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考驗
沒一會，她聽見懷裏傳來一陣陣嗚咽，她低下身子，看着楚亦川的淚流滿面，哭的泣不成聲。
“亦川？”
楚亦川卻深深的陷入自己的回憶中，久久不能回神，他在嘴裏嘟囔着不要走，不要離開，但是從他絕望的眼神裏看得出並沒有因爲他的哀求而留下。
“不走，我不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走……”
葉姿說不走的時候，他纔會稍微鎮定一些，她就一直說着不走，楚亦川將她的手緊緊的拽在自己的懷裏，他使勁的往葉姿的身邊靠近，好像只有感受她的溫度纔會安心。
葉姿就由着他將她擠在沙發的小小角落，楚亦川一直嘀咕着不要離開，知道慢慢睡着。
他沉沉的睡去，葉姿纔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可是他的手中一空，他就皺着眉頭，嘴裏嗚咽着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葉姿的手被他緊緊的在抓着，什麼時候睡着了也不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從窗外照到了屋內，明亮的陽光照在她的眼皮上，讓她從睡夢中清醒。
身上的重量和半邊已經麻木的讓她動彈不得，她小心的將自己的手拿了出來，還好現在的亦川還沉沉的睡着。
她將楚亦川輕輕的放在沙發上躺好，走到客廳將窗簾緊緊的關上，再取來毯子將他搭上，去了廚房煮了一點小清粥。
做完這些，葉姿走到沙發邊，看楚亦川還沒有從睡夢中想來，他乖乖的閉着眼睛，整個人蜷縮着，看起來很沒有安全感。葉姿下定決心一樣，給楚亦川留下了一張紙條，離開了房間。
爲了方便，她帶走了楚亦川的車鑰匙，開着車直接前往楚家。
不一會，她站在楚家的門外，看着漆紅的大門，從着久遠的大門裏看到了疏離，就昨天，她以爲自己一輩子不會在踏進這個地方，沒想到第二天又重新站在了這裏。
裏面傳出來的鳥兒的叫聲，悅耳又動聽，世界沒有因爲她們而發生任何的改變，她的心裏面透涼。
敲響那笨重的門，依舊是昨日的管家爲她打開了門。
“早上好。”
“早上好，葉小姐。”
“我想找楚爺爺，可以帶我去嗎？”
楚家的管家想了一會，將葉姿帶進了門，他走在葉姿的前面。“亦川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我希望他能幸福。”
葉姿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因爲她不知道這個管家期待的亦川的幸福是什麼，是她離開，亦川和家裏的人，平和相處，還是她堅持，和亦川一起對抗着楚家，還是說，其他。
“我也希望亦川能得到幸福，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想一些。”
楚家管家的腳步又略微的停頓，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你在這裏等一下，老爺早起以後就會去洗一洗鳥籠子，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會洗所有的籠子，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葉姿在他走後，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大堂裏，這個大堂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個祭拜的牌坊，上面謝了一些楚家人的名字，或許是楚家的祖先的牌位。
葉姿盯着那掛在牆上的牌子看着，心裏就像是跌在無邊際的海水裏，沒有一點實際感，她不知道這次來會不會有意義，但是看着做完楚亦川的模樣，她即使害怕，也要走出這一步。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聽見了柺杖的聲音，從遠到近，直到，葉姿看見楚爺爺的身影走了進來。
“楚爺爺。”
楚爺爺拉聳的眼皮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坐上了上位。
“說吧，你來坐什麼，如果你是來說你要和楚亦川結婚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會同意的。”
葉姿噗通一聲跪在了楚爺爺的面前，楚爺爺被她的舉動下了一跳。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了我不會同意你和楚亦川在一起，就是你跪着求我，我也不會同意的。”
“爺爺，我不是求你答應我和楚亦川在一起。”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想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向你證明，我是足以配的上楚亦川的女人。”
她雖然是跪在地上，但是她筆直的後背卻一點也看不出她的示弱，和委屈求全，她就像是一個在站着的人在向楚爺爺提要求一樣。
楚爺爺對這樣的她還是有些例外，在他見過的女人裏，很多都是隻會哭的梨花帶雨躲在男人的額背後抹着讓人憐惜的眼淚。
“哼。”楚爺爺將身體側開，裝作看不見她，手指卻在不斷的磨蹭着柺杖上面的圓球，其實他也在思量，因爲楚亦川確實是他值得驕傲的孫兒，他也不想昨日的氣話，真的讓他楚家的孫兒流落在外。
不過他當然不會在小輩面前表現他真實的想法，“你以爲你這一跪就能改變我們楚家幾百年來定下的規矩嗎？你好好擡頭看看，那上面的名牌就是我家的列祖列宗，你覺得我會在她們的面前答應你嗎？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總是想一出是一出，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葉姿跪着走到楚家列祖列宗的名牌下，狠狠的磕了一個頭。
“楚家的各位列祖列宗，我叫葉姿，我真的很想和楚亦川在一起，我知道各位定下來的規矩，我也不會打破，只是希望給爲列祖列宗給楚爺爺這個權利，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想你們證明我是配的上亦川的女人。”
“你！”楚爺爺用柺杖指着葉姿，“混賬，你怎麼可以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大放厥詞。”
“楚爺爺不要生氣，我只是知道，楚家的列祖列宗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子孫過的不幸福，所以我纔想爺爺給出考驗，只要我通過考驗，就請爺爺答應我和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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