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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千丞,已完結。一九九二年夏天,單鳴在執行任務時受傷並與隊友
孩子看着大人們都進了主帳篷,似乎是在開會,他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機會,偷偷溜進廚房狠狠吃了一頓。

  他猜得沒錯,艾爾確實把他們召集去開會。

  僱主終於有了消息,在白養了他們三個月之後,僱主接到了來自墨西哥毒販的大筆訂單,這次的任務是要求他們把兩百斤麻古運送到緬甸西部和孟加拉國的邊境處,過了邊境由墨西哥人接手,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孟加拉國貧窮落後,各種犯罪活動猖獗,每年有大批的毒品和走私物從這裏走海路被運往世界各地。

  運輸算不上一個難題,他們有的是辦法避開政府勢力,但此次交易涉及到了金三角毒梟之間的互咬,這一趟絕對是兇險無比。他們的僱主爲了吞併其他勢力,用了相當黑的手段把墨西哥這個大客戶從另一個毒販手裏搶了過來,這一趟勢必要受到反撲。

  幾個月前他們曾因爲這個僱主的一次交易折損了三個人,艾爾在任務結束之後考慮過撤離,畢竟損失三個人不是件小事,他們傭兵團一共也才五十幾個人。

  傭兵團的人數通常能提高它的聲望,然而國際上有那麼幾個傭兵組織,求質不求量,聲譽極高,他們就是其中之一。幾百人和幾十人的傭兵團,客戶羣體是不一樣的,比如艾爾就絕對不會去接跟國家政府大規模對抗的活兒,而多達幾百人的傭兵團又通常只在固定範圍內活動,業務範圍肯定沒他們廣,所以人數和實力並不畫等號。但對於一個濃縮型傭兵團來說,死幾個人也是大損失。

  結果僱主聽到他們想走,立刻擡高了價碼,並且送了他們好多先進的裝備,當艾爾看到一箱子AK47和沙漠之鷹,他妥協了。

  艾爾在開會時跟主要的團員研究地圖和討論作戰計劃,有公路的這一段他們遭到襲擊的可能性幾乎爲零,然而靠近邊境處有佔地約三十多公里的山脈,人煙稀少,車只能走土路,最近緬甸多雨,如果當天下大雨導致車過不去,可能還需要徒步穿越森林。對方想要下手,這裏是最佳的地點。

  在走完公路之後,他們擬定的計劃爲兵分三路,以等邊三角形的陣勢前進,每個邊相距不超過3公里,分別攜帶等量麻古,如果一方遭到襲擊,另外兩方可以在五分鐘之內出現在敵人外圍,進行攻擊和救援。

  把東西送到邊境之後,他們的任務完成,就打算回老巢了,因此離開這個地方之後,他們不會再折返。

  等會議結束,艾爾單獨讓單鳴留了下來。

  單鳴叼着煙用手指比劃着地圖,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帶着小孩兒不方便是嗎?

  當然,我們現在要去執行任務,這可不是他的跑步訓練,沒有人有精力照顧他。

  讓他和佩爾呆在一起好了,你放心,必要時候我會看着他,我不會讓他拖累大家的。

  艾爾搖了搖頭,如果他能活着回到總部,我就賦予他團員正式的身份。

  單鳴笑道:那他可就是史上年紀最小的僱傭兵了。

  艾爾也笑道:是啊,超過了你的記錄,八歲。

  單鳴吐了口菸圈,眼神因爲回憶而有些迷離,八歲我被父親收養的時候,跟他是差不多的年紀,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殺過人了。

  艾爾揉了揉他的頭髮,這是你的命運,但也未必是件壞事。

  單鳴愣了愣,隨即大笑,這當然是件好事,我很慶幸我殺了那個畜生。

  艾爾看着他,露出溫和的笑容。

  單鳴回到自己帳篷裏的時候,孩子正腆着鼓鼓的小肚子呼呼大睡。

  他們的作戰會議等於給孩子放了大半天的假,這時候不喫飽喝足睡大覺,更待何時?

