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無力迴天
整個小鎮已經被墨楠玄的人馬團團包圍住。
冷鋒的人先行一步，晌午已經到了小鎮，將小鎮上所有鐵匠鋪全部控制起來，挨個審問下來，查出一大批奸細。
晚間等墨景同的人趕到時，已經大勢已去！雖與墨楠玄的人拼死搏殺，但根本不掩頹勢，除留下幾個活口作證人外，其他的全部被剿滅。
整個小鎮滿是肅殺之氣。
第二日墨楠玄徵用了當地好多輛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將繳獲的兵器還有查出的奸細，全部押回京城。
顧傾雪是回來的第二日才知道墨楠玄又趕回了小鎮，聽說是去辦很重要的事情，顧傾雪有些擔心墨楠玄這樣來回奔波，身體是否喫得消？
幾日後，終於冷月跟她說：“小姐，王爺回來了。”
顧傾雪很想立即到秦王府去看看墨楠玄，但是冷月卻攔着她，不讓她出相府。
“小姐，宮裏有大事發生，您最好還是不要出去，免得王爺分神。”到底是什麼事兒呢？冷月又不肯回答。
顧傾雪有些氣惱，連冷月都知道的比她多，墨楠玄辦什麼事兒不能告訴自己嗎？
可是轉念一想，墨楠玄那麼忙，不可能事事都跟自己通氣，急得又問冷月：“王爺現在情況如何？他幾日都沒休息了吧？”
“嗯，他領着前鋒營的人又去了小鎮一趟，辦了很多事情，現在正進宮跟皇上述職。”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冷月笑了笑，訕訕地說：“我是冷鋒的人。”
冷鋒？顧傾雪在腦子裏回想了一遍，似乎這是一個神祕的存在，離自己很遙遠，但又好像很近。
顧傾雪不再多問，只擔心墨楠玄是否累壞了。
皇宮御書房，皇上聽了墨楠玄的稟報，又查看了所有供詞，命張公公把墨景同帶來。
見此情形，墨楠玄躬身行禮告辭。
靖王府，墨景同見到張公公時，知道已無力迴天。
他轉身對最心愛的正妃劉菲月說道：“抱歉，我不能陪你到最後了，是我負了你！”滿心遺憾地跟隨張公公一塊兒進了宮。
進了御書房，看見一臉怒氣的皇上，墨鏡同“撲通”一聲跪下。
“父皇，兒臣錯了！”
“你現在知道錯了？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私通外敵，私藏兵器！你想通敵叛國？”
“堂堂大景國，你身爲皇子，竟然容不下你了？你就這麼着急着想要造反？”
皇上一句句尖銳的問話，如刀子般直戳墨景同的心，他一句也回答不上。
“父皇，兒臣一時糊塗，兒臣該死！不求父皇能原諒兒臣，只求父皇能放了兒臣的妻妾，她們什麼都不知道，她們是無辜的。”
“她們是無辜的？既然你知道她們是無辜的，那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否有想過她們？你是否有想過，你做這些事情一定會牽連到她們！你靖王府會因爲你一個錯誤的決定，而全部遭殃？”
“你膽子太大了！不是朕不饒你，而是朕如果饒了你，那麼就會對不起天下人！朕的大景國，容不下通敵叛國之人！”
“你當初敢做這樣的事，就應該想到有朝一日會有今日的下場！”
“張公公。”
“老奴在，”張公公彎着腰從外面進來。
“傳宗仁府的人來，立即削掉墨景同的皇子之位，押入宗仁府等候發落。”
“是！”張公公鞠躬退了出去。
片刻後宗仁府的人來了，墨景同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朝皇上磕了三個響頭，隨着宗人府的人離開御書房。
見墨景同等人遠去，皇上一聲嘆息。
墨景同進宮當日，靖王府被抄，所有家產全部充公，幾個妃子全被賜死。
靖王府鳥獸散盡。
三日後，宗人府。
張公公又領着一個小太監進去看望墨景同，小太監的手裏端着一壺酒和一個酒杯。
墨景同見他倆來了，知道大限已到，他只問張公公：“張公公，我府上的劉妃如何了？”
張公公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沒有回話。
見此，墨景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仰天一聲長嘆：“菲兒，是我對不起你！你等等我，我就來了！”
轉身走到小太監的面前，端起那杯酒一飲而下，又扔掉了那酒杯，最後說了一句：“來世我再也不做皇子，只求與菲兒白頭偕老。”
頃刻間墨景同倒地。
張公公與小太監，看了他最後一眼，轉身離去。
相府這邊，與冷月對話之後，晚些時候顧傾雪終於見到了從皇宮回來的墨楠玄，墨楠玄告訴了她這幾日事情的全部經過。
“墨景同不值得同情，他這種人該死！”顧傾雪說道：“你連日奔波累壞了吧？”
“沒事兒，扛得住。”話是這麼說，顧傾雪都能看出墨楠玄臉上的疲憊，他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過了，事情剛忙完，就到顧傾雪這裏來。
顧傾雪滿眼的心疼：“你早些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別累壞了。”
“知道，我就是放心不下你，過來看看。”
“那日我聽冷月說我們相府來了好幾波刺客？”
“嗯，是墨景同派的人，他想抓住你來要挾我。”
“太可惡了！幸好你派的暗衛保護住了我們。”
顧傾雪想了想，對墨楠玄說：“明日你能不能讓你的暗衛出來現身，我想做些好喫的犒勞他們一下，他們救了我的命呀！我總得感謝一下他們。”
墨楠玄笑了：“不用了，這是他們的職責。”
“可是我想，我想當面感謝他們！”
墨楠玄不想駁了顧傾雪的好意，想了想說：“那明日你到我秦王府來，我讓暗衛都現身，你好好犒勞他們，如果在相府這邊的話，總是不大方便。”
“嗯，這樣也好，那咱們就說定了，明日我去秦王府。”
“好！”墨楠玄滿眼都是笑意。
“你快回去休息吧！”顧傾雪連聲催促他：“我看你太累了，晚上好好睡一覺，放鬆一下自己。”
“好，那我這就走。”墨楠玄確實有些撐不住了，起身跟顧傾雪告辭，顧傾雪一直把他送到相府大門口。
第二日喫早飯時，顧傾雪跟顧黎秋說了今日的安排。
顧黎秋聽明白事情的原委後表示同意，人家一夜拼命搏殺三回，保護住自己的女兒，確實應該感謝。
想了想顧黎秋說：“你去的時候把我府上存的好酒帶上幾壇，既然犒勞人家，就得帶點好東西去。”
“是！多謝父親。”顧傾雪一下子開心了。
顧黎秋吩咐管家去取了十壇府裏藏的好酒裝上馬車，目送顧傾雪和冷月冷夏坐上馬車離開相府，顧黎秋才笑着回來，去陪他的秦淺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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