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深夜接丈夫回家
雷墨轉身睨着陸遠梵,“我們隱婚,在外不要提起來。”
陸遠梵挑眉,“結婚就結婚了,還什麼隱婚?有意思嗎?”
雷墨默了默,“讓香香聽見,她會不高興。”
陸遠梵一噎,頗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雷墨,“你怕韓香儀不高興,就不怕梁永希不高興?”
雷墨垂了垂眼皮,“香香弱,需要保護,她很強……”
陸遠梵第一次聽到這種似是而非的說法,氣哼哼的笑了起來,“你的兩性理論還挺多的,真是見識了。”
他摸出手機打電話給梁永希,不一會,電話裏響起梁永希沙啞的一聲喂。
“你丈夫喝醉了,在水月洞天,你來接他。”
他說的乾脆利落,那邊靜了一下,聽到梁永希說好。
掛了電話後,陸遠梵轉身看雷墨。
他靠在車身上,姿態閒適地抽菸。
菸圈浮起,層層疊疊模糊了他的俊臉,連臉上的表情都看不真切了。
“她馬上就到。”
雷墨毫不懷疑梁永希會來接他,她是個出色的執行者,能力上比香香強很多。
梁永希到時,看到兩個男人靠在車身上吞雲吐霧,她跳下車,來到
兩人面前。
夜晚天冷,冷風把兩人身上的酒氣和煙味吹拂過來,嗆得她咳嗽了一聲。
“回家了。”她走到雷墨面前,擡頭看着他。
雷墨垂眸看她,她髮絲被風吹得起舞,身穿黑呢長褲,米色的風衣,纖腰盈盈一握,站姿筆直優雅。
她時時刻刻都透着一種風情。
一旁的陸遠梵忽地輕笑了一聲,瞧雷墨看梁永希的眼神,要說沒有什麼,打死他都不信。
雷墨站着沒動,梁永希拉了拉他的手,“你穿的少。”
他身上就穿了單薄的西裝,根本不抗寒。
雷墨任她拉着,或許是酒勁上涌,他腳下沒什麼力,梁永希小心地扶住他,把他安置在車內坐好後,又走到陸遠梵面前,“陸少,需要我順道送你回家嗎?”
陸遠梵乾脆地搖頭,哼笑,“我不想做電燈泡。”
梁永希默了一下,“陸少,上次,謝謝你。”
陸遠梵挑眉,“你不是說我承的是雷墨的情?”
梁永希輕輕搖頭,“我謝的是你沒有提起餘修白。”
陸遠梵挑眉,“如果雷墨知道了,他會怎麼樣?”
梁永希扯了扯脣,“會爆發,折磨我。”
“你們在說什麼?”車裏的雷墨看着兩人站在一起說話,不高興了。
梁永希立即轉身走過去坐進車裏
,繫上安全帶後,驅車回家。
雷墨坐在後座,忽地問:“剛剛你們倆說了什麼?”
“我謝謝他打電話給我的。”
雷墨沒再多問。
車子穩穩地行駛在路面上,很快到了雅園。
當梁永希把車停好下車時,發現後面沒動靜。
拉開車門一看,雷墨睡着了……
現在外面天冷,不能待長。
她彎腰探進去,握着他的手輕輕拉了拉,“到家了,我們進屋。”
雷墨睡得並不沉,睜開眼睛便看到梁永希近距離的臉。
他反應過來,沒有立刻下車,反而用力一扯,攬着梁永希的肩把她拖進車裏,若山洪海嘯的烈吻打的她措手不及,雙手無措地放在他的肩上,他太過用力,她抗拒地微微推着他。
呼吸被他奪取,漸漸喘息起來。
“我不離婚,以後你別再跟我提這個事。”在她呼吸困難時,他放過她,用氣流在她耳邊模模糊糊的說。
她覺得他喝醉了,仔細一瞧,他眼神迷離,還真是醉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看來他是真的不會跟她離婚。
爲什麼?既然那麼在乎韓香儀,爲什麼不乾脆離婚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健全的家。
這樣的話,她也用不着再苦苦徘徊。
“聽到了麼?嗯?”沒有得到她的迴應,他用力地捧住
她的臉,目光緊盯着她。
她這會兒又覺得他好像沒醉。
“聽到了。”她垂了垂眼皮,語氣帶了些若有若無的無可奈何。
“真乖。”他又要親她,她躲開,目光變得兇起來,“別鬧!”
他倏地靜了下來。
“我扶你進屋。”她退出去拉着他下車,手臂穿過他的後腰,努力地抱着他往屋裏走。
相鄰不遠的樓上,餘修白站在窗口,透過樹間的縫隙靜靜地看着兩人的互動。
離得遠,感受不到兩人間的波濤洶涌,看到的只是纏綿悱惻的互動。
雷墨何德何能,能得梁永希如此殊榮?
梁永希又何其癡傻,非要在他身上吊死!
落在窗櫺上的雙手,不自覺用力,關節繃的咯咯作響,嘴角也不自覺露出冷意。
梁永希撐着雷墨上樓,到了主臥室內,累的她跟他一起倒進大牀裏。
雷墨這會兒確實是醉了,剛一沾牀,就沉沉睡了過去。
他睡着了,手臂卻莫名其妙地緊緊抱着梁永希。
他身上有很大的酒味,還有淡淡的煙味,梁永希皺着眉,努力地想要把他推開,然而越推他抱得越緊。
她沒辦法,氣呼呼地拍了他一巴掌,他這時候倒神奇地睜開了眼,墨黑墨黑的眼珠子盯着她,說別鬧,接着又睡着了!
梁永
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不想被酒氣薰,翻個身,改爲背對着他,也很快睡着了。
或許是宿醉的原因,雷墨醒的比平時晚,她醒來時,他依舊抱着她。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轉過身跟他面對面了。
一擡眼,就能看到他冒着青色鬍渣的下顎。
她手癢的擡手去摸,短短的硬硬的,很扎手。
“手感好不好?”頭頂上方忽地傳來雷墨的聲音,驚得她尷尬地把手往回縮,可卻被他一把握住,“還沒回答我。”
她眨眨眼,“短短的硬硬的,扎手。”她如實評價。
他無聲地拉着她的手往下,再往下。
手被摁在某個地方,她一下會過意來,擡腿狠狠踢了他一下,“雷墨,你要點臉行嗎?”
她用的力道有些大,踢得剛好又是他的肚子,他疼的嘶了一聲,握着她的小腿睨着她,“你這是想謀害親夫?”
親夫……梁永希愣了愣。
他們鮮少這樣玩鬧,他也從未說過類似的話。
好像……好像他承認他是她的丈夫。
心臟不受控制的躍動起來,一種沉醉其中,不可救藥的感覺,以強大的力量把她往下拉,往下拉。
她笑嘻嘻的趴到他身上,杏眼雪亮地注視着他,“既然你不想要臉,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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