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攝政太后的養崽日常(12)
用完膳,白衡知道蘇殷要午休,便禮數齊全地告退,去了藏書閣。
蘇殷伸了個懶腰,覺得自家小可愛看上去似乎又比前幾天的可愛了不少。
至少沒有那麼壓抑了,雖然乖還是一樣乖,但好歹多了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輕盈。
蘇殷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在霜降的服侍下準備舒舒服服睡了午覺,過上小豬一樣的快樂生活。
結果她剛準備躺下去,便看到云溪走了進來。
云溪此時非常忐忑。
她回想起剛剛裘揚交代的事情,又想到他高大的身材、極爲英俊的面容和極爲性感的低音炮,忍不住臉紅心跳。
她一定會完成好裘揚交代的事情的。她的對手只不過是個封建社會的小姑娘罷了,她怎麼可能會失敗。
好歹,她前世也是一個演員。
雖然沒有演過主角什麼的,但是小丫鬟還是演過幾次的,這次一定不會出問題。
再說了,她這個身份和這個太后貌似關係也很好,肯定不會有問題。
一邊想着,她一邊走到了蘇殷的身邊,行了個禮。
她曾經的演技加上腦子裏原來云溪的記憶,倒也有九成相似。
蘇殷有些不耐煩:怎麼?
云溪笑了一下:娘娘,裘校尉不是娘娘的貼身護衛嗎。如今去教導陛下,那娘娘的安全怎麼辦?
蘇殷覺得有些好笑:所以本宮以前沒他的時候,天天都九死一生嗎?
云溪一噎。
裘揚是讓她試探一下蘇殷的態度,可是現在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她有點看不明白。
云溪腦中瘋狂轉動,又開口道:奴婢這不是擔心娘娘的安全嘛娘娘,您現在對待陛下的態度,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也是裘揚想知道的,畢竟,他想要的是坐收漁翁之利,可是現在看來,太后和陛下的關係竟然在變好,這對他十分不利。
於是他教了云溪一番話。
云溪見蘇殷沒說話,以爲她是在思考,心中一喜,又道:
娘娘,那小皇帝什麼時候翅膀硬了,要把你手上的權利奪走可怎麼辦?
蘇殷忽然擡頭看她。
云溪心中猛地一跳,對上蘇殷的雙眼,忽然感覺到,好像自己心中那些想法忽然被發現了一樣。
她剛準備支支吾吾圓回來,忽然間蘇殷眉頭一皺,手一擡,直接掐住了她的咽喉!
云溪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條件反射地揮舞着雙手,想要遠離面前的這個女人。
可是她脖子生疼,呼吸困難,幾乎用盡了全身了力氣也甩不開。
蘇殷盯着她泛紅的眼睛,冷哼了一聲,嘴角是勾着的,可是眼睛裏卻沒有半點笑意:
其實我本來是想要多觀察觀察的,但是現在我不想觀察了,因爲你打擾到我睡覺了。Μ.δdl℃ΗxWΖ.C
云溪嚇得渾身發抖。
上一次如此接近死亡,還是她出車禍的那一刻。沒想到沒有死成,再睜開眼就到了這個鬼地方。
本來以爲自己抱上了大腿,結果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和一個螻蟻沒什麼區別。
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云溪的額角都泛起了青筋,臉色也憋得通紅。
求生的意志忽然讓她的腦子靈光了不少。
她艱難開口發出聲音:娘娘饒命我說,我都說
蘇殷眉梢一挑,手稍微鬆了鬆:說什麼?
云溪稍微舒服了一點,趕忙開口:我說,我說,奴婢剛剛那番話,都是裘揚教的,是他逼我說的!
蘇殷直接傻了,感覺到了一點黑色幽默。
這就是天命之女?她莫非是牆頭草成精不成?
她鬆了手,云溪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眼角都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云溪拍着胸口,心想:這個看着嬌弱的太后娘娘力氣怎麼跟鬼似的。
好不容易從死亡的陰影中出來,云溪不敢停頓,又繼續道:
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昨日落入湖中,被裘校尉所救,裘校尉拜託奴婢幫他問幾個問題。奴婢爲報答救命之恩便問了娘娘,看在你我主僕這麼多年的份上,原諒奴婢吧!
蘇殷在心中哦喲了一聲,這是經歷過生死之後,腦子變好了?
云溪覺得這輩子腦子沒動這麼快過。
她忐忑說完這番話,觀察了幾眼蘇殷的表情,看到了蘇殷臉上那恐怖的笑意褪去,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應該沒事了。
蘇殷確實不想殺她了,開口道:所以你依舊對我忠心?
云溪瘋狂點頭:當然娘娘!奴婢永遠對你忠誠!
蘇殷眯了眯眼,忽然笑了一下:好,那你繼續與裘揚保持聯繫,問道他心中所想,他爲何要知道我對陛下的看法。
云溪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殺她,什麼都好說!
奴婢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蘇殷揮手:滾吧。
這一次云溪倒也沒有悄悄抱怨上位者語氣不好了。
她撿到一條命,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她想要去找裘揚,可是一打聽,裘揚去了陛下的院子裏,似乎要教導陛下學武。
云溪咬着嘴脣,摸了摸脖子,焦急地等着晚上的到來。
蘇殷睡午覺的同時,白衡在藏書閣內,用着蘇殷的方法一邊看書,一邊批奏摺。
以往這些奏摺都是蘇殷批的,他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而今天上午,蘇殷手把手教他批了幾個重要的,便把所有的奏摺都交給了他。
白衡一開始還有些忐忑,可是蘇殷當時摸了摸他的頭:你可以的,別怕,除了我,沒人敢說你不是,儘管大膽地批。
於是白衡就將所有奏摺帶了回來,一起悄悄帶回來的,還有蘇殷剛纔寫寫畫畫的宣紙。
白衡想着,便抽出了那張紙,手裏的毛筆不敢落下去,虛虛地提在空中,在蘇殷寫的字跡上面一筆一劃,模仿她的字跡。
她的字真的很漂亮。
直到手臂發酸,他才小心翼翼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白衡。
竟然和蘇殷的字跡極爲相似。
就像是她寫出了他的名字一樣。
白衡的耳尖不知爲何有些發紅。
他趕忙甩了甩頭,剛準備將有蘇殷字跡的那張紙好好收起來,忽然聽到了一聲低沉冷漠的男聲:
陛下,在下奉太后之命前來教您劍術。
白衡轉頭看去,蘇殷帶回來的那個貼身侍衛正面無表情站在他的身後,連一個禮都沒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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