  孩子一截肉肉的小腿耷拉在牀外邊,手還摸着肚子,睡得特別香。

  單鳴走過去蹲在牀邊,饒有興致地看着他。

  雖然他見過的小男孩兒不多,不過沈長澤絕對是少見的漂亮,他的五官精緻得像個娃娃,大眼睛幾乎佔了半張臉,皮膚又白又嫩,頭髮則又黑又軟,難怪吉姆每次看到他都像丟了魂兒一樣垂涎三尺。

  想到吉姆對孩子的企圖,單鳴就直犯惡心。以前他雖然知道吉姆的劣行,但他沒有親眼見過,再加上傭兵團有硬性的規定,他即使厭惡吉姆,但從未公開挑釁過。只是現在一想到吉姆看沈長澤的眼神,單鳴就開始認真地考慮在這次作戰中不着痕跡地除掉吉姆。

  單鳴沒辦法忍受吉姆用那淫邪的眼神看着小孩兒,如果吉姆膽敢碰孩子一下,單鳴絕對要當場閹了他。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裏,踏上兇險重重地旅程,單鳴難得仁慈地打算讓孩子睡個好覺。

  他拎起孩子的小短腿放到牀上,然後翻身上牀,躺在孩子旁邊。

  睡到半夜的時候,單鳴感覺到帳篷外有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佩爾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單,你睡了嗎。

  單鳴越過孩子下了牀,輕聲道:來了。

  孩子動了一下,似乎沒吵醒了。

  單鳴走出帳篷,看到佩爾只穿着薄薄的絲質睡衣,站在他面前,豐滿的胸脯在睡一下若隱若現。

  單鳴接到了暗示,摟着她的腰輕聲道:寶貝兒,睡不着覺?

  佩爾攀着他的肩膀,柔聲道: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你回來了兩個多月,可我們連一個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找不到,你所有的時間都給了你牀上的另一位美人。

  單鳴笑道:我跟他一起睡得特別香,你知道嗎,他能趕走蚊子。

  佩爾輕輕親着他的脣角,我不信她用身體磨蹭着單鳴,我很想你。

  單鳴把手伸進她的睡衣,撫摸着她光滑的皮膚,你可以去找艾爾。

  佩爾低笑着,艾爾是艾爾,你是你,你們給我的快感,是不一樣的。

  單鳴把她壓倒在草地上,呼吸開始變得粗重,哪裏不一樣?

  演示一下你就知道了

  孩子被奇怪的動靜吵醒之後,看他的身邊沒有人,心裏有一絲緊張。他跳下牀,想看看單鳴在不在外面,結果越接近帳篷的門簾,那怪異的聲音就越清晰,就好像有人在大口喘着氣。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一條縫,就見到在帳篷外的草地上,單鳴壓在佩爾身上,兩個人都赤身裸-體,激烈地親吻着,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

  孩子瞪大了眼睛,儘管他不太明白他們在做什麼,但他仍然體會到了一種莫名地羞恥感。

  他的眼睛緊緊盯着單鳴修長的大腿和那不停聳動着的、纖細卻非常有力的腰。

  他年紀太小,對於美的觀念還非常模糊,但他依然覺得單鳴的身體非常地好看。那修長有力的四肢,光滑緊實的肌肉,沒有一處不散發着蓬勃的生命力和難以言喻的美感。

  孩子漸漸覺得心跳得特別快,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被允許的事情,他知道這件事是羞恥的,可他沒辦法把眼睛從自己養父的身體上移開,他僅僅是覺得好看,僅僅是好奇他們在做什麼。

  單鳴流淌着汗珠的俊美的側臉,在孩子的心裏留下了無法抹去的記憶。

  10、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團員們都開始收拾自己的行裝,只有單鳴不用動手,把所有瑣碎的事都交給了沈長澤,自己悠閒的拆裝武器。

  喬伯不禁羨慕地說,你不僅撿了個兒子,還撿了個小男僕。

  單鳴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孩子在旁邊兒聽着,不忿地撇了撇嘴,把早上喫飯的時候揣進兜裏的草莓醬偷偷擠進了單鳴一雙鞋裏。

  單鳴把大型武器都裝箱後,就拿出幾本厚厚的英文書,扔到孩子面前,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要趕路,沒時間讓你鍛鍊,你就背單詞吧,一天五百,錯誤率不能超過5%。

  孩子抱起書,愛答不理地看了他一眼。

  單鳴揉着他軟軟的毛,嘿,越來越有脾氣了,不想喫飯了?

