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約定
緊接着。
趙平安把那天它消散之後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從捏碎黑玉到酆都、在酆都遇到姜彩泥、在酆都獲得大道之氣，在之後離開酆都、離開大夏，直到今天歸來。
當然，只是簡略講述，若事無鉅細恐怕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燭九陰聽的時而瞪眼、時而長大嘴、時而呆滯不動、時而全身緊繃。
直到趙平安講述完。
它依然沒能從故事中回過神，因爲這一切對它而言太離奇，不對，應該是對三界之中任何人而言，都很離奇。
又過去一盞茶時間。
燭九陰終於看向趙平安，震撼道：“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這是多少次絕處逢生、又是多少次峯迴路轉，真是太過光怪陸離。”
趙平安笑了笑，玩笑道：‘按照酆都大帝的說法，這就是道，是道讓我走到今天，呵呵。’
何爲道，一切冥冥中的註定，一切冥冥中的不可更改。
他本意是開玩笑。
燭九陰卻認真點點頭，嚴肅道：‘沒錯，這就是道，你註定成爲人皇，註定帶領人族和獸族走向自強，上界......不，應該說是三界根本控制不住你！’
它又看向趙平安：“說實話，我從未想過你能成長到這種程度，直到現在我還難以相信。”
不說其他，單單是讓大道之氣附體，這就匪夷所思。
要知道，上一位能讓大道之氣附體的可是第十三位人皇，雖然趙平安很強，但對他非常熟悉，想當初他還任自己宰割。
這纔多少時間不見，居然成爲人皇？
匪夷所思！
“呵呵。”
趙平安笑了笑，沒計較它說的沒想到，或者說，誰又能想到？
他直白道：“這是來是要幫你掙脫束縛，如果可以，我會送你離開大夏，就像窮奇一樣，讓你永遠在大夏之外生活。”
當初是救命之恩，縱使它有私心，也要報答。
讓它在大夏，若自己贏了一切安好，若自己輸了，它難免會再次被鎮壓，甚至上界經歷過自己的事情，會不惜一切斬殺所有潛在威脅，它能活生存也要再論。
燭九陰一愣，隨後眼中出現灼熱：“你說什麼？要幫我掙脫開束縛？”
“是！”
趙平安直接道：“我現在可以強行破開施加在你身上的陣法，可那樣我不敢保證是否會傷害到你，關於陣法，你應該比我更瞭解，所以有沒有更好辦法？”
一力降十會！
施加在燭九陰身上的陣法已經不值一提，可以強行破開，但氣息太強，難免對它造成傷害。
至於讓它離開大夏，這點必然做到。
其實除了上界威脅還有另一點原因，就是它對凡塵的威脅，若自己失敗，凡塵之中根本沒人能控制它。
它畢竟是獸，對自己尚且有暗中手段，更不要說對大夏子民，即使它現在不會對大夏子民如何，誰又能保證百年後、數百年後如何？
讓它離開，讓大家都沒有後顧之憂。
“無需那麼麻煩，你只需要源源不斷外泄大道之氣即可！”
燭九陰激動道：“你散發出的氣息爲至純氣息，對我作用巨大，假以時日本王必然能恢復巔峯，只要恢復巔峯，本王即可破開陣法。”
趙平安問道：‘需要多久？’
燭九陰下意識道：“只需要五年即可！”
當初窮奇搶到大道之氣到恢復巔峯也用了三年多時間，要知道，它畢竟恢復很多，已經能從大夏逃出去。
聽到這。
趙平安不禁愣住，五年？
自己可沒有五年時間啊。
開口道：“我還是直接幫你破開，先用氣息保護住你，然後破開陣法，這樣可以對你造成傷害最小。”
燭九陰眼中光芒先是凝固，隨後又變的暗淡，怎麼能聽不出他的意思，心中也想明白一些，五年對自己而言不過朝夕，但對趙平安身邊的人來說太久太久，他不可能一直在這裏陪着自己。
忽然間，心情變的更加低落。
不怕一直承受寂寞，最怕有了希望之後又變成絕望。
趙平安道下意識問道：“你有顧忌？”
直接破開或許會受傷，但只要不死，逃到海外大可以養傷，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破不開的。”
燭九苦澀開口：“你能破開施加在我身上的禁錮，但沒辦法解除上界對我的監視，一旦陣法解除，上界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他們會在我們還沒離開大夏之前趕來。”
“如今上界正在找你，若這樣做相當於自投羅網。”
趙平安猛然想起混沌，當初伏天仙帝來到他的域中，把它再次封印就說過，一旦它掙脫封印會第一時間知道。
不過
“也未必。”
趙平安凝聲道：“我見過窮奇和混沌，他們都掙脫了封印，混沌開域，窮奇更是逃出大夏，上界也沒能發現，不試試怎麼知道？”
燭九陰迴應道：“不一樣，他們是靠自身氣息一點點消磨陣法，就如同滴水穿石，沒人會察覺，更不會在意，而強行破開陣法是裂石穿雲，一定會驚動上界。”
“如今上界全部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已經忘記我，若因爲陣法驚動他們，恐怕......”
後面的話沒說，但意思不言而喻，恐怕不會是再鎮壓那麼簡單，這次會把事情做絕。
趙平安也聽的沉默了。
這樣做風險確實太大，雖然即將與上界決一死戰，但自己還有事情沒做，現在驚動上界不是明智之舉。
若自己不幫它，它千百年後或許還有掙脫束縛的可能。
若幫，纔是真正命懸一線。
思考片刻，忽然道：“不如我們做個約定，等我再次來看你，一定會幫你解除陣法，如何？”
燭九陰也知道現在沒辦法解除，至於他口中的約定.....只是安慰自己的話罷了，其實能甦醒已經很好。
笑道：“可以，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再來。”
“告辭！”
趙平安沒有過多停留，該說的話已經說完，再說其他沒有任何意義。
快速向上。
當穿過上方。
咔嚓一聲。
綻放出漫天綠光，這纔看見石頭不僅玉化，更變成一大塊翡翠，但被撞碎
路過湖底，魚兒變的異常的大，原本僅有巴掌大小，已經有一人大小
穿過冰層，直奔西北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