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兇殘女帝的雙重人格奴隸(完)
陸蒼猛地被一縷魂力掀翻,狼狽倒在了地上。
祈澤看着陸蒼剩下的那隻眼睛,那隻一直盯着陛下,露出那種眼神的眼睛,心中惡意橫生。
他擋在了蘇殷的面前,冷冷開口:
陸蒼,你知道你的親生母親,是一個銀眸嗎?
陸蒼渾身一顫,猛地大喊:
你閉嘴!你這個胡言亂語的奴隸!本王怎麼可能是個銀眸所生!
他面目猙獰,渾身是血,左眼血肉模糊,哪裏還有半點清貴的模樣。
祈澤還想問什麼,被蘇殷拉住了。
蘇殷小聲道:這樣問不出來什麼,我來給你一個好東西。
說着,她揮了揮手,忽然,她的袖子裏飛出一隻七彩的泛着磷光的大蝴蝶。
在整個昏暗的地牢裏,格外漂亮。
蘇殷道:去吧粉寶,讓他說出實話,最好還是能在說實話的同時,有清醒的意識。
粉寶已經習慣蘇殷的壓榨了,作爲一個非常到位的乙方,當即就按照蘇殷的要求,繞着陸蒼飛了一圈。
隨後又鑽回了蘇殷的袖子裏。
祈澤看向陸蒼,見他的表情與剛剛並無不同,有些疑惑。
然而蘇殷卻輕笑了一下:你重問。
祈澤便問道:陸蒼,你可知你的生母是誰。
陸蒼:我真希望我不知道,但老頭子死前偏偏要告訴我,說我的親生母親居然是個奴隸,他要死了突然良心發現,讓我去找她呵,怎麼可能。
陸蒼清清楚楚說出這番話,他驚恐地瞪大了那隻獨眼,似乎非常驚訝爲什麼自己的嘴會不受控制。
他面目扭曲,可是卻只能將所有的真相說出來。
祈澤渾身顫了一下,蘇殷低聲道:繼續。問你想知道的。
很快,一切都明瞭了。
陸蒼知道自己有個弟弟,知道了自己的父親雖然是高階魂力者,卻和一個銀眸奴隸有了孩子。
他父親年輕時在戰鬥中墜崖,身受重傷,精神接近崩潰,被一銀眸女奴所救。
他不知爲何,在女奴身邊,那焦躁的精神力,總是能得到安撫。
後來那女奴便有了他的孩子。
當女奴將兩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他也終於恢復。
他看着那兩個孩子,一個銀眸,一個黑眸,將那黑眸帶走,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對同父同母的兄弟,人生就此天差地別。
陸蒼作爲天之驕子,一路順風順水,他能力強,有野心,又和他的父親一樣冷血。
而祈澤和他的母親一樣善良,不得不分裂出一個兇狠的人格來保護自己。
而他的父親在死前,終於生出了一點隱惻之心,將這一切告訴了陸蒼。
但陸蒼高高在上,自視甚高習慣了,怎麼可能接受自己有這種低賤身份的母親和弟弟。
他將父親這番話爛在了心裏,永遠不會讓人知曉。
而現在,他不由自主將這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蘇殷冷眼看着陸蒼,從憤怒驚恐,到絕望衰敗,再到滿臉恥辱與痛恨,她冷笑一聲: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噁心。
祈澤渾身微微發顫,他看向蘇殷,雙眼悲傷,水光瀲灩。
阿殷他嗚咽道,阿殷,只是因爲我生而爲銀眸,就應該遭受這些嗎?
他聲音帶着哽咽,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蘇殷心頭一軟,心疼地要命,立馬上前抱住了祈澤。
祈澤微微彎腰,雙臂緊緊扣住蘇殷的腰,下巴輕輕擱在蘇殷的肩膀上,那雙眼睛卻直直看向了陸蒼。
那泛着淚意的雙眼,哪有半點悲傷與不甘。
他真的要好好感謝他的哥哥呢。
如果沒有這個好哥哥,他就不會出現在鬥獸場,不會受那一百鞭,也不會遇見阿殷了。
他對上陸蒼的那隻獨眼,忽然森森笑了一下。
蘇殷拍拍祈澤的背,鬆開他,看向他還掛着淚珠的眼睛,踮起腳尖又親了他一口:
做你想做的。
祈澤垂下眸子,咬着嘴脣低聲道:阿殷出去好不好
蘇殷摸摸他的頭頂:當然可以,我在外面等你。
她縱容她的寶貝,即便是知道他有點小心機,也只覺得可愛。
等到祈澤終於從裏面出來,蘇殷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重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令她不由自主開始焦躁起來。
下一秒,祈澤貼近她的額頭,閉上雙眼。
那絲焦躁瞬間無影無蹤。
蘇殷愉快地掛到了祈澤的身上,祈澤小心翼翼抱着她,嘴角帶笑。
陛下似乎是離不開他了呢,就像他離不開陛下一樣真好。
蘇殷揮了揮手,祈澤便抱着蘇殷往寢宮走去。
一路上鳥語花香,陽光明媚,祈澤身上的血腥味很快就被吹散了。
地牢裏,一坨紅色的肉在顫抖。
血流了一地,那坨肉勉強能看到一個人形,全身的皮膚被割下,丟在了一邊。
最可怕的是,他還活着。
獄卒們不敢上前,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陛下變溫柔了,結果來了一個更殘暴的
半月後,女帝將銀眸強大精神力的功用昭告天下,廢除奴隸制。
這一舉動自然遭到了許多貴族和老古板的反對,直到蘇殷將崖底的紫色小花種滿了整座王城
所有高階魂力者都因此焦躁不安。
他們在毫無辦法之後終於嘗試與銀眸奴隸靠近,竟然真的得到了緩解。
陛下說的是真的!
銀眸不低賤,反而是上天給他們魂力者的賞賜!sDしCΗxWΖ.℃ō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出生就被既定爲卑賤的人了。
同年十月,陛下大婚,迎娶一銀眸爲王夫,大赦天下。
大婚的前一日,祈澤眼眶通紅地在蘇殷面前單膝跪地,說出來他以前從未想過的,大膽而又冒犯的荒唐話:
陛下,您會一直愛我嗎?您若是不愛我了,我就封閉你的視覺,聽覺,讓你永遠只能在我身邊,你只能依賴我一個。
蘇殷笑着勾起他的下巴:
我會永遠愛你,生生世世愛你。你要是想逃,我就砍掉你的雙腿,把你捆在牀上,只能叫我的名字。
祈澤終於笑了起來,半是瘋狂,半是虔誠。
蘇殷舔舔嘴脣:那,叫聲主人聽聽?
明天老規矩一章番外,有你們愛的鎖骨盛酒。然後就是新世界啦!
預告:
他在淤泥中掙扎,暗無天日,向上攀爬,直到出現了一個前來渡他的女菩薩。那場荒唐可笑的筆仙遊戲之後,所有人驚懼萬分,只有他知道,每天夜裏,那看不見的冰涼的觸碰,正一點一點將他從淤泥中解救出來。我可以看到您嗎?他顫抖着問。那清冷帶着點勾人的女聲出現在他的耳側:只要你聽話,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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