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三個酒蒙子一臺桌,誰先喝醉誰是豬
看他們在篝火邊一搶一躲。
搶的那個動作不敢太強硬,束手束腳,還時不時被帶着酒香的毒液攻擊,臉上帶着明顯的無奈和笑意。
而躲的那個很霸道,邊躲邊罵,理不直氣也壯,幾乎稱得上是囂張。
又或者……恃寵而驕。
他何曾見過魔藥教授這般生動的模樣,幾乎顛覆了他對斯內普的印象。
鄧布利多忍俊不禁,但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一開始,他確實不喜歡自私自利、投靠伏地魔、只想着莉莉,而不管波特一家死活的斯內普。
後來,他把斯內普帶回霍格沃茨,也是利用的想法居多。
可經過十餘年的朝夕相處,他對斯內普的瞭解加深,對當初他的選擇逐漸理解,也逐漸感到內疚。
斯內普經歷的一切,或多或少和他有些關係,他還不得不繼續利用他,目送他在這條危險的路上越走越遠,再不能回頭,即使前面可能是死亡。
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其實阿塞斯對他的指責是對的。
作爲校長,他沒能公平公正,一視同仁,給學生一個良好的教育環境。
作爲教授,他沒能保護學生,還要親手放棄學生,送學生入深淵。
多可笑。
鄧布利多自嘲一笑。
如果沒有卡文迪許先生,西弗勒斯的未來恐怕會真的如他所想那樣,沒辦法回頭,也不能回頭。
一晚上都笑呵呵的老人突然沒了笑容,德拉科奇怪地看過去。
考慮到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爲伴,他不情不願地開口。
“喂額……鄧布利多校長,你在想什麼呢?怎麼表情那麼奇怪。”
不等鄧布利多回答,德拉科繼續說下去,“你看到我哥,就不笑了,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還是你想說他和院長——等等,你不笑了,你是不是不同意他們?”
德拉科眼中憂慮一閃而過,很快又轉換成厲色。
“你怎麼能不同意!他們那麼——不對,你只是校長,沒有資格不同意,他們也不需要你同意。”
德拉科長舒一口氣,一直沒找到間隙插嘴的鄧布利多不動聲色把話題拉到阿塞斯和斯內普身上。
自從上次意外撞破兩人私下相處,他就對他們各個方面都很感興趣,只是兩個人都不好套話,現在有個容易套話還知道內幕的德拉科。
可謂是天助他也。
在鄧布利多富有技巧性的引導下,德拉科毫無防備開始漏底。
風裏若有若無傳來自己的名字,阿塞斯和斯內普默契停下追逐的腳步,掠過拼酒的三人,看向唯一可能聊到他們的德拉科……和鄧布利多。
而另一邊德拉科越說越興奮,完全沉浸在其中,根本沒注意到阿塞斯和斯內普朝他這邊走過來。
鄧布利多注意到了,迅速閉上嘴,和德拉科拉開距離,遠離黑鍋。
阿塞斯剛走近,就聽到德拉科的大放厥詞:你是不知道,我哥——多溫柔的一個人,竟然也學會兇我了。肯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誰兇你?說清楚。”阿塞斯皮笑肉不笑,幽幽出聲。
跟在他身後的斯內普也涼涼一笑,被酒意渲染的眸子滿是刀光劍影,“誰是黑?說清楚。”
德拉科一擺手,還沒反應過來,繼續大放厥詞:“當然是我——嘿!誰砸我!哥,你怎麼在這裏?”
被鄧布利多砸了一塊小石頭,德拉科後知後覺發現阿塞斯和斯內普。
環視一圈,屬於斯萊特林的特質讓他迅速明白現在的處境。
他連忙賠着笑往後躲,毫不猶豫出賣救他半條命的隊友,“都是鄧布利多校長問的,和我沒關係!”
鄧布利多立馬察覺到兩道鋒利視線掃過來,一左一右落他身上,頗有把他千刀萬剮的氣勢。
幸災樂禍的微笑頓時僵住。
想到德拉科也是自己學生,鄧布利多打碎牙齒往下吞,忍痛認下了。
“對,沒錯,是我問的,但——”
話語一轉,鄧布利多看向德拉科,“我是爲了提高馬爾福先生的警惕性。”
德拉科不可思議伸出手,“你瞎說,你明明就是……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也沒說出接下來的話,畢竟鄧布利多確實沒有明說他爲了什麼,現在說是爲了提高他的警惕性,也無可厚非。
阿塞斯不忍直視,這個蠢弟弟,怎麼就不會有樣學樣,學學鄧布利多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睜眼說瞎話的鄧布利多笑着出來打哈哈,“馬爾福先生這次吃了虧,下次記得——蓋爾!你在做什麼!”
幾人被鄧布利多驟然加大的聲音震了一耳朵,紛紛隨着鄧布利多驚恐的視線看過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三個酒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改碗爲壇,人手一個罈子,抱着在那噸噸噸灌……酒!
也不知道三人灌了多久,眼神都有點發直,動作也越來越慢。
酒量最差的格林德沃率先出局。
他抱着酒罈,搖搖晃晃,沒站穩,一屁股坐到地上發懵,還不忘緊跟節奏,時不時給自己灌酒。
鄧布利多嚇得連忙揮動魔杖,把酒罈挪到一邊。
沒想到格林德沃人醉了,還記得不能輸給兩個女人,掙扎去抱酒罈,繼續給自己灌酒,都不需要人勸。
“這是不要命了?”德拉科喃喃道。
阿塞斯遞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你也可以這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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