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白昭到京都
三人去寒香樓，上樓的時候，卻聽到從樓上下來幾個人在高談闊論。
其中一個道人裝扮的說道：“天降紅雪乃滅世之兆啊！我們整個道派，都準備關門歇業，躲入深山，以避大劫！”
“殷道長，不知這大劫會來自何處？”一個修士裝扮的人問。
道長：“你們沒聽說嗎？那叫做‘神荼之怒’，滅世的，正是神荼帝珠！古籍上記載，當年神荼帝君滅世之時，便是天降紅雪呀！”
修士：“神荼帝珠？那神荼帝珠如今在蜀山掌門的肚子裏呢！不一直好好的嗎？”
道長：“那邪物恐怕早晚會令他入魔，到時無人能敵，當年的慘事就會重現！”
另一個修士：“那我們我們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它發生麼？要我說，當提前將那蜀山掌門殺死，便可避免此禍事了！”
“哎喲喂！誰能打得過他呢？連修爲天下第一的白敬都不成！”
……
幾人貌似喝多了，說話的嗓門跟吼似的，別人想聽不見都不行，引來一樓大堂並二樓迴廊上許多人的側目。
也是他們時運不濟，正好碰到了紅扶蘇這個煞星。
幾人走着走着，對面行來的正上樓的一個極爲美麗的青衣女子，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們。
他們腳步一頓，問：“咦？這位姑娘，你有事？”
紅扶蘇問：“各位，請問哪個門派的呢？”
“你問這個做什麼？”其中一人問。
“剛剛聽各位之言，覺得你們見識非凡，所以想要請教一下。”紅扶蘇拱手。
幾人對視一眼，微笑說：“我們來自五湖四海，不過是朋友聚會。不知姑娘想問什麼？”
紅扶蘇：“剛剛聽你們的意思，年前那一陣天降紅雪，乃滅世之兆？而滅世之兆，應在蜀山掌門雲寒身上？”
“沒錯！”那位道長神色鄭重地說：“天降紅雪，乃上天示警！預示着我雲州大陸的土地，將被血染紅！”
紅扶蘇：“可是官府不是已經貼出告示，說那是正常的自然現象嗎？”
“官府之言哪裏能信？如今的皇帝便是蜀山的傀儡！他們貼出那告示只爲穩定人心！”他們中又有人說。
紅扶蘇往周圍望了一圈，大約是她長得好看，又站在高處比較醒目，過來圍觀的人更多了。
她伸手就提着那個殷道長，躍到大堂。
“誒？你幹什麼呢？”幾人都叫喚起來。
雲寒伸手一掃，幾人盡數被他掃下了樓梯，摔在地板上直呼痛。
這寒香樓乃官府經營，來這裏喫飯的又都是非富即貴，甚少有人鬧事。
他們這一鬧，大家都跑出來看稀奇。
“我這是什麼你知道嗎？”紅扶蘇拿出一顆老鼠屎般的東西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是什麼人？”道士有點慌：“你這是要給我下毒嗎？”
“我不給你下毒！這個東西，叫做麻幻香，只是能讓人說出真話！”紅扶蘇說。
“什麼？”道士明顯不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藥？”
紅扶蘇：“有啊！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殷道長說：“本道乃茅山道士，豈能亂說？”
茅山乃天下道教第一山，有“上清宗壇”之說，很多信仰者不遠千里前去朝拜，在人們心目中很有威信。
紅扶蘇點頭，點燃了手裏的麻幻香，待將他麻得眼神發直了，便問：“你叫什麼名字？”
“殷道眉。”
“你是哪個門派的？”
那“道長”回答：“紫霄閣。”
“紫霄閣？”谷天風接過話去：“那是太行山的外門。”
紅扶蘇笑：“是誰讓你們來這裏扮茅山道士散播流言的？”
殷道眉：“是屠舛。他讓我們四處散播此說法，以倒蜀山。”
“呵！”紅扶蘇冷笑：“你們傳散播了多少地方？散播了多久？”
殷道眉：“我們到每府的大酒樓、青樓等地散播，從過完年開始，已經去過十二府。”
“除了你們，還有多少人在做這樣的事情？”
“還有幾百撥人吧！”殷道眉說。
紅扶蘇深呼吸，冷笑着衝另外幾個說：“你們太行山可真不要臉！打不過蜀山，便造這種謠！我都爲你們感到臉紅！”
她將那道長隨手點了，說：“今日我不殺你們，回去告訴屠舛和其他太行人，竊國賊白敬已經被我紅扶蘇所殺！回頭我就去太行拜訪！讓他們洗乾淨，好生等着！”
紅扶蘇？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吭聲。
紅扶蘇：“還不滾？”
幾人趕緊跑了。
紅扶蘇伸手將那道士打暈了，提着去了喫飯的房間。
“白敬當真是不擇手段。”紅扶蘇一把將那道士扔在地上，說：“此次跟我師父去太行，我定要把他們這遮羞布扯下來，好生羞一羞他們！”
“你們去太行做什麼啊？”谷天風問。
紅扶蘇看了他一眼：“我幹嘛要告訴你？這是我們御魔宗的門派事務！”
“你不說我也知道。”谷天風說。
“那你說說？”
“每次的仙盟大會之前，太行山那邊都會有太行大比，白宗主該不會是要趁着白敬已死，去參加太行大比，奪取族長之位吧？”
紅扶蘇：“點菜吧！別人的事情你少操心！什麼時候娶月容過門啊？日子看了沒？”
“看了！就在今年，嘿嘿！”
……
白昭來了以後，紅扶蘇私下跟他問起血魔珠究竟是不是神荼帝珠，白昭點了頭：“事實上我的身份一公佈，這事瞞也瞞不住！事到如今，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紅扶蘇一點不意外，但是真坐實了，心裏卻有種隱隱的不安。
“當年，那神荼帝珠無意中跑進了我父親的肚子裏，他從天醫門求來了‘血咒散元丹’，散了功，自毀靈脈，纔將它弄了出來。”白昭說：“他猜到了那是何物，心知這東西留在手裏極爲危險不妥，卻也不敢交給崑崙，只能暫時用我白家的寶物鎮魔旗集結成陣，做成一口鎮魔箱，將它封在裏面。”
“是我在火陘殿密室裏見過的那口箱子嗎？”紅扶蘇問。
白昭點頭。
“那爲何不敢交給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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