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回憶
她看着這個哥哥將她的收甩開，將她按在地上，用雙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聚攏，那個時候，她真的感覺再多一秒就會失去呼吸。
好在關鍵時候，東方燚鬆開了手，她看到他眼裏的又恍惚一陣，纔將身子穩住，看向她，依舊是清冷的眼神，看着她，問她哪裏難受，哪裏不舒服。
當時她已經被嚇得發懵，不知道自己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她傻呆呆的看着他，東方燚可能感覺自己有些尷尬，便離開了房間，留下東方淼一個人一口一口的呼吸着空氣。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東方燚從外面進來，遞給她一份餐食，裏面就是幾個粗糧饅頭，但是對於飢餓已久的東方淼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美味，她瞬間忘記那個是曾經想弄死自己的哥哥，立即跟了過去。
東方燚將食物遞給她，自己走到了角落閉目養神。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真的很苦，東方家族還在起步期，東方家主無心關注屋子裏的內亂，他們就像活在封建制度的大家族裏，每一天都在爲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
她從那次後，她時常能感覺東方燚像將她殺死的慾望，特別是有一天，她在熟睡中聽見身邊不斷的發出撞擊聲音，她睜眼看的時候，發現東方燚拿着他就在他身邊掙扎，她看着尖銳的刀子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東方燚就像兩個人一樣，一個往她的方向用刀子比劃着，另一個卻又拉着那隻手不讓它傷害自己。
“出去！”
東方燚一邊控制着自己，一邊將她往外面趕，當時她害怕極了，連滾帶爬的離開房間，再後來就不知道屋子裏面發生了什麼事。
等了許久，門纔再一次把門打開，“進來吧。”東方燚的臉頰和頭髮絲間都是汗水。
她還在猶豫，他已經累的不行進了房間躺下。越夜，越涼，最後再被哥哥殺死和冷死上，她選擇回到了房間。
即使躺下，她也不敢再將眼睛閉上。
“剛纔嚇到你了吧。”東方燚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東方淼轉頭看着那個閉着眼睛養神的哥哥，他現在還是哥哥嗎？這個念頭突然從腦海裏冒出來。
“不要害怕，不會有下次了。”他說完就沉沉的睡去，他那沉重的呼吸，直到現在她還能記得清清楚楚，因爲那個呼吸聲和當時自己理解跳動的心跳聲一樣齊，她就是在那樣的鼓點聲中迷迷糊糊的睡着。
後來，她再也沒有見哥哥那樣對自己，只是她知道哥哥每次一煩起來，就有一雙要殺了自己的眼睛盯着自己。
再後來，他們兩個的生活在哥哥的努力下，越來越好，那雙緊緊恨着自己的眼睛才徹底消失，再後來，她該知道都知道，這只是哥哥生病了而已。
現在她又看見了那一雙想要殺死自己的眼睛，那發自內心的害怕從頭皮到腳心。
東方燚見她這麼僵硬，就知道不用自己再幫助她回憶一下過去的時光。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哥哥，所以別讓他傷心，要不然我的任務就是清除你，知道嗎？”
他輕輕的用拇指摸擦着她細嫩的臉頰，“看我們把你養的多好，乖一點，別惹他不高興，他不高興，我就不高興，我不高興，誰都會不高興。”
東方燚鬆開手，將她的身體回到自由狀態，他起身扭了扭脖子，然後扭了扭腰。
“葉姿我會看着辦的，你就不要插手了，楚亦川他想怎麼樣，就隨便你吧。”
東方淼上下起伏的胸膛，像擱淺的魚，大口的呼吸着稀薄的空氣，她拿起桌子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因爲冰冷的水貫穿全身，刺激她一激靈，才慢慢清醒過來。
她看着東方燚離開的方向，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楚亦川和葉姿回到葉家，家裏燈火通明，長輩都在沙發上坐着看着電視，葉凌和韶韶也默不作聲的坐在另一邊，明明應該是其樂融融的畫面，但是氣氛卻那麼不和諧。
葉姿看了一眼楚亦川，舔了舔嘴脣，下意識的吞嚥，楚亦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心裏也在咚咚打鼓，有點像小時候沒考好的時候的模樣。
“媽，我和亦川來了。”
祝好因爲她說的話，瞬間將頭轉了過來，她看了一眼楚亦川，大大的哼了一聲。
葉建斌還算理智，“過來說說吧。”
葉姿和楚亦川吐了吐舌頭，輕聲的說，“我們過去吧。”
他們走到沙發邊，準備坐下去，葉建斌擡起頭看着他們，“站着說。”
葉姿差一點坐下的身子，因爲楚亦川在身邊而穩住身子，她拉着楚亦川站好以後，雙手背在背上，像被老師訓斥的學生。
她點着腳尖，眼神看着腳尖，嘴上卻在跑火車。她的動作惹怒了葉建斌，葉建斌一拍桌子，茶几上的杯具都在劇烈晃動，“站好！”
葉姿下一秒真正身子不在東張西望，楚亦川輕輕向前走一步，“葉叔叔，這件事是我的問題，請不要生葉姿的氣。”
“我以爲我不知道是你的問題嗎？我自己的女兒還不能氣了，那要怎麼樣？和你在外面攪的天翻地覆嗎？楚亦川，我以前很欣賞你，一直以爲你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穩重的人，你現在真的很讓我失望。”葉建斌第一次說這樣重的話，楚亦川知道自己讓他們對自己失望了，他此時此刻突然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他很想告訴他們，他還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可是無論怎麼說，他都開不了口。
葉姿拉着楚亦川的手，用自己小小的手給他傳遞着力量，“他現在也是那個有責任，有擔當，又穩重的人，不知道爸爸怎麼定義的，在我眼裏，他依舊是他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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