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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過長時間的合作,彼此之間建立了信任和友情。
他們做完短暫的告別,由唐汀之、沈長澤和黃鶯把他們送上了地面。
沈長澤一直緊緊握着單鳴的手。
其實他們兩個日益緊密的關係,其他人多少都看得出來,也有了一些猜測,只是沒有人覺得不妥,人生苦短,及時行了罷了。
踏上唐汀之給他們準備的飛機之前,沈長澤拉着單鳴,無法鬆開手。
單鳴對他說,有了沈耀的消息,你要通知我。
爲什麼?
我回來幫你。單鳴認真地說,跟遊隼無關,我一定會來。
沈長澤顫聲道:好。
單鳴拍了拍他的臉,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踏上飛機。
沈長澤突然衝上去拉住了單鳴,把他拖到了一旁,壓低聲音警告道:你回去之後,不許和任何女人有關係,不要以爲我看不到你,你就可以亂來,如果讓我知道了,我會把你關起來,讓你一輩子看不到任何女人。
沈長澤說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佩爾一眼,儘管他走之前知道單鳴和佩爾很久沒有過關係了,但是放着這麼個美豔的女人在單鳴眼皮子地下晃,尤其倆人還有過幾年的性-伴侶關係,他始終覺得彆扭。
佩爾抿嘴一笑,嫵媚地朝沈長澤眨了眨眼睛,眼中充滿了戲謔。
單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心想天高皇帝遠的,你管的真不少。
沈長澤急道:你聽到沒有。
單鳴懶懶一笑,知道了。
沈長澤緊緊抓着單鳴的胳膊,眼中充滿了掙扎和不捨,那種感情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單鳴在接觸到他眼中的深情時,也被震撼到了,他忍不住安撫道:我會想你的,有空就回來吧。
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沈長澤深深地看着單鳴,爸爸,你要記住,我只選擇和你一起活着,或者和你一起死,不要拋下我,你要好好活着。
單鳴拍了幾下他的胳膊,沉聲道:活下去。
說完,單鳴掰開了沈長澤把他的胳膊抓的生痛的手,扭身上了飛機。
當機艙門關上的那一刻,沈長澤感到眼眶酸澀不已。
單鳴坐到飛機上之後,才偷偷透過窗戶看了沈長澤一眼。
他的兒子已經長這麼大了,太好了。
他想起小時候林強總逼他看中文書,尤其是那些咬文嚼字的文學作品,怕他忘了自己的語言,那個時候,他看過這麼一句話,不知道爲什麼記得這麼深,那句話這麼說:但使殘年飽喫飯,只願無事常相見。
兒子,再見。
117、最新更新
回到哥倫比亞之後,他們休整了一天,就奔赴哥倫比亞與巴拿馬接壤的地方,幫尼奧搶回被墨西哥毒梟吞掉的一批貨。
跟以往的無數次任務不同,單鳴突然感覺到自己面對敵人的槍炮的時候,不再是滿腦子的獸性和不怕死的尋釁,他開始有所顧忌,他知道還有人等着他回去,如果他死了,有人會傷心欲絕,甚至活不下去。
沈長澤那雙飽含感情的眼睛總時不時地出現在他腦海中,讓他更加珍惜的性命。讓他無論如何想活下去。
這趟任務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回到基地後,馬上就有好幾個任務等着他們挑選。
虎鯊把兩個簡單一些的分別讓小刀和百合帶隊去做,剩下一個困難一些的打算剩下的大部隊出動,這次虎鯊沒讓單鳴去。
單鳴疑惑地看着虎鯊,用眼神問他爲什麼。
虎鯊乾脆利落地說,你狀態不好,調整好心態再上戰場,這不用我教你吧。
單鳴若有所思地看了虎鯊片刻,然後聳了聳肩,站起身,好吧,我留下看門兒。虎鯊這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也許他的顧忌和反常早就被所有人看在了眼裏,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看來他被沈長澤影響還是很大的,怕死不上戰場,上戰場不能怕死,他這個狀態確實不行,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不說,還可能連累同伴。
虎鯊說得對,他應該休息一段時間,調整好心態。
把虎鯊他們送走之後,單鳴給沈長澤發了條短信,讓他上網。倆人現在只要是有空的時候,都會在網上通話,看看對方。沈長澤短信和電話更是幾乎天天不斷。
打開視頻後,沈長澤迫不及待地問他上次任務有沒有受傷。
單鳴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往沙發上一歪,沒有啊,沒受傷。他眯着眼睛看着沈長澤從衣領子裏露出來的若隱若現的漂亮胸肌,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兩人那段瘋狂的時光。
沈長澤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差從屏幕那頭鑽出來撲倒他了。
奈何倆人再慾火焚身,也畢竟隔着十萬八千里,單鳴趕緊找個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要不更難受,沈耀的事有沒有消息了你們那邊這麼長時間都忙活什麼呢,怎麼會到現在都蒐集不到他的信息呢。
信息部門是另一個系統在管理,我們除了提供線索之外,只能等着,我們也沒辦法。這次上面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攻擊,要將他徹底挫敗,只是現在部署還處於初級階段,因爲我們連他在哪兒都還不知道。前段時間在俄羅斯和美國西北部都出現了疑似龍血人攻擊人類事件,消息已經被壓下去了,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跟他有關。總之,隨着龍血人羣體的壯大,這樣的事件恐怕會越來越多,現在網絡上已經有一些模糊的傳聞。
單鳴諷刺地笑了笑,他們當初下血本兒製造龍血人的時候,沒想過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吧。
不,我想他們設想過的,只不過在利益的趨勢下,所有不良後果都自動被他們納入可解決範圍之內。現在的情形明顯是愈演愈烈,我擔心早晚有一天龍血人實驗會暴露在公衆面前,到時候會引起大規模恐慌。現在我們又打算跟豪斯合作,聯合阻擊他。
哦?你們不是禁止豪斯入境了嗎。
沈長澤笑道:哪有永恆的敵人。
單鳴也笑了笑,有了豪斯的幫忙,你們一定能減少很多傷亡,他們比我們管用多了。
沈長澤曖昧地看着他道:對我來說你比他們所有人都管用。
單鳴喝了口酒,乾脆躺在沙發上看着他,他舔了舔嘴脣,你指哪方面?
