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都不敢,就別嗶嗶
雲岱問:“怎麼不是全體通過?”
“唐蘇蘇沒通過啊!”江離月說:“她根本沒參加考試,這也算是全體通過嗎?”
雲岱深呼吸:“唐蘇蘇早已經拿到了蜀山腰牌,免試入門了。”
“她那是走後門!”飛鵝山另一名弟子也叫道:“誰不知道她考試考了十五分?就因爲她是你的兒媳婦,你們見她學識不行,就給她弄了個免試入門!”
“這不公平!”
“是啊!不公平!”飛鵝山好幾個人都喊起來。
而且,其他門派也有附和的。
每三年一次的內門擴招,人數極爲有限,一點加分,也可能決定勝負,他們也是急了眼了。
雲岱臉黑得跟鍋底一般,正要呵斥他們,這時,紅扶蘇突然高聲叫了一嗓子:“都給我閉嘴!”
大家都看向她。
她大踏步走到最前面,站在雲岱身邊,態度強硬地指着江離月:“江離月,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你現在隨便找個人出題來考我!我要是及不了格,馬上離開蜀山,蓮花峯也取消加分!但你若輸了,也得給我滾離蜀山!如何?”
江離月看着她那自信又強大的樣子,半天沒吭聲。
當初考十五分的,其實是唐楚楚。
雖然大家都傳那是她們姐妹作弊,但是……萬一真的是唐楚楚呢?
她們已經在唐蘇蘇手底下喫過不止一回虧了……
“不敢嗎?江離月不敢,還有誰不服的?上來,我們現場比試!”紅扶蘇又看向曹映紅等其他幾姝。
還是沒人吭聲。
“都不敢,那就別嗶嗶!”紅扶蘇擡步準備下去。
但那江離月卻還有後着,叫道:“院長,就算她能考及格,她的德行也有問題,應該逐出門派!”
“她德行有何問題?”雲岱問。
“她收了騙子游九方的黑錢,把他給放跑了!”江離月說。
“你這樣說,可是有什麼證據?”雲岱皺眉問。
“當時,她收黑錢的時候,有降生教的人看到的!”江離月說:“那人在牢裏關着,他可以作證的!”
“那他見到唐蘇蘇拿了多少黑錢?”雲岱問。
“據說是厚厚的一疊銀票!”江離月說:“那騙子騙得成都數個家庭的鉅額財產,唐蘇蘇居然爲了幾個錢,就這樣將他放跑了,罔顧他人死活,還有什麼資格做蜀山弟子!她的腰牌,該收回纔是!”
大家都議論紛紛。
雲岱卻搖頭,皺眉說:“這件事,我本來打算最後說,既然你提起來,那我便現在說吧!”
他看向衆學生,大聲宣佈:“降生教裏收繳的所有錢財,以及從遊九方那裏搜出的銀票,盡數交給了內門處理。
內門弟子通過過降生教的賬本,以及親自核實每家每戶的情況,將降生教和遊九方騙取的錢財都一一還了回去。
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唐蘇蘇這個名字,在成都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都稱她是仙女下凡,拯救黎民苦難的呢!”
此話一出,江離月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怎麼會這樣?
她們明明跟她說……
江離月有些慌了,忙說:“我絕對沒有編造!我沒有!那降生教弟子的確是那樣說的!我一個親戚是獄卒,親耳聽到的!”
這時,雲寒神色冰冷地說:“當時,遊九方是我放走的,他身上的銀票,也是我讓內門師弟搜出來的。唐蘇蘇根本沒在場!所以,此乃謊言!我們會詳細調查此事,若這謊言是降生教弟子的謠傳也就罷了,若是你刻意陷害……你應該知道門規無情。”
江離月呼吸急促,沒再說話。
紅扶蘇笑了一下,下去了。
胖子和黃裳立刻過來,拉着她追問:“蘇蘇,原來你成天不來上課,是自己偷偷用功去了?”
黃裳神色曖昧:“是不是雲師兄給你補課了啊?”
紅扶蘇低聲說:“這就叫做……兵不厭詐。”
“哦……”他們秒懂,一臉“你好壞”的表情。
“蘇蘇,過完年,你到底是去蓮花峯,還是去蜀山啊?”黃裳問。
“當然是回蓮花峯!”紅扶蘇肯定地說。
她纔不去蜀山呢!
蓮花峯是她的地盤,她有病纔會跑到蜀山去。
“那太好了!”黃裳抱着她的胳膊;“我們幾個又在一起了!”
紅扶蘇點頭。
寧桓看了她一眼,也微笑。
唐楚楚站在他們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眼裏閃過一道陰沉之色。
……
散場的時候,曹映紅帶人來堵了紅扶蘇。
放下狠話說,等內門選拔的時候,再跟她一較高下!
紅扶蘇都懶得理她,翻了個白眼,走了。
從青雲院結業,接下來,大家會回家過年。
等過完年,再回到各自的門派。
紅扶蘇也準備回家過年了。
去織素閣收拾東西,卻發現門口停着馬車,燕芙蓉提着包裹,由兩個內門女弟子陪着,準備上車。
“咦?這是幹什麼?”紅扶蘇不解地問。
燕芙蓉將她拉到無人處,問:“雲寒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雲寒說讓我上蜀山。”燕芙蓉說:“一來是免得御魔宗捲土重來。二則,青雲院畢竟是蜀山的外門,有些事情,還需梅瓦屋知道。”
紅扶蘇皺眉:“……可是……”
“沒事,他也是爲我的安全着想。”燕芙蓉說:“我留在這裏,的確不安全,父皇封了我爲督政長公主,燕榮可能會派人來暗殺我。蜀山上就安全多了。”
紅扶蘇低聲說:“我是擔心那裏你一個人,沒人照顧怎麼辦?而且,蜀山弟子中跟我們有仇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雲寒做事還是很穩當的。”燕芙蓉說:“我相信他都考慮到了。”
紅扶蘇還是眉頭緊皺。
雲寒做事穩當,那是在對付御魔宗的事上。
如果照顧孕婦這種事,他畢竟也沒經歷過。
更何況,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蜀山上再有幾個唐楚楚那樣的,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先去了。放心。”燕芙蓉說:“勞煩你……多幫着點他。”
紅扶蘇明白,她說的他,是指寧桓。
她沒有多說,點點頭,讓她上車了。
畢竟,跟蜀山的隱患相比,來自京都的隱患更大一些。
說不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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