  孩子拍開他的手,繃着小臉兒道:我會完成任務,你沒有理由懲罰我。

  單鳴露出惡劣地笑容,那你就祈禱我講理吧。

  孩子抿着嘴,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他對單鳴的喜怒無常有了個瞭解,他心裏已經做好了喫不上飯的準備。

  單鳴把行李架繫緊,然後坐進了車裏,孩子也利落地跳上了車。

  他們的定製軍用悍馬沒有腳踏,在兩個月前悍馬四十多釐米的離地距離對於身高只有一米多一點的孩子來說,還需要手腳並用地爬上去,現在卻可以在一手抱着書的情況下,一手撐着底座跳上去。

  這兩個多月來痛苦的訓練,體質的改變也許並不是最突出的,對於孩子來說,最明顯的變化是他接受了現實。他不再天真地懇求單鳴送他回家,也不再試圖用眼淚去打動任何人,更不會因爲沒完成任務餓得發慌的時候向單鳴哭鬧求饒,因爲他知道這些統統沒用。

  他的養父是一個冷血的魔鬼,心裏沒有半點仁慈,這個人做事只憑自己喜好,今天給他麪包,明天也許會殺了他,他知道自己必須努力地活着,努力地長大,纔有可能逃離他的魔爪,回到父母身邊。

  當他被迫在心理上承認現狀之後,他就認命了,他只能咬着牙接受單鳴給他安排的一切。同時,他對於單鳴的逆反心理,也越來越嚴重。

  單鳴總是教育他,只有強者才能如何如何,弱者活該受支配,孩子心裏常常想,如果有一天他可以打倒單鳴,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反過來支配他,可以不給他飯喫,讓他做很多很多訓練,讓他給自己洗髒鞋臭襪子。像單鳴欺負他一樣去欺負單鳴,成了孩子除了回家之外另一大心裏支柱。

  這次他們的傭兵團一共來了近三十人,除去在前次任務裏犧牲的三人外,剩下的人剛好坐了八輛車,單鳴這輛車除了沈長澤之外,還坐了喬伯、迪諾和佩爾。

  喬伯開車的時候,其他人閒着沒事兒幹,監督孩子學習。

  他們這樣的越野車隊太過醒目,因爲走得都不是正常人走的道兒,專挑些犄角旮旯人煙稀少的路走,有時候只能走土路,坑坑窪窪的特別顛簸,一整天下來車上的人骨頭都感覺要散架了。

  所有人裏只有沈長澤是最舒服的,他一整天幾乎都被佩爾抱在懷裏,女性柔軟的身體是最好的肉墊,喬伯和迪諾都非常嫉妒他。

  沒有了冰冷嚇人的屍體和枯燥難懂的知識,孩子第一次和佩爾如此親近,這讓他覺得很新奇。他從小都沒有接觸過這樣富有女性氣質的人,他的周圍,即使是唯一一個女僕都孔武有力,他的母親更是跟佩爾這樣風情萬種的女性截然相反總是留着短髮,看上去像個男人。

  可即使是不太像母親的母親,即使他一年中見不到幾次,他依然日夜想念,半夜經常夢到那一晚,突然有好多穿着綠軍裝的人衝進他家,人人手裏都拿着槍,和一個好大的盾牌,他母親紅着眼眶把他塞上直升機,告訴開飛機的叔叔把他帶走,永遠別回來。

  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麼短短几個月時間,他就從被捧在天上的小少爺跌落到了這羣人中間,他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們很多人都跟單鳴一樣可怕。

  相對於單鳴這些粗糙的爺們兒,佩爾在孩子眼裏,顯然溫柔多了。

  晚上扎帳篷的時候,孩子扭扭捏捏地對佩爾說,晚上想和她一起睡。

  佩爾愣了一下,然後就呵呵直笑。

  單鳴立刻不樂意了,揪着他脖領子就把他提溜了起來,這裏所有的男人都想和佩爾一起睡,你算哪根蔥?其實他對於誰和佩爾睡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晚上沒有這小子當蚊香,他該有多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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