沈長澤啞聲道:你覺得是哪方面?
你要是說做-愛的話,你沒和別人試過,你的意見沒有可供參考的價值。
沈長澤不高興地說,那麼你的意見很有參考價值嗎?那你說說,我和你以前那些比,怎麼樣?
單鳴哈哈大笑,我以前睡的都是女人,怎麼比?非得比的話,我得找個男人睡一覺。
你敢!沈長澤捶了下桌子,眯着眼睛說,你不準找任何人,我是認真的,你絕對不準讓任何人再碰你。
單鳴低笑了兩聲,我這個人沒什麼顧忌,你是知道的,我儘量好了,我儘量忍着。
沈長澤眉梢都帶着薄怒,他瞪着單鳴,這段時間你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可能嗎?我一回來就去了巴拿馬,前天剛回來,我哪兒有時間。
不行,我要檢查。
你怎麼檢查。
沈長澤用手撥弄了一下攝像頭,火辣辣地眼睛盯着單鳴,脫光了讓我檢查。
單鳴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仰脖子把杯中酒喝光,然後湊近了攝像頭,戲謔道:兒子,你是不是已經硬了?
高清攝像頭下沈長澤的臉泛起微微的紅潤,你呢?你想我嗎?你硬了嗎?
單鳴勾脣一笑,開始一件件脫衣服,等脫到只剩下內褲的時候,他彈了彈自己已經立起來的寶貝,邪笑道:怎麼樣?夠不夠想你?
沈長澤的眼神又暗了幾分,眼中醞釀着情-欲的風暴,他啞聲道:湊近一點。
單鳴乾脆大方地把內褲給脫了,把身體往前挪了挪,讓沈長澤能清晰地看見自己的下-身,他摸着自己的東西,曖昧地開口,一起來吧。
沈長澤也脫掉了衣服,露出健碩的身體,他們一邊用言語挑逗着對方,一邊撫慰着自己的慾望,彷彿這樣就能更靠近對方。橫在他們中間的,不是這不足一釐米厚的屏幕,而是一望無際的整個太平洋,更是那些洶涌在平靜表面下的數不清的陰謀和陷阱,他們的身體很遠,他們的心也隔着重重阻礙,如果單純的性-欲能夠讓人滿足就好了,可惜他們要的遠不止這些。
半個月後,虎鯊和艾爾他們回來了,這次沒有人死亡,但有兩個成員受傷。這個時候已經是晚秋時節,再過一個多月就是聖誕節了。每年聖誕節期間,遊隼有固定的兩個月假期,一大半遊隼的成員都要回家過年,剩下的人也可以自由安排行程。單鳴以前總是留在基地的那一撥人,最多出去賭兩把,隨處晃盪,自從養了沈長澤之後,偶爾還會帶小孩兒出去玩玩兒,但是他從來沒有能回去的地方。
今年聖誕節,就回中國吧,正好也能趕上農曆年,他已經有二十五年沒有過過中國的新年了,今年他想和沈長澤一起度過,這感覺很奇妙,他覺得自己終於有家,有能夠回去的地方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手頭上依然有幾個可供挑選的任務,其中一個僱主大方得讓人跌破眼鏡,看着那誘人的酬金,有人贊成做完這個任務再回家,狠狠賺一票,有人則擔心錯過聖誕節和家人團聚的時間。
最後依然是由投票決定,結果三分之一的人都贊成幹完這票再度假,於是他們用了兩天的時間整理行裝,重新踏上了旅程。
這一次,單鳴也在列。
當飛機飛上藍天的時候,單鳴閉上眼睛,已經開始幻想這架飛機是飛往中國,帶他回家。
118、最新更新
天黑之前,他們到達了這次任務的目的地馬達加斯加島。
此次委託方稱自己是肯尼亞政府的祕密機構,近期他們的領海附近出現了一夥特殊的海盜,專門找海油鑽井下手,搶奪原油。上一次甚至造成了鑽井泄露,如果不是他們補救即使,肯定會造成很大的損失。他們掌握到這夥海盜登岸後躲在馬達加斯加的熱帶雨林裏,行蹤不定,非常難消滅。
肯尼亞海上防禦薄弱,由於涉及國際關係,又沒有掌握到足夠的證據,無法向國際法庭提起訴訟,無奈之下只好找了專業僱傭兵,希望能消滅這夥海盜,並威嚇其他覬覦原油的罪犯們。
肯尼亞政府實在不算個有錢的政府,居然能開出這麼高的價位請來遊隼,這讓他們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同時也證明了這夥海盜給政府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進入熱帶雨林之前他們花了一天的時間準備裝備,雨林作戰是非常痛苦的,馬達加斯加島的平均溫度已經達到了38攝氏度,如果是中午太陽直射的時候,氣溫完全可以超過40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卻必須把全身都包裹起來,防止任何可惡的蟲子鑽進他們的衣服裏。
佩爾背了重重一箱子的藥,全都是針對熱帶雨林可能發生的疾病的藥物,就連百合都把她一向自傲的身材給包裹了起來,誰都不想被蟲子吸乾血,或者讓那些肉眼看不見的生物在他們的傷口上排卵,傳播不知名的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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