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有人歡喜有人愁
“阿予阿予。”慵懶軟糯的nV聲從前方傳來。
裴其玄在g0ng中任職殿前指揮使,除了休沐之外,每日卯時就要起牀到g0ng中點卯。纔剛穿戴完畢一踏出書房,就見門外不遠處有一nV子快步向他走來。對方從剛開始的睡眼惺忪,到見到他時瞬間雙眼發亮,他都沒錯過nV子面上的任何一絲表情,真是越看越令人心生歡喜。
如果可以,真想把她別在K腰帶上,走到哪裏都帶着她。
“怎麼起這麼早?”
“再晚些可就見不到你了……對了,你把這個帶上。唔…是方纔做多了,你帶去喫吧。”越歌含糊解釋一句,然後把手中提着的食盒飛快交給男人便打算開溜。
裴其玄單手接過食盒連帶着一同抓住她那隻小手,微微彎腰,眼裏的笑意怎麼藏都藏不住,真摯溫聲道:“謝謝娘子。”
“誰,誰是你娘子,好睏,我要回去繼續睡覺了。”越歌羞得不行,給他三分顏sE他當真就敢開染坊了。
“越歌。”裴其玄叫住她。
“又怎麼……了。”越歌聽到聲音纔剛一轉頭,對方就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
隨着男人的靠近,一GU若有若無的白檀香香味從他身上飄出來,清冽好聞。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越歌擡頭看向面前嘴角噙笑的男人,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踮起腳尖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放出狠話:“你一口我一口扯平了,誰讓你偷襲我,哼!好睏好睏,圓六,走了走了。”
裴其玄看着前頭落荒而逃的nV子,擡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明明早膳都還沒用,他卻覺得肚子裏裝了一肚子甜到發膩的蜜糖。
“拿好了。”轉身把食盒交給落在身後的常歡。
“是,侯爺。”常歡恭敬接過,穩當地提着食盒。侯爺命他去查邪教的藏匿之處,他也是前兩日纔回來,回來時聽常喜說,侯府多了一位未來侯夫人?他也有些好奇,今日一見倒覺得此nV和侯爺甚是般配。
……
皇g0ng,金鑾殿上,百官早已到齊在殿中等候上朝。
“劉大人說得是,那邪教着實猖狂呀,現下不及時肅清,必要釀成大禍。”
“王大人此言差矣,邪教只是一個小教,依老夫看,不成氣候的。”
殿上三三兩兩大臣聚在一起討論交流,只一人冷漠淡然地站在一旁,光是這份氣勢他人都不敢輕易打擾他。
“陛下駕到——”
一道尖細的嗓音響起,還站着的衆人紛紛快速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定。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時一片明hsE衣角略過衆人的視線,穩穩落座在龍椅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Ai卿平身,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陛下,臣有本啓奏。”裴其玄從隊伍中出列。
“哦?裴Ai卿何事啓奏,且說來聽聽。”文昌帝坐在龍椅上,用手肘半支着頭。
裴其玄擡起眼簾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親舅舅,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並不顯老,憑着一張娃娃臉,再加上全身上下充滿了不着調的氣質,極其讓人容易誤認爲這是一位無害又好說話的皇帝。不過,在座的大臣們都知道皇帝b他們想象中的更有鐵血手腕,要是沒有一些本事如何穩坐大啓江山,安天下百姓。
“稟陛下,臣已找到邪教的各處藏匿地點所在,共八處,只需派兵前往佈局,即可一網打盡。”裴其玄擲地有聲的話音激起殿中大臣們的微微私語。
“好!予之做得不錯!剿滅邪教的事宜,予之與右相決策即可,商討好即可發兵行動。”
“是,微臣遵旨。”
“是,微臣遵旨。”
裴其玄與右相齊齊應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李閒,李大人何在。”文昌帝的視線慢慢環視底下的人羣一眼,依舊是散漫不甚在意的語調。
“陛、陛下,微臣在……”李閒從隊列中出列,緊張得連說話都在磕磕巴巴。
“李、閒,果真是個好、名、字!七坡鎮可在你的管轄範圍內?”文昌帝手中拿着一本奏摺把玩,語氣稀鬆平常,此情此景倒像與平時的嘮家常相差無幾。
“回,回陛下,正是微臣所管轄。”李閒忍不住地打顫,生怕說錯一個字,這頂烏紗帽就不保了。
“啪!”奏摺被大力拍在桌上,“你倒是回答得問心無愧,既是你所管轄的區域,爲何鎮上頻發鼠疫卻知情不報!該當何罪!”文昌帝此時坐直了身子,認真正經起來,身上帝王的威嚴盡出。
“臣……臣不知啊!陛下冤枉啊!”李閒嚇得雙膝跪地,伏在地上頻頻磕頭。
“你不知?那你當這官何用,你不知便是下面的人知情不報了,仍是你失職所在,罰你兩年俸祿,限你三天之內揪出知情不報之人,不然你就自己摘了你這烏紗帽換個能擔任的人。”
“是,是是是,微臣領命!”李閒對着皇帝又是猛地一陣磕頭。
文昌帝瞥了一眼底下嚇得不成樣子的人,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朝會一直持續到臨近辰時纔算散了,這一早上有人歡喜有人愁。辦事不利的都被皇帝責罰了,有功勞的也都被皇帝獎賞了。每個大臣不得不緊繃着一顆心兢兢業業地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要是有所怠慢……輕則烏紗帽不保,重則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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