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绑架了
回去以后,果然沒有再遇上赵奶奶,我很欣喜,总觉得是這平安符起了效果。
虽然花了六千块钱,让我十分肉疼,但是真起了效果以后,心裡那点肉疼,也就变成了庆幸。
一直到家,我都沒有再遇到其他异样的事,這让我多了好几分的信心,還特意炖了牛腩土豆,来安慰我饱受惊吓的精神。
吃過了晚饭以后,我也沒了出去遛一遛的心思,直接就躺在床上睡了。
我這两天精神紧绷,真的是疲惫到不行,這一放松下来,整個人就睡得跟死猪似的,打雷都叫不醒了。
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体贴在一個冰凉的东西上,很舒服。
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還是电话把我吵醒,我朦朦胧胧摸過电话,接了起来:“喂?”
“你好女士,我們是城东派出所的,我們接到了报案,說死者牛义在自己的住处被杀害,死状极为惨烈,据說你当天曾经去過他的店裡,所以我們有些事想问你。”清朗的男声說完以后,我就傻了眼。
“你說什么?谁……死了?”
“牛义,就是你们口中的牛大师,他昨夜在自己家裡被杀了,尸体身首分离,极为惨烈……”
他后面的话我都沒在听了,满脑子都是牛大师已经死了的消息,他怎么了?他不是大师嗎?难道是被人入室抢劫了?
我心裡乱成了一团麻,连自己怎么回复的,怎么挂掉的电话都记不得了,只记得牛大师死了,身首分离。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全都是细汗,湿漉漉的沾在手心裡,不管怎么样,我得先起床,再去了解這個問題。
我一掀开被子,就有一個很让人眼熟的盒子滚落,滚落在床单上的同时,盒盖撞开了,那颗很漂亮,在我眼裡却十分可怕的玉石,慢慢的滚到了我的腿边。
冰凉的触感让我颤抖了一下,這块玉石,本来应该在死去的牛大师身边才对啊!
胆小归胆小,我并不傻,我很清楚眼前這种情况,我的生命很可能就像悬在線上的蚂蚱,如果我胆怯,或者是害怕,下一個死去的人,可能就是我。
我奶奶跟我說,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是用产钳生生扯出来的,在医院裡观察了好几天,有好几次医生都說快不行了,可我依旧挺了過来。
奶奶說我命硬,跟石头似的,我這條命是我妈拿命换来的,我怎么舍得去死。
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那個盒子,那纸阴书還在,同时還多了一张纸,我打开一看,雪白的纸上用很清秀的字体写着:
我送你的聘礼,不许给别人,等我来接你。
或许他来接我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
牛大师应该也是這只鬼杀的,如果真的是這样的话,我对付他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了吧……
我奋力的把玉石丢了出去,玉应该是比较脆的,撞在墙上,又反弹回了地上,我吸吸鼻子,半晌,又過去拿了起来。
那玉毫发无损。
我把它挂在了脖子上,很冷静的坐在床边:“你是不是在看着我?出来,我們谈谈。”
我想的很好,如果他真的需要一個妻子,我可以花大价钱给他买個女尸来配阴婚,保管比我漂亮。
再给他烧個大宅院,十几辆宝马,上百個仆人,反正要什么有什么。
然而我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出来。
难道是因为现在是白天?我洗漱了一下,饭也沒有吃,直接出门了。
警察說需要我当面去录個口供,问一下我当时的情况。
我去了派出所,给我打电话的是個清秀小哥,他很温和的让我坐下,然后道:“我們查過监控,你很早就走了,直接回了你们小区,所以你的作案嫌疑是可以排除的,我們叫你過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我是知道真相的,牛大师应该是那個鬼杀的,可是如果我說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当做笑话吧。
沒有人会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十八岁以前的我也不信。
更何况是警察呢?
我只能隐瞒下一些事,比如我把东西留给了牛大师,而第二天,這些东西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如果說出来,不会有任何的用处,反而会加重我的嫌疑。
我只能硬着头皮道:“好的,我知道的肯定都会告诉你们。”
小警察笑了笑,然后问我:“你当时在店裡還有看到過其他人嗎?”
我想了想,然后摇头:“只有牛大师一個人。”
“你们交谈的內容是什么?”小警察继续问道。
我把身上的平安符给他看了,然后道:“我最近诸事不顺,所以特地去求了一道平安符,求完了平安符,我就走了。”
他又问了几個問題,然后就道:“好了,谢谢你的合作,如果后续還有其他問題想问你的话,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我磨蹭了一下沒走,然后道:“那個警察同志,牛大师……是怎么死的?”
小警察很严肃的道:“這是一起很恶劣的案件,牛大师是在他的住处被杀的,他的身体被人拗成跪姿,头被摆在桌子上,杀人犯显然是個穷凶极恶的人!”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心裡那点勇气,又消散了,那果然是個恶鬼,连牛大师都对付不了。
我心裡忍不住有一些愧疚,說不准是因为我,牛大师才死的。
我临走的时候,小警察叫住了我,苦口婆心地对我道:“女士,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我們要相信科学,那個所谓的牛大师是個骗子,他之前兜售符纸符水,我們正准备查他呢,结果就出现了這档子事儿,你以后不要找這些大师了,会被他们骗钱的。”
但是我见過鬼啊!
我知道他是好意,也不好意思反驳,只是笑了笑就走了,走出派出所的时候,阳光洒落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揉了揉泛红的鼻尖,我准备回去,正要去开车的时候,突然有一辆车停在了我眼前,车门打开,下来了两個壮汉,一個捂住我的嘴,另一個抬着我的脚,就把我塞进了车裡。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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