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你纔是最壞的人
梁永希看着,頓時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雷墨從風衣口袋裏極快地摸出一把黑洞洞的槍抵在了這位老大的腦門上,斜眼看向這些人,“你們誰敢過來?”
他手指放在保險拴上,冷眸睨着衆人。
衆人全都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看着他們的老大,身爲老大也是人,也怕死的,他使了個眼色讓大家往後退。
雷墨薄脣斜勾,“說吧,誰讓你這麼做的?”
能想出如此陰邪招數的人,不是一般的狠毒。
想到剛剛梁永希受到的屈辱,腳下的力道更重,手上的槍管禁不住用力壓了下去,目光更是凌厲地睨着地上束手就縛的老大。
老大本想硬撐着,不說,可對上男人黑漆漆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他眼底浮現的殺氣和狠戾,心裏一陣顫慄,“我說,我說……你先放開我。”
雷墨面色冷酷,冷笑,“你當我傻?”
老大臉色一僵,眼見着男人手指移動就要開槍,他額頭冒出層層冷汗,閉了閉眼,說:“是本市的賈老大,他讓我在路邊等着,見到這個女人就按照他的要求做。”
雷墨臉色一冷,“賈老大?什麼人?
”
“是本市的造假專業戶,專門仿製奢侈品,很有錢,我欠他人情,所以……”老大眨着眼,冷汗都流進了眼底。
“全名!”雷墨鬆開腳,冷睨着地上的男人。
“賈祥,全名賈祥。”
“要是讓我知道你說的是假的,我要你的命。”雷墨收回腳,一手摟着梁永希後退,一手舉着槍對着惡老大。
等他們退到房門外時,當惡老大悄然鬆一口氣時,空氣中卻突然響起砰的一聲,他腿上一疼,整個人直直地跪到了地上。
他擡頭,不可思議地瞪着雷墨。
梁永希也被這一槍震住了,難以置信地望着雷墨。
他們都逃出來了,他爲什麼還要開槍?
雷墨冷冷的勾脣,“欺負我老婆的惡人,我從不饒恕。”
惡老大愕然,下意識看向身後的兄弟,剛剛撕過樑永希衣服的幾人嚇得腿都軟了,還沒反應過來,隨着幾聲槍響,他們的手掌傳出劇痛,低頭一看,手掌上多了個血洞。
“啊——”他們抱着自己的手哀嚎着,雙目憤恨地看向門口,門外卻一片黑暗,沒了人影。
梁永希被雷墨安置進車裏,他動作迅速地踩下油門,載着她趁着夜色一溜煙走遠了。
過了許久,梁永希腦袋裏都在嗡嗡作響,還有些反
應不過來。
剛剛她還以爲雷墨手裏的槍是假的,買來專門嚇唬壞人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你傷人了……”她吞了口唾沫,僵硬地轉動脖頸,看向穩穩把着方向盤的雷墨。
雷墨偏首看她一眼,英挺的眉目一挑,“所以呢?”
梁永希舔舔發乾的脣瓣,想說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說。
無論雷墨做了什麼,都是因爲她。
剛剛那種情形,換做是她,她可能會想直接殺了他們。
她哪有立場說什麼?
“我們去哪?”她最終說出這麼一句話。
雷墨看她一眼,“自然是回酒店。”
等到了酒店,梁永希才知道雷墨口中的酒店就是她白天訂下的,下車時,雷墨脫下風衣披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往裏走。
梁永希在前臺好奇的目光之下,和雷墨並肩進了電梯。
進到套房時,雷墨握了握她的肩膀,語氣溫柔,“先去洗澡,有話洗完澡再說。”
梁永希吸着鼻子,她確實是要好好洗澡,她感覺自己渾身都髒兮兮黏膩膩的,腦中總有無數雙手要落在她身上。
“好。”她拿了睡衣進了衛浴間。
她洗了很久,反反覆覆,把自己的皮膚都搓紅腫了,她還想再洗,這時,房門忽地被敲響
,雷墨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還沒洗好?”
她僵了一下,洗最後一遍,然後關掉水穿好衣服出來。
雷墨眼神幽暗地注視着她,見她低垂着腦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有人故意想害你,我會查清楚,絕不姑息,”他頓了一下,“你先睡個覺休息一下,嗯?”
他擡手,手指撫過她溼漉漉的髮絲,他鬆開她,拿了乾毛巾來給她細細擦拭,又拿了吹風機給她吹,全部幹後,他推她到大牀上躺下,“先睡個覺,嗯?”
剛剛歷經了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她精神上確實很疲憊,她有些恍惚的躺下,閉上眼,努力讓自己放鬆,不知不覺,也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可剛有睡意,腦海裏浮現那恐怖的一幕,陌生粗野的男人朝她伸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啊——”
她害怕絕望的忽地坐起了身。
睜開眼,房內一片黑暗。
一道站在窗口的人影聽到動靜後,轉身快速朝她走來,“做噩夢了?”
聽到雷墨的聲音,梁永希一下被拉回到現實。
對了,她得救了,雷墨救了她!
她哽咽一聲,情不自禁抱住了他,“謝謝你,謝謝……”
如果不是他,她想,她最終會死,而且死的很難看。
雷墨圈住她,“你要真想謝我,就喊我一聲老公?能做到麼?”
昏暗中,男人的聲音帶着熱度和力道。
梁永希不禁僵住。
她千方百計躲着他,搬到陽明山,又來S市出差,沒想到還是遇上了他。
他的突然到來,充滿古怪,可這時候問他,顯得不合時宜。
“怎麼?不想叫?”雷墨遲遲聽不到她開口,眉目挑起,也鬆開了手臂。
就連語氣,都微微冷了下來。
梁永希抿着脣,“我想,應該還有其他的感謝方式,比如給你錢,或是我幫你工作,或者其他方式……”
幽暗中,梁永希看到雷墨幽深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他倏然起身,後退着走到了窗邊,隔着一段距離,清冽地注視着她。
“你覺得我缺錢?缺下屬?缺傭人?”他挑着眉,冷冷地注視着梁永希。
梁永希長睫微顫,雙手不自覺抓住了被單,脣瓣蠕動,最終用氣流小小聲地吐出兩個字,“老公……”
雷墨靜了五秒,“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梁永希咬了咬脣,緩緩擡頭,凝視着雷墨的眼睛,“老公——”
聲音還是不怎麼大,但足以讓他聽見了。
但這男人卻裝作沒聽到,仍然問:“你到底在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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