一起,行爲舉止都怪怪的,沒想到是差點就被你們帶壞了!”
喻夫人也就新聞上看見說,葉潯是那個什麼島裏越獄出來的。
她也不知道從這個什麼島裏越獄出來的,厲害不厲害。
新聞上說什麼,從島裏越獄出來的,她是第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媒體虛誇!
她只知道,葉潯就是一個通緝犯!
她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葉涵,更何況是一個通緝犯的姐姐!
“嘭!嘭!”
大門被人從外頭撞開。
自然是喻夫人報了警。
所以警員上門抓人。
一大片密密麻麻,手持槍械的人,將這裏由裏至外的團團包圍,所有槍口都指向葉潯。
“阿姨?”
葉涵瞪大一雙眼睛,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陽臺上,就好像是人生的主宰者,遊戲的贏家般,站在上方的喻夫人:
“你......爲什麼?”
“媽!”喻子博一聲撕裂的怒喊,其聲響宛若肝腸寸斷。
這是喻子博頭一回用這樣的聲音,來呼喚她。
以至於喻夫人有些心虛的眨眨眼。
她是不知道葉涵和自己兒子的計劃。
不過家裏憑空多了兩個孩子,還有自家兒子和葉涵這個賤人走的越來越近。
葉涵和喻子博又是不擅僞裝的,喻夫人爲人老道,身爲豪門夫人,她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
馬上就猜到了情況,聯繫到警方,隨時準備着把葉涵的妹妹抓進監獄!
“子博,你個沒出息的兒子!什麼時候能像你爸爸一樣,把利害關係看得透徹些!”
喻夫人站在高臺上,衝着喻子博一頓斥責。
斥責完。
她又高高的仰起頭說:
“保鏢,把我這不爭氣的兒子給我抓起來,關到小黑屋面壁去!
“我們上京圈的豪門,不需要一個囚犯的姐姐,來當我們家的兒媳!”
底下幾位保鏢聽狀,馬上朝着喻子博走去。
喻子博沒有什麼實力,他就是一個讀書人,兩個會手,就被很快的制服住。
通緝犯的姐姐這一點,讓擁有實力的葉涵,不敢再出手。
其實喻夫人說的沒錯,她是通緝犯的姐姐,這樣的她,再要跟子博在一起......
會害了他......
就在喻子博被兩名保鏢拖拽着,要送往別墅內部的時候。
將槍械與槍口,密密麻麻落在葉潯和御痕身上的警員,在後方來人的剎那,往旁側逐一讓開道。
是在迎接上級人物的到來。
孫天佑、孟媛清、賀易澤和孟媛潔四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
時隔一年多,若恍若度過隔世。
孫天佑是葉潯在文江市,加入行動組時遇上的特戰隊員,他本人跟着葉潯學會很多,還被葉潯帶着莫名其妙躺贏了多次任務。
孟媛清、賀易澤、孟媛潔三人是葉潯在陽城大學的軍校認識的。
三人與葉潯的認識最初,過程並不美好。
後來跟葉潯上過戰場,又一起緝拿過惡魔島的越獄者。
“警員同志!就是她!
“那個什麼惡魔島的越獄者!就她!一個罪無可赦的人!
“你們是可以當場擊斃她的吧?
“快斃了她!”
看見孫天佑四人的到來,喻夫人就像看見救星,連忙將手指着葉潯,義憤填膺的說着。
本以爲到來的四位警員,也就是現場普通警員上級,會按照她說的,馬上對葉潯開槍。
素不知。
由孫天佑先行開口,以這種互相認識的口吻,朝葉潯出聲:
“葉潯妹妹......
“原來你纔是惡魔島的......
“那個通緝犯啊......
“難怪,你在戰隊裏的表現,都這麼驚人......難怪......”
話說到這裏,孫天佑低下頭,有些難過的笑笑。
“你在陽城大學表現是這麼出色,你在戰場上,帶着我們完成了一個5s級的地獄級難度任務......
“那個時候,我們就應該想到的,你與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很有可能是某個強大的存在。
“直到後來我們一起抓捕惡魔島的越獄者,卻不知道,其實越獄者就在我們的身邊......”
賀易澤粗眉蹙至死死的,他緩慢的說着,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這一番平淡無奇的話,可把站在二樓陽臺上的喻夫人,嚇得差點從二樓摔砸下來!
“你居然還做過警員!?”
喻夫人瞪大一雙眼珠。
她一雙做了美甲的老手,死死的摳着陽臺側的天花板欄杆。
什麼5s級的地獄級難度任務,她不懂是什麼意思。
她只知道一個越獄者逃犯,居然還做了警員?
這是多麼恥辱的一件事!
“所以,你們是被派來抓捕我的嗎?”
再對上曾經的熟人,葉潯的心態,已是平緩又輕飄。
她單手抱着川島林奈家的顧沄小丫頭,小御凜是在御痕的懷中。
御痕就站在她身旁。
兩人完全沒有即將被抓捕的怯怕,有的只是淡然。
“是。”
孫天佑和葉銘是鐵哥們,在他知道葉潯是葉銘的小妹,自己鐵哥們的小妹總算回到家裏,他是真心在爲葉銘而高興。
可是現在......
穿在身上的這一身戎裝,讓他不得不與葉潯站在對立面。
要嚴格說起來,葉潯也是曾經與他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啊!
“爲什麼?”
孫天佑不理解地問。
爲什麼會入獄惡魔島?
是犯了什麼罪?
爲什麼要越獄惡魔島?
又或者說,爲什麼要成爲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在抓捕之前,可以先聽我講一個故事麼。”
葉潯勾脣一笑。
那笑容是嘲諷,是輕蔑,是淡然。
她沒有等待孫天佑幾人的回覆,而是自行輕說:
“有一個女孩,她曾生活在世界的最低層。
“她的人生,是不幸,卻又幸運的遇到一個能夠與她相依爲命的弟弟。
“他們不是親人,又似親人。
“但這個可笑的世界,從來不會善待弱勢羣體。
“她的弟弟病了,因爲買不起高達20塊錢的藥物,弟弟死了。
“在往後的幾年裏,她被大人們不斷驅趕,世界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她只能不斷的流浪在各個城市的底層社會......”
說到這裏,葉潯一頓。
她的目光是這樣的平靜,就像是真的在講訴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在流浪生涯中,她認識了幾位同伴,他們組成了新的家庭。
“爲了維持家庭,爲了能讓家人喫上一口飽飯,她帶着家人們,踏入了黑暗。
“欺壓、背叛、凌辱。
“這個世界,不會給弱者喘息的機會,哪怕她已經足夠努力,家人們,卻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她早已經背棄了道德,背棄了律法與人權,你若真要問爲什麼......
“她只是想帶着家人,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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